“啊!”江彤卿再度惨叫一声,吓得元聘香手里的帕子也掉了。
“阮羡羡,你整我?”江彤卿像是彻底被激怒,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就要跟阮羡羡厮打在一起。
阮羡羡黄鳝似的溜到了元聘香背后,嘴里还无辜的喊:“元姑娘,你帮我劝劝,我当真不是有意的呀!”
江彤卿失去理智一般,那手直接挖了过来,好死不死就打在元聘香的脸上,元聘香被打的头一阵懵,连连后退两步,阮羡羡避让开,她直接跌坐地上。
“小姐!”
“元姑娘!”
周围的人惊慌失措,连忙上来搀扶。毕竟大家都知道,元聘香是皇后心里的准太子妃人选,虽然是养女,但是背靠英国公府,谁也不敢得罪这样的名门闺秀。偏偏现在被江彤卿给打了,众人都不敢再看热闹。
江彤卿经过这么一下也冷静下来,惊恐的捂唇:“元姐姐,我不是有意的!”
阮羡羡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啊,江姑娘,我刚刚也是像现在这般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同我生气了。”
“阮羡羡你这个贱人!”江彤卿破口大骂。
“住口!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远处有人三三两两的走来,一声叱骂,众人都禁了声。
阮羡羡看过去,太子和安如山从外院进来,因为他们的到来,这场闹剧才稍稍停止。阮羡羡瘪了瘪嘴,也不再说话。只那安如山的目光若有似无的从她身上滑过,让她很是不适。
太子面色阴沉的走过来,他盯着众人,先把元聘香扶着站好,才问到底怎么回事。
江彤卿正要开口,元聘香却立刻道:“是我们玩闹,不慎有了些误会,不碍事的,太子殿下请放心。”说完,她又叫婢女扶着江彤卿去更换衣裳。接着做足了正室大度的做派:“是聘香不好,没照顾好几位妹妹,还让太子殿下担心了。”
太子一向怜香惜玉,将元聘香好好安抚了一顿,又威胁的目光扫过众人:“今日是母后办的游园会,我希望各位都安分守己一些。”他目光重重落在阮羡羡身上,后者压根没有看他,故意装可怜低着头呢。
太子哼了声,他不准备这个时候对阮羡羡发难。毕竟前几天徐府刚刚被萧朝宗一并抄办了,雷厉风行的行事态度让他有些害怕,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阮羡羡。
太子跟安如山走后,阮羡羡对元聘香展露一个善意的笑:“谢谢元姑娘解围。”说完转身就走了,嘴里说着谢谢,可态度一点诚意也没有。
阮羡羡对于元聘香这种见缝插针的小人一点好感也没,刚刚这架势,元聘香赚足了众人的好感度。她大度贤惠,坐实了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另外一边的萧美月暗中看见,也很艳羡。她觉得太子对元聘香格外不同一些,而且元聘香性格温柔好相处,以后她要是真的做了侧妃,也可以跟元聘香搞好关系。这样想着,她就扶着元聘香离开了,临走时还瞪了阮羡羡的背影一眼。
江彤卿在外院的客房里更换衣裳,口里还不住对阮羡羡骂骂咧咧。屋子里只有元聘香安排给她的那个小婢女,这会儿听江彤卿口中污言秽语,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借口出去打水离开了。没过一会门又被推开,进来另外一个眼生的宫女。
“你是谁?”江彤卿皱眉,疑惑问。
那宫女直接塞了一张纸条给她:“安大人让奴婢给您的。”
她心里一惊,安如山给她的?
她忙偷偷打开那纸条看了一眼,纸条上写着——我在后花园小凉亭等着你,刚刚的事想仔细问问你。
刚刚的事?是指她被阮羡羡欺负吗?安如山难道知道她是受委屈的那一方,所以想问清楚帮她做主吗?
笔迹看起来是安如山的无误,她忙将纸条揉了,脸颊有些发烫。
却是犹豫不定要不要去,毕竟现在人多,要是被人看见了,恐怕说不清。她拿不定注意,坐立不安。
最终还是抵不过心中对安如山的喜欢,没敢带一个丫鬟,自己更换了衣裳避开人群就往后花园的小凉亭去。
在凉亭里站住脚,却左看右看找不到安如山。众人都已经去前院准备用膳了,她一个人在原地等的焦急。
安如山去哪儿了?该不会等不及了,直接走了吧?江彤卿这时有些后悔为什么这么晚才过来,如果刚刚她不犹豫,兴许就不会错过了。
正当她想四处找找的时候,身后却忽然有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一股浓烈的药味冲鼻而来,她连惊呼都喊不出口便眼前一黑的昏了过去。
江彤卿脑子重极了,像是万重山压着,令她抬不起头,身旁有灼热的呼吸声,让她微微皱眉。
她身下又冷又疼,缓了半天好不容易睁开眼,隐隐约约的看到自己在一间小房子里。她冷的打了个哆嗦,顺着那声音忘过去,脑子就是一懵。
一个陌生的男人就趴在她的旁边,眼睛充斥血丝,呼吸沉重骇人,意乱情迷的盯着她。
江彤卿惊叫出声,连忙唤人过来。可这时谁能应她?那男人越靠越近,最后干脆直接扑过来撕碎了她的衣裳。
阮羡羡这会儿正在外院里头扎糯米丸子吃,忽而有人横伸过来一只臂膀,替她擦掉了嘴角的米粒。她眨眼抬头,眼里欣喜一瞬间攀上:“萧朝宗,你怎么来了!”
萧朝宗笑的温和,面对阮羡羡他眼底总有无尽的宠溺之意:“刚来不久,过来接你回去。这里好玩么?”
阮羡羡摇头:“没意思极了,就不该来的,我们还是回家吧。”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客房里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众人纷纷愣神,连忙往那处走去。阮羡羡丢掉签子,拉着萧朝宗就走过去:“快快快,一定是有热闹看了!”
客房的门一被推开,众人都吓了一跳。眼前的景象不堪入目,不少闺秀看见了都纷纷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