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羡羡嘟囔:“我哪里知道?”
她瞥眼见一旁的曹永宁脸颊上浸润着干笑,一双翦水秋瞳里满是闪躲。阮羡羡猛地拍桌:“是你放的?”
曹永宁见事情败露,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后退几步:“那……那也是我不小心的,昨天我把那小绿龟从池子边带来,本想着玩一会放回去,谁知光顾着讲故事吓唬你们,就将这事忘了,我也不知它如何跑进你柜子中的。”
阮羡羡扑过去,作势要掐住曹永宁的脖子,俩人在屋内你追我赶起来。
“曹永宁,都怪你,昨晚害死我了,吓得我不轻你知不知道!”
曹永宁隔着桌子,脸色因跑跳变得绯红,她发钗流苏轻晃出一道道波光,喘着气犹自嘴硬:“你还得感谢我呢,要不是我这小龟的功劳,哪有你鼓足勇气踏入萧富商院子的机会?”
阮羡羡气的一脚踩在桌子上,就要爬过桌子去拽曹永宁。她粉嫩的指甲刚勾上曹永宁的衣袖,门口就传来于太守一声吃惊又震怒的呼喝:“如此胡闹,成何体统!”
曹永宁立马低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阮羡羡从桌子上滑下去,看着于太守带着几个家仆过来,歪头眨了眨眼:“太守大人又有何吩咐?”
于太守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怒气未平的样子,银白胡须上下动了动,念叨出声:“我不管你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现在是我于府的小姐,一板一眼都要按照闺秀来,刚才的样子切莫被富商和世子看到,否则你只有被厌弃的份。”
于清歌挖了挖耳朵,显然于太守这番话她听也听腻了。
阮羡羡向来不是吃亏的人,此际更是高挑眉头,露出一副睥睨不屑的派头。
“于太守,你要是这样说,我偏就要为自己说说理。太守信不信无论我粗鲁也好还是贤淑也好,富商他都会爱我如初?捧我如珍宝。”
于太守一时无言,他也听说昨夜阮羡羡冲进萧富商屋里的事,直到第二日一早天亮她才出来。
对于阮羡羡的争宠手段,于太守一向不怎么关心,此刻只道:“你现下同我说这个也无济于事,再过几日有庆宴,我安排几个人陪你出去选几个布料裁成衣裳。”
曹永宁立即迎上去:“舅舅,我也要去!”
于太守板着脸:“我若是让你跟着一起了,你们又要胡闹好些个时辰才回来。不行!”
曹永宁怎么会放过这个溜出去玩的好机会:“舅舅,你看芙蓉她眼光不怎么样,谁知道她能不能挑到合适的衣裳,你不如就让我跟着一起去,我好棒她掌掌眼啊。”
于太守沉默了,像是要被说服的样子。
于清歌趁热打铁,积极道:“父亲,那我也要跟着一起去,我刚好能看着永宁让她切勿贪玩,我们定完衣裳就回来。”
就这样,阮羡羡被她俩一左一右架着出府,直到坐在马车上的时候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
“你们两个又借机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