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朝宗从来都是行动派,见阮羡羡不服从,便直接动手捏住她两颊。
他微一用力,阮羡羡吃痛便张了嘴,萧朝宗趁机塞了一片不知道什么做的薄片在她舌尖下。
刺鼻的味道直窜天灵盖,阮羡羡还来不及呛的咳嗽出来,萧朝宗的手指便在她嘴里滑了一圈,随后恶作剧似的按上她之前烫伤的地方。
“嗷!”被他一按,阮羡羡疼的原地跳起。
萧朝宗收回手,指尖上还带出一丝晶莹的白线,这场景太过暧昧。
阮羡羡扶着栏杆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好不容易缓过气了:“萧大人,这是你新发明的折磨人的法子么?”
“不是。”萧朝宗沉稳淡然的将手背到了身后:“我怕你舌头肿起,吃饭说话都会不利索。”
阮羡羡抬头看了他一眼,太阳的余晖从侧面镀上了萧朝宗俊美的侧脸,他虽没有太多表情,但往常黑沉沉的眼睛现下盛满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过来,再贴一片。”他向阮羡羡招手。
阮羡羡不肯,捂着嘴巴后退,闷声道:“我刚才已经吃了一片了!”
萧朝宗慢吞吞道:“你今天烫的不轻,如果不老老实实消肿。说话不利索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但想必吃饭上就不大方便了。”
阮羡羡一听瞪大一双好看的眼睛。
人可以不说话,但不可以不吃饭!但她仍旧警惕的望着萧朝宗:“可是你刚才力气很大,按得我很痛!”
萧朝宗往前慢慢走近:“这次我一定很轻。”
“你保证!?”
“保证。”
“你发誓!?”
“嗯。”他说这句时,已经抓住了贴在栏杆边缘的阮羡羡。
阮羡羡乖乖张开嘴:“啊——”
萧朝宗这次的确没有食言,他动作十分轻柔的将薄荷片贴在了阮羡羡红肿的舌尖上。这样带着点点爱怜的举动,也许阮羡羡与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苏太守与夫人见到这一幕:“歌儿说的没错,那阮姑娘确实受重视。”
苏夫人却不以为意:“男人的新鲜感又能撑到几时,老爷别忘了让歌儿去伺候萧大人才是万全之策,他回到京城后假以时日必是人中龙凤,老爷可别因此退步糊涂。”
阮羡羡那边乖乖的任由萧朝宗给自己贴了消肿的薄荷片,他身后如火似的一团团绯云挂在暗金色的天空上。
阮羡羡觉得此时此刻,不知道是吹来的夏风还是萧朝宗传来的呼吸,都变得很温柔。
扫在她的面上——
还有她的心尖。
“张着嘴别动,让药效停留的持久点。”萧朝宗抬着她的下颚,哄小孩的口气听得阮羡羡一愣一愣的,她除了点头乖顺的听从,甚至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俩人沉默了一阵,任由晚风带着荷香裹在俩人周围。
“羡羡,你在外面流离失所这么久了,我没有一天晚上不在想你。”萧朝宗开口时,眼里浮现温情脉脉:“我们有许多话要说,别再同我赌气了,我跟苏歌不熟。”
阮羡羡负气地看他一眼:“不熟她敢耀武扬威地说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