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朝宗垂眸,一派深沉:“我有事要完成,等结束以后我会告诉你原因。”
阮羡羡听在耳里,却只觉得可笑,她如此想着,面上就已经露出不屑的神色。
萧朝宗皱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阮羡羡冷笑一声:“自然是不信了,萧大人。”
阮羡羡不听他解释,转身就走。
萧朝宗站在她身后眼神深邃,也没有追上去。
当晚饭桌上的气氛便很微妙,阮羡羡埋头苦吃,萧朝宗一筷子都不动。被他俩这样一弄,周围的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回去的路上,阮羡羡更是强行跟苏歌挤在一辆马车上。
苏歌烦闷不已:“你与我挤坐一起算怎么回事!”
而萧朝宗独自带着阿良等人上了另外一辆马车,他经过阮羡羡所在的马车旁时一顿。
恰好苏歌此时撩开了车帘,见到萧朝宗先是柔情蜜意的打起招呼:“大人,先道一声好梦。”
萧朝宗破天荒的抬起头,同样回了一个云淡风轻的浅笑:“好梦。”
随后他竟是一眼都没看坐在苏歌旁边的阮羡羡一眼,径自带着阿良等人走远。
阮羡羡在一旁假装闭着眼休息,将他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酸的她鼻头一吸,眼眶里竟酸涩的紧。
然而她不仅难过,不知道为什么还想抽刀出来大杀四方,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怒火。
等走得远了,阿良摸了摸后脑勺:“这是……吵架了?”
萧朝宗回头深望他一眼,一言不发上了马车。
阿良情不自禁抖了抖:“你们刚刚感觉头皮发麻没?”
回答他的是无言。
斜阳顺着窗棂扫进来,本是朝西的房子,更觉闷热。
窗边的霞影纱半遮半掩,愈显得整个屋子灰蒙蒙的,似蒙了一层薄雾。偶尔从半敞的窗子吹来几阵风,将房间里头床榻上的流苏吹的叮当作响。
一张梨花木罗汉床,四角用铜架悬着烟色的帷幔,只见里头人影微动,睡眼惺忪的阮羡羡拥被坐起。
昨天回来以后她闷在枕头里哭到半夜,昏昏迷迷的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又是萧朝宗的眼神。
她头疼地捂住额头。
外头的人听闻动静,阿良连忙给旁人使了个眼色。
只听得阿良一声怒吼“什么!你说的真的吗,大人真的和苏歌姑娘赏荷去了?!”
里头抱着被子的阮羡羡支起耳朵。
另外一个侍卫现下被炙热的太阳烤的神志不清,他听这一句话,神情呆呆的回望他,十分老实的问了句:“啥?”
阿良恨铁不成钢的狠狠跺上他的脚背,又一字一句道:“大人真的和苏歌姑娘赏荷去了?”
对方总算被阿良一脸的狰狞惊醒,连忙配合道:“是啊,府中那片小池塘开的荷花的确挺好看的,妩媚动人的很。”
阿良估摸着阮羡羡听的差不多了,连忙拽着对方离开。
没过一会穿,戴整齐的阮羡羡也从门后悄悄探出一个脑袋四下看看,随后小心地关上了房门,一路疾奔往小池塘去。
小池塘所在的后花园,苏太守不愧是好风雅的一个老头子,他府内的园林建造的十分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