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大长老凝眉,他也不过武王之级,单单只是威压的话,是决计奈何不了一个八阶武王的。
难道……裴成济的八阶武王,都是虚的?
凤大长老竖起二指滑过眼帘,双眸瞬间变成了金色,裴成济的经脉顿时出现在他眼中。
稀薄的灵气在他体内游走,灰白的命元堪堪停在丹海,却见丹海中那代表武王之阶的光环闪着微弱的光亮,其灵力,竟然只当他们中洲大武师而已。
凤大长老的面色愈发的难看了,这样看来,这个圣云宗,简直就是一帮废物。
“哼……”凤大长老冷哼一声,神情间尽是不屑。
这样一帮废物,想要跟现在的云夜寒动手,无疑是痴人说梦。
“这位……”裴成济明显看出了凤大长老的不屑,皱眉开口,“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哼,直说?”凤大长老面上的不屑更是不加掩饰的表露无疑。
圣云宗众人见此,齐齐凝眉,却也不敢多言。
宗主都还未开口,他们这些弟子,能说什么?
裴成济闻言眉头紧皱,却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倘若真是凤家出来的人,贸然得罪,只怕整个圣云宗都会毁于一旦。
他不能让圣云宗在他手中走向灭亡。
“你体内的灵力,顶天只能算作大武师,武王……哼,中洲的武王,一根手指便能将你这种级别的人碾死!”
凤大长老这话未给裴成济留丝毫的颜面,圣云宗弟子闻言,却是死死的撰紧了拳头。
站在裴成济身边的林司雨闻言,怒喝一声,“你……”
却被裴成济拦了下来,眉头紧皱,看着凤大长老的眼也冷了几分,“此话何意?”
凤大长老从主位上慢慢站起,走到裴成济身边,嗤笑一声,“八阶武王?”
还未等裴成济开口,磅礴的力量直击裴成济,裴成济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子便直接飞掠了出去。
“师父……”林司雨见此,震惊的跑过去,将裴成济扶了起来,关切道:“师父,你怎么样?”
裴成济被林司雨扶起来,看着凤大长老。
“我现在这具躯体,等级不过一阶武王,你说你是八阶武王?”凤大长老看向裴成济的眼满是不屑。
可裴成济却是异常震惊的看着凤大长老。
一阶武王?一阶武王?
他一个八阶武王,竟然连一个一阶武王都打不过。
别说打,就连丝毫的还手之力都没有。
“师父……”林司雨显然也看出来了,看向凤大长老的眼带着一丝惊恐。
裴成济在林司雨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随口吐掉嘴里的一口鲜血,道:“那敢问大长老此来……”
“来时我便已然说明,帮你对付云夜寒!”凤大长老面色冰寒。
裴成济闻言凝眉,“敢问大长老同云夜寒是何种仇怨?”他不能就这样无缘无故丝毫理由都不给的便听信吧!
“哼……”说到这里,凤大长老直接甩袖冷哼一声,“杀身之仇,你说呢?”
林司雨闻言一惊,一阶武王,竟然被云夜寒杀了?
“你撒谎!”林司雨直接开口反对,“一年不到的时间,云夜寒怎么可能超越武王,一年前她还只是一个武师……”
凤大长老闻言一愣,显然也被林司雨的话吓了一跳,“你说什么?武师?”
林司雨有些得意的开口,“你要对付云夜寒,该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我们圣云宗是跟云夜寒那个小贱人有仇,却也不会将圣云宗交由你之手!”
“哈哈哈……”凤大长老闻言,却是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林司雨闻声,防备的看着他道:“你笑什么!”
凤大长老的面色骤然一变,“好哇,好哇,短短一年时间,便从一个武师成长为武王,云夜寒,你还真是天之骄子啊!”
“什么?”林司雨闻言,诧异的睁大了双眼,“武王?你说那个小贱人现在是武王之级了?”
不可置信,震惊……无数纷杂的情绪纷扰在众人心间。
站在门外的一道身影闻言,默默的离开了。
“司雨……”裴成济显然也是不信的,可是这人言明他是一阶武王,自己在他手下却连一招都过不了……
“裴成济,你就说,要不要报仇吧!我听闻,云夜寒,还有家人……”
轻风过,风渐远,吹散天际云朵……
中洲,小镇之上。
一道黑影陡然出现在云夜寒的床边,暗红的眼眸带着无数纷杂的情绪,最后都化作一吻,印在床上小人儿的眉心。
云夜寒眼睫微动,缓缓的睁开眼来。
一睁眼便见一个熟悉的微笑出现在眼中。
“醒了?”宫溟寂眼睫弯弯,看着云夜寒的眼带着一如既往的缱绻。
云夜寒撑起身坐了起来,道:“我睡了很久?”
宫溟寂摇头,“不算太久!”
隔壁听见声响的逆长生直接破门而入,兴奋道:“夜寒……”
刚推开门便被一道猛烈的力量打飞了出去。
君辞闻声,立即跑了过来,看着那坏掉的大门,然后再看了看院子里的逆长生,瞬间明白过来。
可在看到房里的宫溟寂时,刚刚亮起的双眸猛地暗了下去。
“醒了!”君辞依旧温润,身长玉立,挺拔如松,可看在云夜寒眼中,莫名的多了几分寂寥之意。
“非凡呢?”云夜寒轻声开口,神念铺陈,整个小镇的面貌顿时出现在识海,却并未感觉到月非凡的气息。
“他去打探消息了,约莫天黑回来!”
“喂,你怎么这样?”逆长生纵身一跃便从楼下掠了进来,看着宫溟寂的眼是满满的不忿。
“逆长生……”云夜寒面色微变,他们都是她的朋友,她不愿看到他们有什么争执。
听见云夜寒的声音,逆长生双手环胸,冷哼一声,不再看两人。
“可饿了?我去给你喊些吃食!”君辞笑得温润,看向云夜寒的眼隐隐带着几分隐忍。
云夜寒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死亡禁地的一切都仿若历历在目,对于君辞,她能回报的,只能是朋友之谊,若是他不愿,就当从未相识,她也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