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会场,这时候人已经开始多起来,萧以恒在餐台边握着一支酒和熟识的生意伙伴说话,主台上的灯光亮起来,萧重山走了上去,做开场致辞。
萧以恒淡淡地看着台上红光满面的萧重山,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这人真是不遗余力地刷自己的存在感啊。
要不是知道内情的人,都要以为庆功宴是为萧重山开的了。
萧重山站在台上,看着站在餐台边依旧一身王者之气的男人,只是闲散地站着,并不说话,就能吸引无数人的注意力,不由得狠狠的在心里又记上了一笔。
萧以恒看到他的眼神摇了摇头。反正从小就是这样,有的没有的错都是他的,这么优秀招人恨,他自己也很无奈啊。
而萧重山是打定了主意要拖萧以恒下水,刚致完辞就把话题引到萧以恒的身上。
“这次的活动,我的表弟操作得十分不错,当然,在其中帮忙了不少的秦家,也是这次活动的功臣之一!”
萧以恒握着酒杯的手一紧,目光骤然变冷。
秦家……
萧重山脸上挂着笑容,“这次宴会,我的表弟也把他的女友带了过来,我相信在场很多人都有想要与佳人一见的想法!”
萧以恒对面不远处的韩修闲闲地轻靠着吧台,看着聚光灯下的萧以恒,嘴角的笑意收了不少。
就算这种宴会的确规格还可以,但是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什么利益可言。
这只是萧家针对萧以恒设的一个局,但是一知道萧以恒会把他的小女朋友带来,韩修就又把萧重山送来的帖子多看了几眼。
就当是看萧以恒的笑话呗,跑一趟也不累。
也许是两个人优秀得接近,都有些把彼此看做对手的意思,他最近对萧以恒的事,关注很多。
在看见朝萧以恒走来的人的时候,韩修的凤眼舒展,重新展露出笑意。
这让不少暗暗关注着韩修的贵女们都被他眼里的笑意迷得心跳都几乎要停了下来。
萧以恒看着眼前穿着粉色轻纱短裙的女人,眼神晦涩不明。
看起来小家碧玉十分温柔的女子,微笑着向萧以恒打招呼,“你好,我是秦兰。”
萧以恒偏过头,看了眼萧重山,没有说话。
原来是把秦家的人弄了过来,他还以为萧重山终于能抓住他的什么把柄了,弄这么大的一个宴会。
没想到,萧重山依旧只会在女人身上做文章。
萧重山走到萧以恒身边,朗声向周围的宾客们说,“就是为了秦家这次出的力,我相信我的表弟也一定会更加珍惜佳人。”
言下之意,这次的案子,都是秦家这位姻亲出了不少力,才能成功的?
这样隐约的意思,是把萧以恒当成了小白脸看了。
不少小门小户的人,看着萧以恒的眼神,顿时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
那些和萧以恒打过交道的人却都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萧家人打压他,更看重萧重山这个堂兄,在a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有着这样的家人还能把萧氏发展得这么好,可见,萧以恒的确是个有能力的人。
又是老套路,胡乱给他塞女人。
萧以恒端着酒杯,只顾喝自己的酒,丝毫不理会对面的女人。
秦兰微微变了脸色 ,压下心里的不满,调整好自己唇边的微笑,“萧哥哥还记得我吗?小时候我和……明珠姐姐来萧家玩,当时你很照顾我们呢。”
萧以恒这才淡淡看了她一眼,秦兰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欢欣来,“萧哥哥你是不是想起来了,我们……”
萧以恒目光收回,看着手里光华流转的高脚杯,“照顾小孩是佣人干的活,你把我当什么了?”
这样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最不禁吓,萧以恒又靠近一步,“你这么说,是在否定我在萧家的地位?觉得我是特地用来陪你的人?”
秦兰连忙摆摆手,眼周立马红了一圈,“萧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以恒面对这样的惺惺作态毫无感觉,他把酒杯放下,目光冷飕飕地看着秦兰,质问道:“你说,如果你不是对我有恶意,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秦兰眼中盈盈含泪,伤心地低下头去。
萧重山皱眉,“萧三,你怎么能对女孩子这么凶呢?”
萧以恒一反往常,十分赞同地点点头,“是有些凶。”
还没等萧重山脸上的奇怪的笑容收回去,萧以恒又接着说,“你看起来还是比较会带小孩子玩耍,那她就交给你了。”
萧重山的脸色顿时变了。
刚才萧以恒才说带小孩是佣人做的事,现在又把他口中的小孩交给他带……真是可恶!
那个娇滴滴的秦兰被萧以恒吓得不行,只能双眼通红地看着萧重山。
秦家的人又不能太忽视,萧重山只得安抚她,“你别生气,萧三性格怪,他跟谁都是这样的。”
秦兰小心翼翼地看了萧以恒一样,不再说话。
……
堵车在环城路上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因为秦艽要走的分叉路比较近,不然估计还有的等。
秦艽到庄园门口的时候,直接被拦了下来。
这里来往的车辆全部都是各种豪车,所以这张出租车显得格外突兀。
秦艽无奈,只能下车准备走进去。
她经过保安室的时候,两个保安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着她,“打扮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冲着里面那些有钱人,打着歪念头。”
秦艽停下了脚步,转身笑眯眯地朝保安说话,“你们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被人打歪念头吧?”
保安脸色一变,“我看你就是浑水摸鱼进来的!一般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连个私车都没有!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秦艽淡然地从包里抽出一张请柬,在保安面前晃了晃。
看清楚她手里的请柬,保安一惊,脸色憋屈地连忙道歉,“客人对不起,是我们冒犯了。”
那张金色缠丝带的请柬,是萧家发出去的限定邀请函,这场宴会来的有上千人,拥有限定邀请函的却只有三十个人。
这三十个人中,无论哪个,都是他们绝对得罪不起的。
秦艽眯着眼看两个人瞬间萎靡下去的样子,也没时间找他们的麻烦,转身迅速离开。
这样欺软怕硬的人,这阵子实在见的太多了。
不过……当她看着眼前忘不到边的一长条道路,一脸大写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