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知道此事的时候正和大臣门在议事,就见一个小太监着急忙慌跑了进来。
这个太监正是王公公手下的小灵子。
皇帝不悦,正要斥责这个小太监。小灵子却是啪的一声跪倒,众人听着就替他疼的慌,可小灵子丝毫不在意,着急的道:“启禀皇上,安和郡主病重,高烧不止,王公公让奴才回宫请太医院院判和御医走一趟郡主府,请皇上示下。”
这个小灵子也是个有心眼儿的,回宫的路上打探了一下,知道郡主是昨日从宫中回去就病了的。
又打探了一下郡主回郡主府的之间,就猜到这中间才是事情的关键。小灵子一想就猜到郡主是被人算计了,而王公公和皇上都是打心眼儿里就偏心安和郡主的。
所以小灵子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儿就说了出来:“奴才听说郡主昨日傍晚从宫中回府就病倒了,怕皇上担心,硬是不让请太医也不让郡主府里的人将此事说出去。”
皇上面色难看,眼中全是担忧,王公公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他连御医都说了出来,可见褚嘉暖是病的多重。
但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儿也不好太过,只连忙吩咐让御医太医院院判等人都尽快去郡主府。这才有心思问小灵子:“昨日朕不是早早的就让安和回去休息了,怎么是傍晚回府的?”
小灵子自然答不出来。
几位大臣中恰好有几位大臣是昨日在宫门口见过褚嘉暖的,心中一思索就明了了。只是关乎太后,他们也不敢胡乱说什么。
所以众人具不说话,彼此对视思考想着怎样告退。
可皇帝是什么人,一下就发现了那几位大臣之间古怪,具有压迫性的目光在几个大臣身上流连。
几个大臣被皇帝看的心中焦急,怎么这样的事情就让他们摊上了呢!
刑部尚书突然灵光一闪,将昨日在宫门口的事情一一讲述,然后又道:“这几日一直忙着,昨日臣只让人将那太监拿了,还没来得及问上一句,会不会是那个太监趁那个时间对郡主用了什么奇怪的毒药?”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一般敌国的细作最爱如此。可敌国的细作也没必要针对一个郡主啊,郡主死了对她们也没什么好处。
皇帝却是敏锐的察觉到,说到褚嘉暖被慈宁宫的宫女叫走时,几位大臣彼此间隐晦的对视了一眼。刑部尚书主动开口说刺客的事情,他们好似都送了一口气般。
皇帝立刻让人去查慈宁宫的事,得到真相时怒的摔了好多瓷器。
众位大臣也是面面相觑,原来昨日太后根本就没有召见安和郡主。太后一向不理俗世,更不会关心安和郡主是否进宫这样的事。
有人买通了慈宁宫的宫女,假传懿旨骗了褚嘉暖去了慈宁宫,所以褚嘉暖在慈宁宫外面站了将近一天,太后根本不知道!
众位大臣惊讶的不敢说话,他们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利用太后!
几个大臣迅速脚底抹油跑路,皇帝也没心思管他们。只看着那个来禀告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人的话没有说完。
那个暗卫扮成的太监看了一眼皇帝,瑟缩了一下才说道:“是二皇子,原本那个宫女是要领着郡主和二皇子无意间撞到的,可好像郡主发现了什么,就径直去了慈宁宫。而慈宁宫的宫女,不知为何没有向太后娘娘禀报。”
皇帝气的怒骂:“将二皇子禁足,禁足!”
随后皇宫中又开启了一系列的清扫,那些背住的,偷奸耍滑的,奴大欺主的,全部都被清理了一遍。
只是褚嘉暖不可能知道这些了。
郡主府中,一群太医到了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褚嘉暖。
只有太医院院判被请了进去,就见到满身被插满了银针的郡主,还有旁边神色尴尬的王公公。
太医院院判看了一眼郡主身上的针的位置,就激动了起来:“这是谁扎的针?”
“可是有什么不妥?”王公公惊的直接跳了起来抓住太医院院判的手。
太医院院判直接推开王公公,两眼放光:“不,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王公公白白受惊了一场,也不气恼,而是陪着好脸向向姑娘赔罪:“向姑娘,不,是向神医,杂家给您赔罪了,是杂家这老奴才有眼不识泰山,您可要好好为郡主诊治啊。”
向姑娘只是白了一眼王公公,就继续看着褚嘉暖。
太医院院判又看到了旁边桌子上的药方,更是惊叹,一眨也不眨眼的盯着向姑娘:“皇上的那张调理方子也是你写的?真是太妙了!”
接下来,向姑娘让太医院院判帮忙,联合给褚嘉暖行了一遍特殊的针法。此针发不但能够治疗褚嘉暖的病,还顺势将褚嘉暖身体中曾经积累的一切毒素都清理了出来。
这相当于是给褚嘉暖打通了经脉,向姑娘心中感慨,安和郡主果然是命运之子。每次受伤总是伴随着好处,上次中毒正好解了上上次中的毒,还给褚嘉暖的身体增加了抗毒性,也就是快要达到百毒不侵的体质。
接下来这次生病,虽然凶险,却也让她打通了经脉,以后若是习武,就会事半功倍。而且褚嘉暖现在的体质,只要配合着她向姑娘的药浴,就能达到真正的百毒不侵。
向姑娘想想就觉得激动,她师父研究了大半辈子也没有做到让人真正的达到百毒不侵,而她,很快就会做到了。
褚嘉暖不知众人心思,只是有一次陷入了噩梦之中。梦中的她回到了前世,她像个鬼魂一般看着她自己。
先是被太子算计,接下来她为了君鹤央上阵杀敌,而她却看到京城中的君鹤央正在和萧梦可恩爱。
还有萧梦可杀她的时候,她飘在上空,看着她自己被杀死,看到君鹤央与萧梦可说:“那个蠢女人终于死了。”
褚嘉暖还看到,她死后,萧梦可成为了皇后。而她的儿子,亲亲热热的叫着萧梦可母后。她想阻止这一切,可她却轻易的穿过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能听到她的话。
昏迷着的褚嘉暖,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到枕头中。
君锐白亲疼的吻了吻褚嘉暖的眼睛,低低一叹:“我可拿你怎么办好呢,小东西。”
褚嘉暖只觉得灵魂一暖,一阵白光照耀,她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