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太后被关
二小猫2019-05-11 00:513,023

  话落,两人离开了偏殿。

  陈腾随即听从北洛尘的吩咐找到了魏倪,两人合计一番后,魏倪便带着诉状跪在了永定门前,控诉太后私吞大成军军饷并意图杀害他灭口一事,他这一跪,永定门前霎时间炸开了锅,围观的百姓们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城门挤得水泄不通。

  此时初白正在大理寺提审户部尚书和户部员外郎,忽听魏倪现身,马上动身赶往了永定门。

  而此刻在慈宁宫的太后比初白早一步得知了消息,震惊之下,担心魏倪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立刻带人冲到了永定门,想抢先一步抓住魏倪。

  初白赶到永定门前时望见的,就是魏倪被太后所带领的一队侍卫强行拖拽着入宫,当即翻身下马,出声阻止道:“都给朕住手,没朕的命令,谁人敢动魏倪!”

  此言一出,拉扯魏倪的侍卫们动作骤然停顿,在场的所有人纷纷将目光转向初白,围观的百姓们瞧见初白到来急忙跪了下去,不敢直视龙颜,侍卫们也在初白地呵斥下松开了手,众人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的脸色亦是一变,略显讶异地问:“皇帝不是在大理寺吗?”

  初白眸光微冷地质问:“若是朕来晚一步,母后是不是像对心之那般,想将魏倪杀人灭口?”

  太后面色一沉,斥道:“皇帝,哀家可是你的母后,你就是这样对哀家说话的?”

  初白平静的嗓音刹那间拔高,声音凄楚地责问道:“您也知道您是朕的母后,那您为何屡次利用朕,屡次夺走朕心爱的人,朕在你心中到底是儿子还是棋子!”

  他那字字诛心地质问落入太后的耳中,她温良恭顺的表象险些破裂,稳住心神后,从容不迫的说:“你这又是在说什么,哀家何时不是以你为先,你别听那些艰险小人的一面之词污蔑哀家……”

  初白打断了太后的话,无比悲痛道:“昨夜是心之临死前亲口对朕说,是您因她调查大成军军饷一事派人伏击她,如今连魏倪也出现指证您的罪行,您怎么还能颠倒是非黑白?”

  太后反驳道:“是黑是白岂能听他们一口之说,他们有何证据证明哀家私吞大成军军饷,又有何证据证明哀家派人伏击皇后?”

  初白话语一哽,他方才的确没有从户部员外郎的口中查出任何证据,正为难,一旁跪着的魏倪出声道:“皇上,微臣有证据证明太后与户部员外郎勾结。”

  初白急问:“什么证据?”

  魏倪恭敬地说:“当初微臣在得知大成军军饷被私吞后曾想询问户部员外郎,无意间听他和仆人说起是太后指使他私吞大成军军饷,还说担心太后往日翻脸无情,特地保留了两人的联系信件。”

  初白一听,心中一喜,当即吩咐一旁紧随而至的谢亮:“你立刻带人去一趟户部员外郎府。”

  谢亮急忙应道:“是,奴才这就去。”

  他带着一队禁卫军转身离去,没过两炷香的时间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赶了回来,将手中的书信和一枚通透的玉镯呈给了初白,高声禀道:“皇上,在户部员外郎的府中搜出太后与户部员外郎之间的联系书信,还找到了一枚价值不菲的玉镯。”

  初白一看见那枚玉镯瞳孔骤然一缩,拿起玉镯和书信,朝太后厉声质问:“母后,这不是三年前朕送你的生辰礼,为何会出现在户部员外郎的府中,这些书信你又作何解释?”

  太后顿时语塞,看着初白手中的玉镯和书信,眼中透着茫然与震惊,她早前根本没有将这枚玉镯送给户部员外郎,更没有和户部员外郎通过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心中震惊,仍强装镇定道:“这……定是他们构陷哀家,哀家从未将这枚玉镯送给户部员外郎,也没有和他通过信!”

  “那为何这枚玉镯会出现在户部员外郎的府中!”初白失望至极地说:“母后,现在众目睽睽下证据确凿,您就认罪吧。”

  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落在太后的身上,她瞬间被千夫所指,恼羞成怒地朝围观的百姓们喝道:“你们看什么看,哀家可是大成太后,是大成最尊贵的女人,谁也不能处置哀家!”

  初白当即道:“母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您是太后也不能免罪,朕今日就要大义灭亲!”

  太后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尽,怎么也想不到她亲手推上去的皇帝会想处置她,不可置信地问:“你……要处置哀家?”

  初白神情坚决,掷地有声道:“太后私吞大成军军饷证据确凿,朕身为大成皇帝绝不徇私,自今日起剥夺太后的太后之名,并将其永久囚禁于慈宁宫,朕今生也不会再踏足慈宁宫半步!”

  他温润威严的声音在城门前回响,城门前一下子炸开了锅,震惊,叫好,指责声响彻在了城门前。

  太后整个人僵立在原地,脚下像是踩了一团棉花般柔软无力,神情恍惚地盯着初白,怎么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初白感受到太后的目光,眸光微颤,狠心地转开了眼,吩咐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太后关入慈宁宫!”

  “是!”禁卫军们立刻领命,上前架着太后的手臂将她往皇宫里拖。

  太后哪肯接受从云端掉落地面,扭动着身体剧烈地挣扎着,口中不停地喊着:“哀家是大成太后,你们胆敢对哀家动手,哀家要杀了你们!”

  在她猛烈地挣扎下,她整齐的发髻开始歪斜,华丽的金簪也从头上掉落,不过片刻间,就从高不可攀的太后变成了一个发丝凌乱的泼妇,面容扭曲的仿佛像是另外一个人。

  初白从未见过这样的太后,心中自责又悲痛,他终究用自己的手,送走了他在乎的所有人,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在场所有人散去,脚步虚浮地走入了皇城,看着诺大的皇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猛地吼出了声:“啊!!!”

  这一瞬间,他释放了心中所有的悲伤与难过。

  他的吼声在空荡荡的皇城内回响,传来阵阵回响声,他环顾四周,周围的人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一人被囚禁在这巨大的牢笼中。

  他爱的,她恨的,他所在乎的皆离他而去,如今仅剩下这冰冷的皇位与他为伴。

  这是他的报应,也是他应该承担的责任,从今日起,他在这世上便是孤身一人了……

  天空中,刚停了一会的大雪再次纷扬地落下,一片一片地落在他的肩头上,没过一会就将他的肩头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他却仿佛不自知似的,任凭谢亮在耳旁不停呼唤都一动不动,似乎和冰冷的风雪融为了一体。

  此时城门外的魏倪见太后仅仅只是被关入慈宁宫并没有被处死,急忙转身离去,将此事禀告了北洛尘。

  正在宅子中练剑的北洛尘听闻此事,手中的剑一停,眸光微微沉了沉,语气平缓地说:“以初白的性格能将太后关入慈宁宫已是不易,太后一生贪恋权位,如今被囚在慈宁宫,怕是比死还难受,就等她受上一阵再作处置吧。”

  魏倪犹豫了会,迟疑着问:“那太后假传先皇遗诏册立民亲王为帝一事,您打算如何处置?”

  北洛尘眼前闪过初白在民亲王府对他做的一切,寒冷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冰雪:“这皇位就让他先坐着吧。”

  魏倪不解地问:“殿下,如今太后已经被囚禁于慈宁宫,您又手持真正的遗诏,为何不昭告百官,坐上您应做的位置?”

  北洛尘意味深长地说:“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就是让他每日做尽不愿做之事,五皇弟对我和念兮做的事,我不会轻易饶恕,这是我给他的惩罚。”

  魏倪赶忙问:“那您打算何时才……”

  北洛尘稍显不耐地说:“我自有主张,你放心,待我登上帝位,定不会亏待你。”

  魏倪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又问:“那您现在有何打算?”

  北洛尘面上泛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自是将我的女人寻回。”

  魏倪疑惑地问:“这皇后不是假死脱身了吗,您怎么寻?”

  北洛尘别有深意地说:“不用寻,她自会来。”

  “不用寻?”魏倪更加不解。

  北洛尘想起沈念兮那张娇俏的脸庞,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魅惑众生的笑,意味深长地说:“这月二十六可是我的大喜日子,她岂会不来,以她的性子,又怎能忍得住不来。”

继续阅读:第一百九十三章 农家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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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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