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里的环境不好,车厢拥挤,杂吵。
至茉和褚傅他们虽在一个车厢,但隔得太远,她坐在铺上,看着车窗外的一排排白桦树,内心矛盾。
那天,唯恐和初宛再无交际,便鼓起勇气向初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结果不仅遭拒不说,关系好像还有点闹僵。
虽一直对F大充满期待,但现在却有些胆怯。
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A市,到底是何等光景?
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在家的夜里,能看到明亮的星空,却总想着最明亮的那颗,就像初宛那干净的身影,亮的出奇。
她是多么想靠近他,可惜只能遥远的观赏,唯恐不前。
现在她只希望,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便心满意足。
而她痴迷的那颗心,就让它一直烂在身体的最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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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傅自己开的虽说是酒吧,其实是个夜店——叫做“傅醉厅”。
酒吧的颜色大多以“黑红”为主,黑色的墙壁,红色的桌椅,一些绚丽的灯光让整个环境变的像黑暗的里的曙光,十分张扬个人主义。
伴着那醉人的音乐,有人沉迷,有人放纵……
喧闹的环境,迷乱的烟味,一个痞气的褚傅,一个和自己有纠葛的原子卿,至茉不知任何是好,但又答应了褚尚。好在,住的地方也是小型公寓,一人一间,也就这样打算忍着到开学。
夜间九点的酒吧正是营业最高峰,因为是校园酒吧,来的多是在校学生。
褚傅在吧台玩着花式调酒,原子卿在T台上跳着热舞,至茉穿着服务员的黑色套装,正在给一中年客人上酒和点心。
“小姐,你的手可真白嫩啊。”那中年客人已喝的醉醺醺,看着至茉端酒的手,一把抓住,想占她便宜。
至茉赶紧回缩,准备逃离,可客人意识不清醒,死拉着不放,至茉害怕地大喊,“放开我,放开我!”
客人摇摇晃晃地说,“你一个小姑娘,以后跟着我,就不用做这个了,多好。”
看着客人上前,至茉吓得快哭了,她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说不出的厌恶,却只能不知所措。
她下意识的往吧台看去,但音乐声太大,褚傅专心调酒,根本不知道,而周围人看到也不想管这事,纷纷视而不见。毕竟酒吧这地方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眼看客人的脸越看越近,至茉挣脱无效,眼泪不停地流。
突然,余光一闪,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客人便倒地了!
至茉看到客人躺在地上单手捂着下颚,痛苦不已,趁这时迅速抽回手。
这时,四周一片骚动,褚傅和原子卿发觉出了状况,赶紧停下手里的活,半跑了过来。
倒地的客人是个熟客,褚傅认识,是这附近管事。边连忙扶起,边问至茉发生了什么?
至茉惊魂未定,只知道哭,顿了一会才说,“当时客人拉着我,想对我……结果就这样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褚傅看到客人脸上的伤,把他扶到一边,客人一脸怒气,“褚傅,这件事必须给我个交代!”
见客人依依不饶的样子,至茉吓得哭着掩面逃开。
见至茉往店面口离去,褚傅示意原子卿追过去看看。
这可是自家弟弟喜欢的女人,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然后冷眼看着客人,一改平日痞气,“徐先生,恐怕小店以后没办法招呼你了,请您慢走。”
“褚傅你!”徐先生咬牙切齿,“要不是平日我帮你托遮,你这夜店能在F大旁开几时?”
国内所有的大学都在郊区,而只有F大杵在市中心的黄金地带,离省政府只隔一条街。这不仅使得所有购物商场,繁华街道,都建立在F大的四周,让F大不仅变成了政治、经济、文化一体的优质一等学府,还有从这毕业的学生立马变成了全国乃至全世界都相互竞争的香馍馍。
突然店里的音乐停了,褚傅冷眼望着店内的停下的客人,“我褚傅从不怕事,并且能在F大开夜店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开的,所以请各位客人们不要乱来。”
说完,示意门口的保安把徐先生“扛”了出去。而徐先生虽不满,但无可奈何,只是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褚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