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
初宛正在给闫遐打电话,电话那头,除了一中年人的声音外,就是嘈杂的建筑,机械的声音。
“喂,是闫至茉的家长吧,我是闫至茉的班主任。”
闫遐听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说,“哦,是不是我家茉茉的事。”
初宛黯哑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老师?”听初宛没有回答,闫遐心头一紧,“我家茉茉怎么了?在学校表现不好吗?如果是这样,我希望你不要怪她,她从小没有妈妈,而我这爸爸常年不在家,有和没有都一样。”
“我知道。”
“这孩子很苦,如果给老师带来麻烦我很抱歉。”
“不是的,”他咽了一口气,“是您的女儿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
“你不要太紧张,警方已经在努力搜寻了,很快就会找到的,我打电话只是因为你作为她唯一的亲人应该有权知道这件事。”
闫遐现在除了吃惊就觉得天塌了,挂了电话,闫遐便脱去黄色安全帽,工作服。
茉茉啊,你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你叫爸爸怎么活?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活下去啊。
……………………………
“什么失踪了?已经两天了?你怎么现在才电话了?”电话里听到初宛和他说至茉失踪了,褚傅大叫。
“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大,而且我也是昨天晚上到的A市。”
“那报警了吗?”褚傅问。
“已经报了,但搜查还要很久。”
“我知道了。我这边也找人寻,人多总要力量大些。”
“恩,麻烦你了。”
褚傅挂了电话,旁边的原子卿也吓的满头大汗,显然她也知道了至茉失踪了。
闫至茉,你知道吗?你叫我等你,我便一直在等你啊。
等你来F大,等你来找我,等你来研究所,等你长大,等你来爱我。
可是,你我所背负的是一个学生和师生的关系,我该怎么办?
恍恍惚惚,又过了一天。
初宛因为知道了一些事情后,一晚上都没睡,他想闫至茉到底在哪呢?
“老师,你快乐我就快乐,你幸福我就幸福……”
这是闫至茉最后给他打电话时说的一句话。
什么意思?
开始以为像是祝福,但是她又找来绯妍。
而且他还仔细找过她的屋子,里面东西什么都没带走,除了身份证和钱。
一般情况钱包会放身份证,这点应该不奇怪。或者只是简单的报复,但是初宛还是觉得怪怪的……
闫至茉为什么会离开?因为什么?
身上只带了钱,难道只是简单的抢劫吗?三天警方找了各个可能的地方就是没有找到,更何况要把A市翻个遍,人力,物力准备充足外,时间也要大把,可是哪能等这么久?
闫至茉现在可能已经死了,也可能已经临近死亡,要是……要是……真的这样,我该怎么办?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闫至茉丢下,她打电话的时候,就该告诉她我不结婚,这样就不会伤了她的心,更不会让她生无可恋。
或许,或许……
她是自己躲起来了,那个地方没有人能找到,找到的都是已经不在的。
初宛坐在沙发上,无措地望着天花板。
不行,现在我该冷静。
想办法,想办法知道人到底在哪,A市再大也就这样大。
叮咚——
门铃。
初宛迅速起身开门,结果打开门一看是苏萣。
“是你啊。”
“不然你以为是谁?”苏萣挑眉,表情完全没有因悔婚带来的难过。
“没。”
苏萣自觉的进了初宛的家,拿出一份合同,“初宛,我来是取消新瑞公司的投资计划的,相信你已经找到了A市最有钱的投资商了,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初宛接过,疲倦地皱眉,“我知道了,这事你还是找冯沛吧,我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
“我知道,是之前那个小姑娘失踪了,我还知道你悔婚也是因为她。”苏萣没有脱鞋,高跟鞋踩的响,一抹红唇扬起,“我来,还有一个事情,就是让你永远也找不到她。”
“你说什么?难道这一切是你干的?”初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我只说我会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又没说人是被我带走的。”她笑得冷艳,“初宛,你悔我婚,我不怪你,只道咱们有缘无份,但你让我难受,我也会让你难受的。”
说完,又直径的往门口走去。
哐的一声,大门关上。
初宛懂她的意思,她就是想逼他,更明白苏萣是想找到她后再利用关系把她藏起来。
所以一定要赶着苏萣之前把闫至茉找到。
不然,也许,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