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茉自从和他在一起后,平日里都照顾好好的,今天怎么发烧了?
初宛暗蹙着眉,把她抱起来放进了床里,那滚烫身子,让初宛心疼不已。
他找来退烧药,和热水,准备喂至茉服下,“乖,吃点退烧药。”
至茉迷迷糊糊地吃了药以后,便从床上下来。
初宛就在旁边,“怎么又下来了?”
“老师,对不起,我还没给你做早餐呢。”
至茉脸上满脸的愧疚。
初宛无奈的把她的头按在怀里,初宛那清爽的薄荷味,充斥着她的鼻尖,好像不那么晕了。
“你现在别说做饭,就是起来都是个问题。”
“对不起,我很笨,什么事做不好。”
初宛吻了吻她滚烫的额头,“别想了,赶紧睡吧。”
“老师,对不起……”
明明没了什么意识,至茉还是晕晕乎乎的呢喃。
初宛细心的给她撵好被,然后把湿毛巾盖在她的头上给她散热。
至茉只有生病的时候,才会更加脆弱,内心更加明了自己想要什么。
初宛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那白皙的脸上,如今眼袋浮肿,憔悴不堪。
初宛的摸着她脸的手,颤抖着。
初宛啊初宛,你到底何德何能,让一个单纯如白纸的小女孩尚且能如此待你?
初宛疼惜看着至茉好一阵子,见她已经熟睡后,便起身去了厨房。
初宛虽不会下厨,但是煮个小米粥还是会的。
把米洗净后,倒入大量的水,小火慢熬。
初宛坐在棉毯上,泡着茉莉花茶。
那清雅舒心的茉莉花香,让初宛烦躁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刚才因担心至茉的发烧强打起的精神开始涣散,酒醉后的头疼,还在他的脑中盘旋。
其实他昨日喝酒喝醉,不是校领导敬酒,如果不想喝,谁能劝的动?
他昨日参加聚餐的时候,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
那电话里的声音让他既熟悉又害怕。
而那个电话也让他忧心忡忡。
只想着用酒醉来麻痹自己。
然后就这样喝多了。
这时,门铃响了。
初宛起身开门,只是门一打开,他的身子明显一僵。
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穿着深色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俊朗深刻的面容,看到初宛后,平静的笑了笑,“初宛。”
而初宛的反应却异常剧烈,一改平日里那绅士风度,下一秒就是关上大门,无视眼前这个男人。
“初宛——”在关上大门的那一刻,那男人又道,“你想清楚了吗?”
初宛手一松,警惕地看着他,“景向容,我这不欢迎你。”
景向容的眼睛如猎豹般犀利,这正是他这些年在官场政权上,培养到的。
而他的说话的语气还是如出席活动讲话般,“初宛,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你到底想来做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来做什么。”
初宛眉头一皱,“景向容,你真卑鄙!如果可以,真希望你这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就凭你现在这样子,能去哪?就是因为你知道离开了A市我还是能找到你,所以你就宁愿呆在A市不离开。”
“不,你错了,我不是因为你才来A市。”
“我知道,是你房里的那个小姑娘对吧?”
初宛不语,只是双手握拳,淡漠的眸子已经起了变化。
景向容自顾自的进来,看了看他住的地方,“不错啊,两个人的同居生活,难道不请你的父亲喝杯茶吗?”
初宛平复心情,不准备当面翻脸。
“我没有父亲,只当你是客人。”
“如果你没有父亲,你身上的血,身上的肉是谁给你的?”
“滚!”瞬间,初宛怒气起。
景向容只会那“骨肉至亲”这四个字来压他,然后一直利用他的天赋,他的才能,帮助他获得越来越高的权利。
“你从来就没有养过我,就算养过那也只是你应尽义务,我可没有任何权利听从你的可能。”
景向容自觉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着茉莉茶,好像初宛刚才说的都和他没有关系,“这茶不错,只是我还是喜欢喝绿茶,”
又看了眼棉毯,“哟,这是欣桐做的吧,真是有十多年没看她了吧。”
“景向容,你竟然还有脸提我的母亲!?”
无论初宛怎么发火,景向容都面色不改,悠闲的笑了笑,“初宛,这些年,你怎么还是没变呢?你都为人师表了,怎么见我还是这个脾气?”
初宛就是看不惯景向容这副模样,高高在上,把初宛心头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抢过景向容的杯子,在地上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