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入夏,虽不是太热,但房间里,两个人腻在一块不免热气有些过多,偏偏至茉还在向初宛求吻,初宛眸子情绪翻涌。
至茉细舔着他的下唇,勾着他的脖子,只想和他越来越近,做更亲密的事。
初宛虽压着至茉,却不回应。
至茉离开他的唇,疑惑地,看着他。
“乖,我还有工作。”
初宛吻了吻她的额头,从她身上下来,继续整理备案。
至茉脸红地起身,都怪初宛的魅力太大了,光看着他就想和他亲亲,从不知道自己会这样急色。
黑色的六月,炎热,弥漫着这个空气。
这段时间,闫遐的病情稳定下来了,不怎么咳嗽,就算咳嗽也不咳血。
医生说,这是因为他时日不多了,体质越来越差,病情倒也不反复了。
而闫遐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但他一点都不难过了,因为他最大的牵挂如今这样幸福,他没什么要求的。
约是下午五点,夕阳落黄昏,至茉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闫遐,晒晒太阳,散散心。
“茉茉,你这暑假是不是回家?”
“恩,家里的茉莉花开了,我想给老师做茶,然后见见老师的家人。”说着,脸上娇羞。
“这样啊,”闫遐笑了笑,按着她的手,“到时见他家人可要礼貌懂事点。”
“我会的。”
“这些日子,治病花了不少钱吧?”
“没呢,你别想多了。”
闫遐叹气,“我能多想什么,化疗十天一次,一次8000,然后住院,平时的吃的药和开销,半年就算有100万也花光了。”
至茉也只知道不能瞒闫遐,“爸,目前共花了136万,包括吃的,用的,还有请护工的钱。”
虽闫遐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一听到这数字,还是倒吸了一口气,“你借的?”
她摇摇头,“我只借了10万,剩下的都是老师付的。”
闫遐敏感地心,越发难受,更是觉得活着就是烧钱。
136万对一个有钱的家庭分担都有些大,更何况对至茉她的家来说,这是巨款啊。再说,初宛和冯沛的公司正在起步,资金周转在即,投资方少了苏萣,确实有些艰难。
前段时间,至茉就看到初宛就因为资金问题,两三天没睡。
看到初宛紧皱的眉头,可是至茉只能看着,完全帮不上忙,除了帮他整理家务,做做饭,她什么也干不了。
“老师什么都安排的妥妥的,不仅让我辞了工作,让我有更多的时间照顾你,还特别贴心的照顾我。”
“初宛是个好男人,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待他知道吗?”
“恩,我会的。”
为了他什么都会做,哪怕只是这条卑微的生命,闫遐心里也在默想着,这病何时才是个头啊。
初宛这周研究所加课,周末都在上,这天家里只有一个人的至茉正在拖地,刚拖完,就听到了敲门声。
至茉顿了顿。
初宛不在家,不知道是谁来了。
开一打开门就看到苏萣盘着发,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短裙,一抹红唇,挑眉地看着她,“你好,闫至茉。”
至茉身子一僵,“您好,是来找老师的吗?他现在……”
“不,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我?
八成苏萣特意来找她是有什么事和她说。
“那您快请进吧。”
苏萣变不改色地看着她,黑色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特别响,鞋也未脱,直直地走进了客厅,故意踩了两脚棉毯,上面印着两个明显的鞋印。
“这是?”苏萣故作吃惊,“不好意思没看路,踩脏了,不过看你这么能干洗洗就好了。”
至茉只好笑笑,“没关系没关系,您先坐着,我去倒茶。”
看着这个棉毯,至茉表面上虽笑笑,但心里却特别不是滋味,因为这是初宛妈妈亲手做的,平日里都是细心保护着,怎奈被人这样踩。
苏萣淑女般地坐在沙发上,夹着二郎腿,活像个女主人的姿态,“我要普洱的,别泡串味了。”
至茉点点头。
她明白,苏萣是来个给她个下马威的。
初宛虽喝茶不勤,但家里却放着很多名贵的茶叶,大部分都是朋友送的。
好在家里放着齐套的茶具,而至茉不仅会制茶,泡茶也是能手,初宛后面的茶都是她泡的。
当时初宛喝到她泡的茶,不禁大为称赞。
熟练细致地把茶壶茶杯洗净,待水烧热,挑少许茶叶,入壶,举手投足之间,清香的普洱茶就泡好了。
茶叶是好茶叶,而至茉泡的也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