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喝茶。”
苏萣没去接,“苏姐姐?”
“因为,老师喊您姐姐,那我也应该这样喊您啊。”
喝还没喝,苏萣接过就把茶扔了,不巧就扔在那条棉毯上,茶水渗进棉毯里,留下一片明显的茶渍。
“苏姐姐,您要是闲我泡的不好,不喝想倒了就倒了就好,何必和那条棉毯过不去?”
“我想倒了就倒了,如何?”
至茉捡起杯子,洗净,“您是老师姐姐,你想这样做就这样做吧,我不会多说什么,只是丢脸的是您,不是我。”
苏萣愣了愣。
她倒没想过,以前那个胆小的小姑娘现在变得伶牙俐齿了。
不过,苏萣倒也没再针对这件事,毕竟她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我来,是有个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至茉继续摆弄茶具,“您说。”
“我知道你已经和初宛在一起了,我来就是让你们分手的。”
至茉顿了顿,而后笑道,“苏姐姐说笑了,我和老师两情相悦,你说一句分手,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你了。”
“理由?还是条件?”
至茉看着她,摇摇头,“什么都不是,我是不会离开老师的,除非是他不要我,不然任何条件我都不会答应的,哪怕你把我逼死了我都不会同意的。”
“是吗?就算是牺牲你爸爸?”
“我爸爸患了绝症,再多的钱也于事无补。”
“那如果我说,我有办法,或者说只有我有办法,可以保证你爸爸最少多活五年呢?”
至茉不置信地看着她。
“我知道我只说这些话告诉你,你可能一万个不相信,但是,”她从她的包包里抽出一份资料,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英文。
“在美国一个具有权威的地方,对癌症有针对性研究,目前他们的技术虽不能根治癌症,但可以做到控制癌变,延长寿命。只要你签了这个合同,我就带你爸爸去医治,费用我承担,并且再给你500万封口费。”
至茉看了看那份合同,和初宛分手,不告诉实情,让初宛死心。
“怎么样?”苏萣挑眉道。
面对爸爸可以多活5年的寿命,至茉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合同放下,“对不起,我做不到。”
苏萣红唇裂,“没想到你这么狠心,连自己的亲爸爸都见死不救,还以为你有多善良呢。”
面对苏萣带刺的口气,至茉直接无视,“我的爸爸我会照顾,是生是死,不劳苏姐姐费心。爸爸一生操劳,多活一天于他也幸福不了一天,他最不想就是成为我的负担,如果上天要我爸爸明天死,我再这么改命也无济于事。”
“更何况我是绝对不会利用老师的爱,来救爸爸的,因为我比世上的任何人都爱他。”
“你爱他?”苏萣被至茉的话讥讽道。
“你可知,你和他在一起后,束家已经和他断绝了关系,而我也不再投资他的公司,冯沛也因他资金周转不开头痛的进了医院,现在什么事都交给了初宛。而你还在花着初宛的钱,还有你爸爸那巨额的医药费。”
至茉听完,吃惊的不知道说什么,“我不知道,老师从来没和她提。”
她只知道,初宛的公司有了大麻烦,但初宛却说,他做事不会失败的,相信他。
而她也是一百个一千个相信他。
“哼,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了。你知道什么?初宛什么都是表面,你能明白他想什么?你能了解他多少?只有你走,我就立马给初宛公司补资金。”
——你能明白他想什么?你能了解他多少?
这一句话把至茉拉回了不可避免的现实。
是啊,这正是她最想解答的问题。
她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初宛,所以她好想问初宛。
问了初宛会告诉她,但是又不敢问多了,不问,初宛却从不说。
这段日子,她渐渐迷失在了初宛甜蜜,温柔的怀抱里,初宛把她包成了个圈,细心照顾,而他独自面对外界带来的压力,却从来不说。
或许就是我太渺小了,什么帮都帮不上。
至茉叹了气,“苏姐姐,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因为我觉得你比潘璟还要坏的多。”
苏萣顿了顿。
“潘璟不过是身体摧残,而你却是利用我的痛逼我做抉择。你有钱就了不起吗?我闫至茉就是讨厌你这样不可一世的有钱人,老师这样完美的人,怎么会和你配。”
苏萣冷笑,“你懂什么?你就是一只平凡的丑小鸭,你真的以为下一秒就会变成白天鹅吗?”
“对,我什么都不懂,对,我就是丑小鸭,就是一辈子都变成不了的天鹅的丑小鸭。我不过是想拥有我的爱情,这都怎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