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结束后,初母和林童便回了酒店。
在A市的市中心某个五星级酒店的最高一层,是个总统套房。
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A市最繁华的风貌。
夜晚,月色朦胧,初母熟练的转动轮椅,透着窗户看下面,灯光璀璨,不知为何,恍然如梦。
“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来A市了,结果还是来了。”
林童走过去,给她温柔的揉了揉初母的肩,“妈妈,太晚了该休息了。”
初母拍了拍林童的按着她肩膀的手,“好,那你早些睡吧,明天可还有一场大战要打哦。”
林童便把她扶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妈妈,晚安。”
初母点点头。
林童把灯关上,也关好了门。
安静的晚上,初母不知为何有了些寒意,怎么也睡不着,不禁点开了放在床头的收音机。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晚间的电台,正在放着已故的男歌手的一首歌,低沉的嗓音,缓缓道来,不禁让初母对于往事感慨万千。
其实陈年旧事,何必重提,只是早该忘却的事,却在见到景向容的时候,一下子便涌上心头,然后久久不能平静。
嘟嘟——
“喂,您好,我是闫至茉。”
“至茉啊,我是初宛的妈妈,这么晚打电话给你,你还没睡吧?”
话筒那边,停了好久的声音,久到她以为至茉挂了电话,才听到糯糯的声音从话筒传来,“没呢,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我的脑子乱的厉害。只是伯母,您怎么这么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特别想找个人倾诉,想来想去就想到了你,你愿意听吗?”
“我当然愿意啊。”
听到至茉的同意,初母便开始娓娓道来,她和景向容的那些事。
“二十年多年前,我只身来F大支教的时候,便无可救药的恋上了当时年轻英俊又有才华的景向容。
而景向容他是高干子弟,从小就在A市的机关大院长大,他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是当官的,而且官衔一个比一个要大。
追求他的那段时间,他的心是冷漠的,但他越是冷漠,我爱的他那颗心就是深刻。
驾不住自己年轻任性,便故意趁他喝醉酒的时候,和他发生了关系,并因为这样怀上了初宛。
现在想来,初宛为什么会对酒精过敏,或许就是因为在告诫我,当年借着酒醉和他父亲做了那荒唐之事吧。
怀上初宛的那年,正巧碰上景向容工作升迁,便再也没法和他联系。
可是肚子越来越大,最后怎么也瞒不住学校后,学校便把我辞退了。
没有工作,就没有工资,而且怀着孩子,什么事也做不了。靠着这几年的积累,就在一个租着的小房子里省吃俭用,自己照顾自己。
直到有一天,父亲来了。
可是来了的第一件事,就是硬是拉着我往医院跑,非要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我当然不愿,可是任凭我哭得梨花带泪,父亲也是执意要这样做。
因为父亲觉得他们这样的家庭配不上他家,不管怎么以后受伤害的只能是我,而孩子生下只是累赘。
可是我哪里舍不得肚子里孩子,不仅是至亲至血,还是我和景向容生的孩子。
而且我以后还要靠着肚子里的孩子,嫁给景向容,光明正大的走进景家大门呢。
所以父亲一怒之下,便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
后来在怀着初宛九个月的时候,她便提着大肚子在景家门口等景向容。
景向容不在,可是景老太太在。
景老太太虽学识好,但老思想重。
在给肚子里的孩子做完DNA,做完B超后,景老太太终于相信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景向容的亲生儿子后,便高兴的答应了我做景家孙媳妇。
只是一场重大的婚礼,正当我开开心心的穿着婚纱去面对恋了已久的景向容时,他看到我的时候,脸色却是异样的难堪。
原来,在不见的九个月里,他已经喜欢上了别的女人,而他也正准备跟她举办婚礼。
更没想到,当他辛辛苦苦的准备婚礼,等着他心爱的女人穿着婚纱,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却换了人。
他生气,他暴怒,可是最后只有妥协。
因为这场婚礼,景向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是同意的。
不管怎样,她终究嫁给了景向容。
在景家,我一定背景也没有,开始是没有任何地位的,除了保姆叫个少奶奶外,活的跟个保姆是一样的,什么事情都要做。
而且这还美其名曰,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