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小角落,大红色皮质沙发,至茉和褚尚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桌子上摆着两个小酒杯,一份酱鸭舌和酱鹅肝。
服务员一上,褚傅调制好的烈酒,至茉便主动给褚尚倒满,然后再给自己倒上。
“那伤疤怎么样了?”褚尚问了问。
至茉下意识的摸了摸左手腕,“早没了。”
初宛当时也看着心疼,特意给她买了进口的除疤药,抹了一个星期,就看不太清楚了。
至茉一口气就干了一杯,只是,这酒果然是烈酒,一喝完,嗓子就有些烫,她忍不住的吐了吐舌头。
“你怎么喝的怎么急?我都忘和你说,这酒烈的厉害,慢慢喝才对。”
至茉喝了酒后倒也不扭捏了,“没事,反正都是要喝,这酒烈点好,你不知道,我这一喝完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褚尚看了看她,“你和初宛现在怎么样了?”
很明显的,至茉在给自己倒酒的时候,手抖的厉害,情绪也有些激动,很多酒都倒在了桌子上。
褚尚赶紧接过酒瓶。
至茉落寞,微低着头,“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我心里一直在想这事,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恩?”
至茉没再开口。
褚尚微叹气。
其实至茉想不想说,是她的事,若她想说了,他会听,若她不愿开口, 他也不强求。
过了一阵子,见至茉一直垂目,褚尚便道,“对了,你要不要吃蛋糕?我去买吧。”
至茉赶紧拒绝道,“不用这么麻烦了,你们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怎么能说麻烦呢?过生日吃蛋糕才有气氛吧,再说丘毓刚才也叫我买蛋糕来着,酒吧前面一点好像就有个蛋糕店,等我哈。”
任凭至茉不要,也拧不过褚尚那犟脾气。
“等我,很快我就回来。”
至茉只好点点头。
褚尚一走,她就一个人了,或许是酒的缘故,她单手托着下巴,鼻子竟有些泛酸。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至茉一直拿着手机,看着时间,看着消息。
褚尚刚没走几分钟,这酒吧的门又被推开了。
至茉还以为是褚尚回来了,回头看了两眼,只是一看,身子一顿,琥珀色瞳孔微缩,便哑了声。
推开门,走进店里的是一伙男人,年纪都差不多都在三四十多岁,数了数,有七八个。
只是让至茉这副吃惊的模样,除了那一个男人之外,还会有谁?
没错,这一伙男人里头,至茉很清楚的看到里面有个年纪轻轻,穿着褐色大衣,白到透明肤色的男人。
那个男人,他叫初宛。
古言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至茉不见初宛已经近一个月了。
心里是何等的想念,她不知道该如何说。
只是初宛没有看到至茉,在褚傅带领下,进了其中一个包厢。
初宛……
至茉握紧杯口,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干。
只是刚才还觉得辣口的烈酒,现在喝来就像喝水。
“怎么了?”褚尚提着个大蛋糕,一进店就看到至茉低着头,身影凄凉。
至茉赶紧擦了擦她湿润的眼角。
“你回来吗?”
“怎么了?”褚尚清楚的看到至茉眼角有些红。
她嘴角有些抖,“酒,这酒辣的我眼睛都流眼泪了。”
褚尚疑狐的看了看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哦,没事就好。准备吃蛋糕吧,我去叫他们。”
“什么味的?”
“巧克力的。”
巧克力的蛋糕啊,初宛最喜欢吃巧克力的蛋糕了。
可是,明明初宛在,却不知道该不该叫他吃?
她不敢说。
她和初宛的事。
如今她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师生,还是情侣?
明明今天是她的生日,可初宛却陪着那些男人,他是忘了,还是不曾在意?
不过即使这样,至茉还是没多想。
初宛在忙,生日今年不行还有明年不是?
“好啊。”
褚尚把丘毓,束季冉从舞池里叫了出来,然后一块给给至茉唱生日歌。
“许愿啊。”丘毓对着至茉道。
至茉愣了愣。
愿望,她好像已经许过了。
就是大雪天,给初宛打电话的时候。
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老师能幸福。
“不用了,如果愿望想能成真的话,靠自己才有可能。”
丘毓顿了顿,看了看褚尚。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啊。
褚尚无奈的耸耸肩。
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
等一吹完蜡烛,还没等吃,丘毓便一把抓起蛋糕盖在了褚尚的脸上。
褚尚瞬间一脸巧克力味的奶油。
“蛋糕?!”至茉惊呼。
“我不爱吃甜的,每次蛋糕都是这样玩的。”丘毓蛮不在意笑地道。
至茉叹气。
“小至茉,看我的。”
眼见丘毓一手奶油向她袭来,至茉赶紧闪躲,“别弄我,小冉找人给我打扮了很久。”
“不弄你可以,但你必须开心点。”
“我……”
丘毓说的话,只让至茉一阵心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