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前路迷茫
里恩2018-11-07 14:383,539

  天水客栈里,寇大人已经率中衙役和军卒将尸体清理完毕,牛汉和应老大及众赌徒也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并将客栈打扫干净了。只是浓浓地血腥气仍令人忍不住作呕。

  一楼“天”字号房里,老板娘道:莫显声押解人犯去洛阳面见天后有一定危险,但也是给好办法,不然此事该如何收场。莫显声道:我个人生死都无所谓了,但舍妹随庐陵王前往房州,如果此案的幕后主使不除,庐陵王一家定不得安宁!白自问道:既然师兄坚持要去,我也不做阻拦,但就怕此事一发不可收拾,武后一旦追查起来,你我,还有师父都会有危险。老板娘道:听说武后那个女人喜怒无常,一旦她翻了脸,你们可就惨了。白自问道:老板娘不也是喜怒无常,一旦翻脸,我们都害怕!老板娘听了道:不错,女人都是这样,有能耐你一辈子不要娶婆娘!莫显声道:天下的女人也不尽然,我还是对武后抱有最后一丝幻想,她毕竟是位母亲,我就不信她如此绝情!

  老板娘听了道:莫先生还是有点幼稚,不过老娘可以给你出个主意,你连同那个姓商的女人一起去审那个要犯,最好是叫上天水的县令大人一起,也好签字画押,有个人证,到时候不至于死无对证。莫显声听了道:是个好主意,咱们这就去审犯人。白自问道:急什么,犯人所在地牢里又逃不了,累了一夜,先吃饭!

  但客栈的后厨是做不了饭了,于是白自问让牛汉去外面酒馆要了酒菜送过来同众人食用了。饭罢,莫显声便提出要审问人犯。白自问道:可以,你们去县衙审吧,我累了一夜,要睡给回笼觉了。老板娘道:老娘也折腾了一宿,先睡去!白自问开玩笑的道:不然一起睡好了。老板娘怒道:滚!

  莫显声同牛汉一起进了地牢里,但见林德福两眼通红,面色如土,见了二人忙道:上面情况怎么样了?那些人还在吗?牛汉道:你放心,那些人已经被我们击退了,我们这就把你送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林德福道:好啊,谢谢了,请问是什么地方?牛汉道:这是我们店的秘密,怎么会告诉外人,委屈你先闭上眼!说着用黑袋子套到了他头上。林德福感觉不妙,莫显声却对他道:请跟我走吧!绝对保证你的安全。说着带他到了大堂里,向寇大人和商右使使了眼色,众人一起往天水县衙赶去。

  天水小县城的县衙破旧狭小,但终究是给审犯人的地方,众人进了县衙里,关闭了县衙大门,寇大人请商右使上坐审理,却被她拒绝了,无奈他只好自己审理,去掉了人犯头套,林德福定眼看了下四周,不由脸色大变,便要逃去,莫显声疾出手封住了他的穴道,令其不能动,林德福大骂道:你们诓我,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寇大人一拍惊堂木,喝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莫显声站在犯人旁边道:这里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吗?众衙役喊起了口令。商右使在案旁监审。林德福不再出声。

  公堂里肃静了下来,寇大人道:犯人看见本官以及朝廷使者还不下跪?林德福扭过头去不理睬。一名女子立刻在他腿肚子上踹了一脚,痛得他立刻跪下!莫显声道:堂上那位女使者乃天后身前女官,你若不招,那就只有送往大理寺审理,到时候不仅你要受皮肉之苦,恐怕还要连累你的家人!寇大人听了道:你先闭嘴,让犯人只见招!

  莫显声受了呛,便不再言语,商右使道:莫显声说是你行刺庐陵王的凶手之一,而昨天那些杀手和骑兵皆是来找你灭口,你还是老实交代,不然就不用去大理寺,本官一样可以让你尝到大理寺里的酷刑,而且你受不住死掉,本官可以不用负责。林德福听了怒道:反正死在谁手里都是死,你要有种,就给我来痛快的!说这使出了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商右使听了便要下令用大刑伺候,莫显声忙制住了她道:大人,让我同他谈谈!商右使道:那你快些,本使可没有耐性!莫显声应了对林德福道:行刺王公贵族是要被诛九族的,你可以一死了之,但你的族人也会被你牵连,他们可都是无辜之人,还有你的父母亲人,你可以想好,不要为一个不相干的又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卖命。

  林德福低下了头道:让我考虑下!这时却闻听身后金风忽至,莫显声立刻疾出右手抓住了一支射向犯人的羽箭。中衙役立刻惊呼有刺客!商右使一使眼色,手下的女子齐拔出佩刀追了出去。寇大人忙道:小心保护好朝廷使者!衙役齐拔出了腰刀护卫,商右使道:本使者就不用你们保护了,你们还是保护好犯人!

  众衙役齐向寇大人望去,寇大人忙道:你们都看我做什么?还不快按使者的话保护好犯人!莫显声道:你也看到现在的形式了,那些哟追杀你的人还未被完全消灭,你只有招出幕后主使,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林德福道:好,我如实交代,但你们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

  文书忙铺了纸笔记录,林德福称他是受他家主人的指使,伙同一个叫黑爷的公公一起去行刺庐陵王,其他的一概不知。商右使道:你家主人只是洛阳的一个富商,他怎么可能敢行刺王公贵族,定是受人指使!林德福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文书取了记录让他阅读后签字画了押,寇大人便下令将犯人收监。

  林德福对莫显声道:你须与我关在一起,不然若有人行刺我,我必死无疑!莫显声道:你一个行刺庐陵王的刺客现在也惧怕被别人行刺了。然后又对口的人和商右使道:等去洛阳见了天后,天后众人会有人证和物证的。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这就前往京城。

  寇大人点头称是,他也希望这些人都快些离去。商大人道:也好,口的人准备囚车吧!她却叫过一名属下,取出了令牌道:你疯我令去吉武军营,让他们派五百铁骑过来押解犯人进京!这名女子忙应了离去。

  众衙役押了林德福连同莫显声一起进了大牢里,二人同官一室,林德福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对此案紧抓不放?莫显声道:我妹妹同庐陵王一起贬往均州。林德福听了面色大变!道:我明白了,若不是令妹出手杀死夺命飞刀边届亚,我们就行刺成功了。莫显声道:刺杀一家落魄他乡又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夫妇,你们良心就过意的去吗?林德福道:虽然我们行刺手无寸铁之人,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又能如何?

  天黑之后,一名军官率了五百铁骑赶来,这些铁骑与昨天的骑兵还是有所不同的,为首的军官背上插着令旗,随从抗着吉武铁骑营的大旗,这些骑兵配了横刀与马刀,但无弓箭,军官拜见了商右使和寇大人,寇大人道:现在天已经黑了,夜里赶路恐怕不安全,不如等明天再上路吧!商右使道:也好,不过有请诸位军爷驻守在县衙,以保护人犯安全!

  当晚,白自问同老板娘前来探望莫显声,却被军士挡在了外面。二人只好又回了客栈。白自问道:此次师兄前往洛阳面见天后,恐怕吉凶难料,我想去洛阳暗中接应他。老板娘听了也道:那我也一起去,多干人更方便些!白自问听了大喜道:好,那咱们一起,这就启程!老掌柜却道:你们去洛阳恐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去帮你师兄?白自问却道: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况且我们也不会正面显露,只是暗中查看。哲木却道:老板娘那里有去不得,你没听老掌柜说京城高手如云,皇宫里更是危机四伏。老板娘却不屑一顾,道:你的胆小鬼,赶快滚回玉门关客栈吧!

  两人收拾了行装,骑了马就要离去,老掌柜道:你们到了洛阳可以去刑部大牢里找你堂弟白公彪,他对洛阳熟悉。白自问应了。老板娘道:一到洛阳就去刑部大牢,真是晦气,怎么选了那个鬼地方!

  第二日一早,商右使和属下用过了早饭,军官吉破竹便上前听令!寇大人提出了林德福和莫显声,商右使道:莫显声,你系此案原告,需做好准备。莫显声应了。随众人一道前往京城。一路上有了这五百骑兵护卫,倒也安全无事,很快就到了长安,先在驿站里住下,商右使去面见了长安留守刘仁轨的人,然后遣退了吉武军营的这五百骑兵,莫显声十分不解,但又见自长安调出一千神策军前来护卫,众人又继续向洛阳赶去。

  一路上,众人不多说话,一名女子道:右使,我们为何不走水路去洛阳啊?商右使道:小玉,你跟本使已经有三年了吧!这名叫小玉的女子应了,右使道:我们虽然是武后身边的人,但行的却是江湖上的事情,如果走水路,万一行进中遭遇不测就可能会全军覆没,故不可贪一时之快而误大事。莫显声听了心道:武后对世事似乎了如指掌,将来举事,不可不防一世帮的人。

  众人行进了两三天才到了洛阳城中,商右使打发走了神策军,只带了林德福与莫显声,并且令二人黑布蒙面,束缚了双手,秘密进了皇宫。待除去黑布时,只见他自己已经在一处密室内,室内只有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这妇人却面色红润,肌肤细腻如同少女,不过眼神里透出一股威严来,她用洛阳口音道:你就是莫显声?莫显声忙点头应了。

  这女人道:你将天水客栈的事情详细讲与我听,不要有遗漏!莫显声看出这个女人是武后派出审查此案之人,便将事情详细讲出,这妇人听了道:你认为应该富商是不敢行刺庐陵王,认定其身后有人主使,那你认为会是谁主使的呢?莫显声忙道:这个小的不敢妄加揣测!

  这妇人听了厉声道:你必定认为是武后的侄子甚至是天后本人在幕后主使!莫显声听了额头便冒汗,心道:如果不能见到武后,我就惨了。

继续阅读:第三十九回 生死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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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玉门关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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