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监狱形成的那一天起,便随之诞生了越狱这种行为。
这种行为是对自由的渴望,对未知死亡的恐惧,哪怕舍命也要自由的抉择。
洛阳城的冬天,不算很冷,但夜晚很长,大唐的子民在满怀期望中等待着徐敬业大军席卷天下,却又在失望中等到了叛军被朝廷大军剿灭的消息,不过都已经无所谓了。
白自问易容成了内侍岳公公的模样,素蕴也易容成一世帮商右使的模样,二人联合起来骗过了刑部大牢的主事,成功的将西域四魔提了出来,众人来到大理寺门口,准备如法炮制将莫显声等人从大理寺收押司里提出。
不过大理寺值夜的官员可不似刑部大牢里的官员那么好糊弄,介心宽将大理寺的正门开了条缝,却见这群前来传旨的内侍和一世帮人员都身着便装,心中疑惑,便以此事事关重大,自己官小不能作主,需要向上级请示才能够交出犯人。白自问怕他看出破绽,忙问道:这得需要多久啊?不然让我们进去等,外面实在太冷了!介心宽忙道:很快,崔大人就在后面厢房里留宿,你们在门外稍等片刻,我马上去请示崔大人。说罢又关闭了大门。
介心宽的上级不在,所以他就直接去找在此留宿的崔绨,此刻崔绨还没有入睡,正在查阅裴炎案的卷宗,看过了白自问呈来的手谕后,立刻又取出了以前太后下达的手谕放在风灯前仔细对照,立刻发现外面传进来的这份太后手谕是伪造的,介心宽听后忙道:怪不得他们都身着便装,十分可疑,那催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呢?崔绨道:你先出去拖住他们,我立刻派人去内宫向天后通报!
介心宽应了便离去,崔绨命手下公人敲了堂鼓,引留宿和值夜的公人主事前来议论此事。他见大部分人都来齐后,便简单说了此事,又命缉捕司留下值夜的缉捕卓鹰,持了他的官符和印信,火速前往皇宫去面见天后,这位卓鹰缉捕便是新近从玉门关调入的,他也随崔绨进过几次皇宫,而且为人机灵,故崔绨派他前去向太后报信,卓鹰立刻领了信物,便快步前去,崔绨又加了一句从后门走!
大理寺正门口,白自问已经等的不耐烦,素蕴也担心道:我们不会是被他们发现破绽了吧!洛阳五虎也道:不然我们强攻进去吧!白自问忙道:先不要急,再等等看!众人正在焦急时,却见大理寺的正门又开了条缝,介心宽从里面出来道:我已经请示过主管大人了,大人先请各位到正厅里面等待,两位大人先办一下犯人移交手续,之后就可以将犯人提走了!他自幼做是打算将真相人困在正厅里。
白自问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介心宽却镇定自若的道:没办法,这是大理寺的规矩,这里的犯人都是朝廷要犯,马虎不得!白自问便命洛阳五虎看好外面的四个重犯,介心宽将正门打开,放白自问和素蕴进了去,见对方还留了人在外面,忙道:外面多冷啊,里面有炭火,你们还是进来等吧!介心宽怕他们留在外面接应,心里是打算将这群假传圣命的内侍引入大理寺正厅,然后等卓鹰核查清楚了这些人的身份,如果这些人也是假的,便将他们关在正厅里,然后调羽林卫大军来把这群大胆的狂徒一网打尽。
介心宽又道:你们提的犯人很重要,手续办的可能要慢一些,请两位大人在这里耐心等待。白自问心道:让五虎和四魔留在外面实在太惹眼,还是将他们带入大理寺正厅内安全,也不至于在外面惹人怀疑。便命厉害五虎将西域四魔也进入了大理寺内。
众人进入了正厅,介心宽请他们耐心等候,素蕴道:请问下天后差来入职的萧水寒是否在在值?太后命本官核查一下他的情况?介心宽道:那萧水寒已经入职,被分配在了物证司,他刚刚入职,还看不出来工作的如何?素蕴和白自问立刻使了个眼色,二人看了下正厅里的排值表,只见萧水寒名列其上,素蕴又道:这萧水寒也在值夜,本官要去见他一面!介心宽忙道:萧水寒现在在物证司值夜,不方便见大人!素蕴听了有些生气,道:本官奉太后的旨意特来大理寺办事,难道连一个小公人都不能见吗?
介心宽忙叫过公审司的一个值夜的公差道:小谢,你带这位大人去物证司见一下新入职的萧水寒!一个叫小谢的公人忙应了,请素蕴随他往物证司去。白自问也坐不住了道:这些犯人是否完好健在?这时白公彪从收押司走到了正厅里,向白自问使了给眼色,介心宽忙道:犯人都很好,都健在!白自问便起身向他瞪来,吓的他额头直冒冷汗,白公彪绕到了他身后,,一棍将他打晕,然后道:你们快随我来!说着把介心宽放在了椅子上,摆成了入睡的姿势。
洛阳五虎同西域四魔留在了大厅里,白自问同白公彪赶到了收押司,姜西发见了他们,不由疑惑,白公彪忙介绍道:这位是天后身边的内侍岳公公,奉天后之命前来提取这些犯人的?白自问也道:这些人犯都提出来!说着给了份犯人名单。
姜西发看了名单后道:这么快,太后就要处决他们?白自问道:不错,你快将他们提出,本公公要将他们带往刑场处决!姜西发忙应了,取了囚室的钥匙,按着名单打开囚室牢门,却又道:那裴炎何时处决啊?白自问怒骂道:你这小厮,怎这么多废话,何时处决裴炎,我怎知道?
姜西发听了忙道:小人多嘴,该掌嘴!他将莫显声,冷箫客和雷天鸣从囚室提了出来。白公彪立刻在他身后给了他一闷棍,姜西发哼了一声,立刻晕了过去。白公彪立刻从他身上取了钥匙,将三人身上的镣铐打开,胡沙飞听到了动静,立刻奔到了囚室门前道:快将我也放出去!白公彪道:我们现在没空,你就在里面呆着吧!莫显声却道: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放出来?
白公彪听了十分不解,白自问道:你就照师兄说的去做,没错的!说着他将姜西发扛在肩头往班房放去。白公彪忙又打开了剩余的三间囚室,胡沙飞立刻奔了出来,去找钥匙打开拷在他身上的镣铐,莫显声忙进入了裴炎的囚室里,对他道:裴大人,我知道你是清白的,但太后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随我们一起逃吧!裴炎却端坐着不为所动,坚持道:我没有谋反,我不能跟你走,否则就更加说不清楚了。这时雷天鸣也走了进来,对莫显声道:我们快点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又见裴炎坚持己见,不肯离开,便出手将其抓起,抗在了肩头,道:莫先生是好意对你,你别不识好心!
裴炎立刻大叫大嚷起来,白公彪立刻给了他一闷棍,他才安静了下来。这时冷箫客也打开了镣铐,道:这位夫人是什么人,莫先生为何也要带她一起走?莫显声道:她乃明将军的遗孀,被幽禁与此,我们要放她离去。但见这位夫人却以为这些人是来索她性命的,躲在囚室内不肯出来,莫显声忙道:明大嫂,我是明将军的裴炎,你快随我们离开这里吧!这妇人却道:我不走,你们是那个女人派来杀我灭口的,我不去。
莫显声听了立刻感觉到疑惑,忙又道:明将军和他所率的五百黄门卫兄弟是为了保护我们兄弟俩才牺牲的,我有怎会恩将仇报呢!这里很危险,我带你离开这里。这妇人半信半疑,出了囚室,见到了宰相裴炎被雷天鸣抗在肩膀上,大惊,忙道:你们要把宰相弄哪里去?莫显声道:太后是不会放过这里所有人的,我们还是赶快立刻这里。说着便找钥匙打开了这位妇人手上的镣铐,众人在白公彪的指引下又往班房走去,众人刚走到收押司门口,却见卢正道已经率了留守的公人站在门外,道:崔大人已经派卓鹰去皇宫通报太后了,你们这群假传太后懿旨的家伙就赶快投降吧!
莫显声抬头一看,后殿已经冒出了通红的火光,知道这是紧急求救信号,便道:不好,他们在向外面求援,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众人立刻开始动手,白自问同卢正道交起了手来,只觉对方武功不低,而且身形移动很快,这时洛阳五虎也带了西域四魔从正厅退了出来,胡沙飞大嚷道:不好了,朝廷派了御林军从正门攻进来了!只见卓鹰带了真的岳公公和商右使赶了过来,见到了假扮他的白自问,立刻大怒,二人一起动手,上前围攻白自问,莫显声和冷箫客也齐出手,雷天鸣将裴炎放在了地上,道:打架也没个顺手的兵器!
这时萧水寒和素蕴从物证司赶了过来,见到了真的岳公公和商右使,立刻惊牙道:他们怎么来了?莫显声见状,立刻道:大家快往物证司退去!显声也道:大家快随我来!但见崔绨指挥了几名公人上前来堵他们,却被萧水寒挥剑打翻在地,吓的崔绨忙退回了厢房里。
众人跟这萧水寒进入了物证司,只见这里面摆放着各种武器,雷天鸣又重新放下了裴炎,发现了自己的双钩和十六枚毒镖,不由大喜,忙抢到了手里,又往室外冲去。莫显声也取了武器向其他人发放,胡沙飞见到了自己的飞爪,又取了西域四魔的武器给他们分发了,道:这下就再也不怕他们了。莫显声带人退到了大殿前,洛阳五虎和西域四魔守住了物证司门口,他也进了物证司室内,见到了堡主的镔铁枪和阎王面具,不由惊讶,道:那个堡主已经被抓了?白公彪忙道:听姜西发说,鬼堡堡主已经被赤霞道人杀了!莫显声泪奔了,白自问却道:师兄现在不是伤悲的时候,你快想办法撤离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