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灿没法上班，秦烈直接给她放了假。
直到午饭的时候，才接到路战打来的电话。
他为昨天的事情郑重道歉。
周灿的舌尖顶了顶还有些疼的嘴角。
“路战哥，你当时在外面对吗？”
路战那头愣了一下，最后说，是的。
周灿笑笑。
“你听到我被他……”她顿了顿，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你都没有出现，你纯粹只想拿我当诱饵的是吧？”
路战那头彻底没有了声音，半晌。
“周灿，真的很对不起。”
除了这一句干涩的对不起，再说什么好像都没什么用处。
可是，说对不起就有用了吗？
周灿想也没想直接挂了电话。
路战盯着电话半天没有回神，直到电话再次响起。
“喂？”
“路总，抓到他了，我们在城郊厂房。”
路战在旧厂房见到肖宁的时候，他坐在轮椅上浑身缠着绷带，看似严重，但意识还是很清晰的。
肖宁看着路战，不自觉的心生恐惧，就是那种从心底来的害怕。
“你是什么人？”明明在医院，怎么睡了一觉就被人掳到这种地方来，身上还被绑了绳子。
路战低头点了根烟，一步步走向他，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咯吱作响。
“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我有的是兄弟……”随着路战一步步靠近，肖宁仅存的一点心态，崩了……
路战嘴上叼着烟，推着他往窗边走去。
那窗户还没砌台子，所以整个跟地面是平的，前面没有什么遮挡物。
他推着肖宁，直到半截轮椅挂在了半空。
肖宁还是呼喊求救，又不敢大声，生怕自己影响平衡，就那么摔下去……
这人是个疯子嘛？！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怎么得罪你了啊！”
路战越不说话，他越恐惧，越怕，几近崩溃……
路战把烟蒂弹向窗外，仅就一个手拖着轮椅，让肖宁几乎吓晕过去。
“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好好说话，离我妹妹远点，再敢出现，我杀了你。”
肖宁还没来得及问他妹妹是谁，随即路战的手一松。
他直直的坠向地面。
对于周灿的事情，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人渣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下药。
即便是一楼摔下去，肖宁还是摔的很惨，他在下面疼的狼嚎鬼叫。
而肖战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又是一身整齐的西装革履。
看不出他刚才杀伐果决的残酷。
秦烈在会客厅等了很久，但他不急，直到路战出现。
对于这个多年不见的学长，他有的是耐心，毕竟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
路战呢，对他一样是欣赏的很。
两人均是学校不同时代的佼佼者。
“路战学长。”
秦烈起身，语气不咸不淡。
路战示意他坐下，然后也坐到了他旁边。
“秦学弟喝点什么？”
秦烈摆手，言简意赅。
“说完就走，不麻烦了。”
路战有些疑惑。
“什么事？”
“学长，我一直对你很尊重，也希望你能担得起这份尊重。”
他这话不善，路战往椅子里靠了靠，挑眉道。
“我不太明白。”
秦烈起身，轻轻扣好西装扣子，站的笔直。
“过去的就算了，但是以后别拉我女人掺合这些事，老实说要不是因为尊重你，我现在可能会打断你的鼻梁。”
他并不是开玩笑，眼底的寒意凝结成冰。
路战站起来与他平视。
“你女人？周灿？”
秦烈点头。
路战继续道。
“我已经道过歉了，发生这种事情我也很抱歉。”
秦烈的唇角微微一动，仍然是和颜悦色。
“好。“随即迅速的扯了过路战的手，不等反抗，给了他一个实心儿过肩摔。
路战倒在地上的时候，也只是蹙着眉，他看向秦烈，眼底有火。
秦烈并不在意。
“我也很抱歉。”然后没再说别的话，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会客室。
刚出了路战的公司大楼，秦烈的电话就响了。
“哪位？”
“你好秦烈，我是邵东宁。”
秦烈对这个名字是自带鄙夷的，他语调冷硬的问。
“有事吗？”
“我知道岑霜起诉了灿灿，你来找她我看到了。”
“然后呢？”
邵东宁那边缓了缓继续。
“我会努力说服她撤诉的，所以你跟灿灿说不用慌，我……也不太好给她打电话。”
秦烈的手指紧了紧。
“邵先生，这些事我会处理好，不用你操心。”
“我没有别的意思。”其实邵东宁自觉对周灿的亏欠太多，仅仅只是想帮忙而已。
“那就好，再见。”
不愿意再过多交谈，秦烈挂断了电话。
驱车回家，周灿还在家等他做饭。
晚饭后，周灿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翘着个二郎腿一边嘚瑟着脚。
有人做饭，有人洗碗。
人生，差不多已经是巅峰的感觉。
她的恢复能力不错，除了额头上那点伤，其他几乎已经好利索了。
想着下周还要交的那个策划案还没弄完，忍着舒适带给她的堕落感，挣扎起身拿了电脑继续。
秦烈刷了碗出来的时候，就见她正用功。
“哟，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周灿知道他这是笑话他，并不理睬。
秦烈坐到她旁边，文档标题《分析网络小说排网剧的各种优劣》。
他这一看，周灿倒不好意思了，把电脑挪到一边不让他看。
转瞬又想起一些问题，正好可以问问他。
“秦总，如果买一些玄幻大片的版权，你觉得怎么样？比如《悟空传》电影什么的口碑都不错！”
秦烈摇头。
“不怎么样，技术难度过大的话，成本太高。”
周灿点头赞同，国内很多技术不成熟，出不来效果，也是白砸钱。
“还是女性言情更好一点，要带一定流量的书，自带流量小的也没什么意思。”
“大流量的书，版权费用太高了吧？”秦烈这种脑子，时时刻刻核算的肯定先是成本。
“高也物有所值，很大ip的一本书，有个几百万也搞得定啊，女性言情没那么贵的。”
“你不能光考虑后期，前面这些投入也要考虑到，各种综合费用太高的话，实现起来也不容易的。”
周灿拿过电脑，给他指着文档里的一段内容。
“你看这本书，是现言甜宠，游戏是辅线，男女主在游戏里认识的，我觉得这种很戳年轻人的萌点呀，最重要的是，这本书里的游戏是xx视频站开发的，我觉得可以算一种植入，到时候去跟他们谈合作，独家什么的，也是一个提价的筹码。”
秦烈仔细看了看她写的，莫名在理……没想到她分析的头头是道。
果然又作奸商的潜质。
等到下周集体讨论，这个策划应该能有很大的机会通过。
“丁零零”
周灿摸过手机看了眼，路小雨发来的视频通话。
她点了接听，画面是一片霓虹闪烁，震耳欲聋。
看环境路小雨应该是酒吧之类的……
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她的脸，只有哭喊声。
“灿灿……对不起，对不起……”
周灿愣住，随即问道。
“你在哪儿呢？”
“我？在天上……”
周灿……
“你他妈的，地点名字啊！”
“啦啦啦啦……”
周灿懵逼了，醉成这个样子，还他妈能给她发视频也是人才了！
然后那边突然断了，再怎么打也没人接。
周灿急的够呛，秦烈示意她不要慌，刚才一堆霓虹里，貌似看到一个标志……
他画下来，然后发给夜店小王子卜沉。
“这是哪个夜店？”
夜店小王子回复得很快。
“哟老秦，你怎么知道我今儿在这家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