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的颜色纯粹得就像天空的色彩,散发着吸引人的魔力。
安琪就像被逗猫棒牢牢诱惑的猫,痴迷地向那里走去。就在她离那东西只有一米左右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把她双臂扣往身后,将她压在柔软的床铺上。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着你的人呢?”熟悉的声音响起。
安琪立刻就认出他是谁,拼命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不知道,你这个qj犯,我要去法院告你!”
“呵。”
男人突然放开了她,安琪实在是对这个男人的武力值有所顾忌,连滚带爬地像个小兽一样爬到最里面的角落,戒备地望着他。
只见在清晨的稀薄光亮里,站在床前的男人一粒一粒解着身上的墨色军服扣子,那肩头闪耀着徽章的外套,束着劲瘦的腰的皮带被他随手扔在椅子上,只留下拉开裤链的墨色裤子和及膝的军靴。
在暗光中,他冷峻的面容犹如刑场上的审判者,结实的身躯就像冰山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安琪知道他想做什么了,眼睛因恐惧而瞪大,忽然,干燥有力的手握住她的脚踝向他的方向拉去。
安琪的眼睛微微有些迷离,但是瞳孔里充斥着的是恐慌。
她很害怕,那天晚上的事情让她很害怕。
她的四肢百骸都在抗拒着这件事。
岳钰注意到安琪害怕的模样,眼睛眯起,不知道是在思索着什么,但是却非常反感安琪的恐惧。
“你害怕我?”
他相当不悦的开了口。
虽然说他的官职很高,害怕他的人数不胜数,但是他不希望女人害怕他,尤其是安琪。
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计较安琪是不是害怕自己。
“嗯。”安琪瑟缩着,喉咙里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咽。
她害怕。
在这里她害怕。
面对岳钰这样的男人,她害怕。
她不过是个小小的网络作家,平时喜欢熬个夜通个宵干嘛的,生活很平静,但是却无端的卷入到了一堆麻烦中,她很害怕。
“不用怕我。”
岳钰注视着她,喉结上下动了动,说出来的话也是温软了许多。
“你怎么出来了?”
他的声音依旧冷硬,但是和之前相比已经好了许多。
“我,我想走。”
安琪不敢抬头直视他,他刚才的动作就是把自己吓坏了。
“想走?不行。”
岳钰直接拒绝。
“为什么?”
安琪不服,虽然她很恐惧,很害怕岳钰接下来会对自己做什么,但是囚禁一个人的自由,这也不是岳钰应该做的事情。
岳钰虽然地位很高,但是自己也不是寻常蝼蚁,他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
安琪不服,勉强的梗起脖子看着他,愤怒的质问,一双清亮的眼睛里开始出现怒火,愤怒的小火苗为原本消极的她添上了一丝鲜活。
“因为,我需要你的基因,这个原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岳钰没有继续解开衣服,而是寻找了一个位置,慵懒的坐了下来。
“基因,基因已经提取完了。”
看到岳钰靠近,安琪急忙朝着墙角瑟缩了一下,但是无奈,她后退的地方已经是尽头,她没有办法继续后退了,无奈之下只好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和岳钰怼。
“基因提取完了?你受伤了怎么提取的基因?安琪小姐,我建议你乖乖的,不要总是想着怎么逃跑。”
岳钰瞥了安琪一眼,淡定的看着屋内摆设。
“我想着怎么逃跑?你把我关起来,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你就把我关起来,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安琪说起这番话的时候,有些竭嘶底里。
她很委屈。
痛,身体痛,心痛,自己的自由也没有了,而且还要吃着那么难吃的东西,还要忍受着寂寞和孤独,还失身。
她怎么能不心痛不难过?
“凭我是岳钰。”
岳钰无视安琪的难过,气定神闲的回了安琪几个字。
凭他,是岳钰。
但是他不敢直视安琪。
安琪的眼圈通红,看得他自己的心里也痛苦非常。
这种感觉,之前从来没有在他的身上出现过。
以前他也曾经受过伤,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难受,难受从骨子里蔓延到骨子外,差点要了他的命。
“我已经贡献基因了。”
安琪站起来,抹了把眼泪。
“贡献出基因?你在逗我吗安琪小姐,你贡献出基因?你现在的身体都还没有好你是怎么贡献出的基因?”
岳钰好像是看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眼底带着嘲弄。
“造血干细胞。”
安琪说出了五个字。
造血干细胞。
“什么意思?”
岳钰不解。
“你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贡献出的基因?我明明已经受伤了,不能提取基因?是没有办法从血液中提取基因,但是可以提取造血干细胞。”
安琪直直盯着他。
“基因我已经给你了,现在我已经达成了对你的承诺,我可以离开了。”
“你,会拿出造血干细胞?”
岳钰眼底嘲弄依旧,显然是不相信安琪已经把造血干细胞拿了出来。
“不信的话你问医生,医生现在在外边找我,你一问就是。”
安琪生怕他不相信,指了指门口。
不过,却不敢去开门。
因为岳钰在那里,她生怕岳钰对自己做什么,自己才经历了一场手术,身体还虚弱。
岳钰上下看她一眼,“来人。”
他拿起对讲机,声音响亮清脆,在这黑暗中,带着点不一样的魔性,像是一处不可见底的深潭,里面是龙潭虎穴。
安琪怔怔看着他,保持安静,畏畏缩缩的有点像鹌鹑。
门被推开,有光亮投了近来,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出现在岳钰的面前。
“首座。”
他们直接做了一个敬礼的手势,动作整齐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