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珍珍的情况,跟水芹有相似的地方,但更多的是不同。这从等在山口外面迎接我们的一群邱姓本家的言行就可以看得出来。
山路难行,出山来迎接我们的都是一些山里汉子,他们全都背着大大的背篓,见到我门时,不由分说的就把我们的行礼“抢”过去,塞进了大背篓里面。
邱珍珍的堂叔,也就是那个在青阳县城现在单独负责一个店面的邱珍珍堂弟的父亲,对我们热情的不得了,一路走在前面,把每一道沟、每一座山都介绍给我们听,生怕我们路上会觉得枯燥难行。
原本帮忙携带礼品的保安队员全都被“解放”了出来,他们便自行分成了前后两部分,把这次进山当成了安保演练,让我们看不见他们的存在,但他们又时刻都在我们周围活动。
自从城里保安队以来,到目前我还没有接到过任何一个队员的辞职信,这些百战老兵用一种近乎于偏执的忠诚来展示他们的价值,虽然远离了硝烟和战场,但多年训练养成的各种良好习惯却不会磨灭和消失。
自从有了他们的协助,我可以放心的呆在潘家村,也可以说走就走,再也不用为大家的安全而操心。
我们从清晨一直走到了下午,途中休息了好几次,中间还吃了一顿野炊,到了傍晚时分,总算是到了邱珍珍家。
这是一片静谧的山中村落,房屋虽然老旧,但却按照地形鳞次栉比而建,院落中时有狗吠和鸡鸣之声响起。
邱珍珍的爷爷和奶奶都还健在,他们和邱珍珍的父母一起站在村口等我们。
进山之前邱珍珍就特意跟郑婕和水芹叮嘱过,让她俩在山里的时候不要跟我表现的太过亲密,郑婕和水芹也明白邱珍珍的意思,所以故意走在最后面,跟我隔着一段距离。
“珍珍……!”
隔着老远,邱珍珍的奶奶就对她挥手,喊她的声音虽然带着方言口音,但却是中气十足,一看老人家的 邱珍珍向前快跑几步,然后扑进奶奶的怀里,脸上挂着幸福欢乐的笑容。
我走到邱珍珍身边,邱珍珍一脸自豪的向家人介绍说:“他是富显集团的总裁,年轻不?哈哈,我的男朋友!”
“爷爷好,奶奶好!”我规规矩矩的向邱珍珍的爷爷和奶奶问好,接着又向邱珍珍的父母问好。“叔叔好,阿姨好!”
“小伙子长得气派,嗯,不错。”邱珍珍的奶奶嘀咕着说。
邱珍珍的父母对我的第一印象也不错,看上挺欢喜。邱珍珍的爸爸大声说:“走了这么远的山路,肯定都饿了吧?我们一大早就起来拾掇饭菜了,走,赶紧回家吃饭!”
一行人沿着村子里的石板路拾阶而上,路过的每个院子外都站着大人和孩子,邱珍珍热情的向大家打招呼,然后让我拿出一份装着五粮液和中华烟的提兜送过去,对方客气一番,高高兴兴的收住,再热情的招呼我们有空去他们家里作客。
十名保安队员分散开,跟着出山迎接的汉子们去各家临时寄宿,邱珍珍的堂叔说床铺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了,肯定不会让客人们受委屈。
进到邱珍珍家的院子里,发现里面还有不少人在等着,原来邱珍珍的父母已经将村里各家的户主都请过来了,说是晚上给富显集团的总裁摆酒接风。
真的是摆酒。
长长的条案上面摆着一溜白瓷碗,瓷碗的前面是红布包泥封口的大酒坛子,坛子里面是山里人自酿的高粱酒。
我先以富显集团总裁的身份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郑婕和水芹的身份,然后再承认跟邱珍珍的男女恋人关系,院子里的氛围顿时就火爆了起来。
邱珍珍的堂伯马上大声的对邱珍珍的父亲说:“桂祥,你家珍珍有出息啊,不仅帮咱们村子里引来了大总裁,还把大总裁变成了自家人,今天晚上这顿酒,你至少要多喝三碗!”
“哈哈,她大伯,就算你不嚷嚷,今天晚上我也要放开了多喝几碗!从今天起,咱们就开始过年!”
“对!这么大的喜事,比过年还热闹呢。都赶紧坐下来,上酒,上菜!”
从堂屋到院子里,四张八仙桌上坐满了人,山里人自己养的土猪、土鸡和各种山货野味摆满了桌子,浓郁的酒香已经溢满了屋子和院子。
在这种饮酒的环境和氛围下,想要全身而退根本就不可能,邱珍珍的酒量厉害,可能就跟山里人的喝酒习惯有很大关系。邱珍珍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全都喝白酒,更不要提她那些伯伯、叔叔,我先要挨个敬一遍,接着他们又要回敬一遍,一顿接风宴吃下来,光是高粱酒我就喝了两斤多。
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醉倒,怎么被人抬进邱珍珍的睡房里面的。
到了后半夜,我的酒醒了,不过脑袋还是晕晕沉沉的,我想下地找水喝,刚挪动了一 “嗯,晚上喝的太多,直接给我整断片了。我后来没在酒桌上面胡言乱语吧?”
“嘻嘻,胡言乱语倒是没有,不过豪言壮语可是一大堆啊!”
“啊?!我都吹什么牛逼了?”
“你承诺要帮我们村修一条出山的公路,还要在这里盖一所小学和初中连在一起的学校,等路快要修好的时候,还要在我们村子附近投资修建‘山里乐’旅游项目!”
我咂咂嘴,感慨说:“唉,这顿酒喝得可不便宜啊。”
邱珍珍给我端过来一碗温开水,白了我一眼,自怨自艾的说:“我就知道男人在酒桌上的话都靠不住,人家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男人还嫌不够。”
我一口气把温水喝完,将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一把将邱珍珍扯进怀里,将头拱进她的饱满之间,用手使劲地捏着她充满弹性的 邱珍珍顺势将我推到了床上,摸索着帮我脱掉了睡裤,然后关了灯,直接坐了上来。
“宝贝,嘴套还没带呢!”
“没事,我能忍着不出声!”
一番温存过后,邱珍珍软倒在我的怀里,她用慵懒的声音说:“男人,我这么大手大脚的给村里人花钱,你不会心疼吧?”
“傻瓜,我有那么小气吗?有福不可尽享,只有把自己的福报馈赠给别人,才会有新的福报气运加身,如果像个守财奴一样把金钱当成一座自囚的牢笼,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意思?你这些本家,做人做事都挺讲究,给他们花钱,我觉得心里痛快。”
“嘻嘻,他们也觉得你这个小伙子不错,不摆架子,喝酒爽快,值得信赖和托付。”
“那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帮助你们这个山村腾飞吧!”
早上起床,住在隔壁邱珍珍堂叔家里面的郑婕和水芹过来跟我们一起吃早饭,趁着饭菜还没有上桌的空档,郑婕和水芹钻进邱珍珍的睡房,跟邱珍珍小声的嘀咕,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话题。
我坐在堂屋里面,陪着邱珍珍的爷爷和父亲聊天。
邱珍珍的爷爷问我:“大富啊,我们种下去的那些草药已经长的挺高了,明年开春就能采摘,这些在野山沟里面都能见到的叶叶草草真的能卖钱?”
“爷爷,您可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些叶叶草草,只要种得好,把产量提起来,到时候村里晒多少,我们派人过来收多少,保证给最好的价格。”
“你们那个集团,一年到头都是卖这些叶叶草草加工出来的产品,能卖多少钱啊?”
“刚刚过去的这个阳历年,集团靠出售养颜膏和安魂香两项,赚了十个亿。”
“啥?十个亿?!咋能这么多啊!”
“哈哈,也不算多啊。公司还没有扩产呢,以后的销售目标可是每年年终至少达到五十个亿啊!贵州有个做辣椒酱的知名企业,人家把产品都卖到外国去了,一年销售额五十多个亿,我们要向人家学习。”
邱珍珍的爷爷感慨说:“老天爷,就靠卖那种十块钱左右的玻璃瓶瓶里面装的辣椒酱,一年就能卖五十多个亿?这得多少人加工和生产啊!”
“这家企业现在成了省里的名片,周边种植辣椒和黄豆的农民都能受益,厂里招的上万名工人都有工作,每年还向国家上交好几个亿的税款,如果多一些这样的良心企业,大家就能过上好日子。”
提起这家令人佩服的企业,我的语气中就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些羡慕的味道。
想当初,秦风集团在兴州刚刚经历了一场资金危机,好不容易摆脱困境,走上快速发展的道路,可惜好景不长,因为某些人的私心贪欲,竟然硬生生的将秦风集团从兴州逼到了一千多公里外的春城。
假若,兴州的某些官老爷能把 刚刚过去的一年,新成立的富显集团已经向春城开发区缴纳了一亿多的税款!而以后,这个数字很有可能变成十倍,甚至是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