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疾随即就将玉佩收了起来,墨则安打量他身边的人后,发现没有一个会武,能活到现在除了过人胆识外,运气也是相当不错的。
“等待公子的是什么,想必公子不会一无所知,公子可愿奋起反击?又亦或坐以待毙?”墨则安的话让太子疾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太子疾有些警惕的看着墨则安。
“我为何信你?”
“你还有他人可信?”墨则安笑着看他,他们都明白很快就会有卫君的人找到太子疾了。
“还请先生赐教!”太子疾向墨则安行礼,他的确早就已经别无他法了。
“你独自随在下过来”
“公子!此人来路不明”一小厮拉出了太子疾。
“若他要害我,就不会救我!”
“卫君意在何为,想必你也心知肚明,在下便直言不讳了,想要活命,必除浑良夫,你可敢?”
“有何不敢?如今我已无退路,我已躲避甚远,可卫君依旧咄咄逼人!”太子疾心有不满的抱怨着,如此对于墨则安来说是最好的。
“若如此,在下当有一计,且在下也会护住公子的安全”
“愿闻先生其详”
墨则安附耳于太子疾,太子疾闻后面色大改,却也没有多言,很快太子疾吩咐众人将尸首处理了,随后墨则安随着太子疾回了帝丘。
太子疾刚一踏入帝丘,浑良夫的人就拦住了太子疾。
“我等奉命在此迎接太子疾!”
“有劳了”
“请”
太子疾随着浑良夫的人一路走到了王宫一偏僻小院,墨则安眼看四周已无他人,只有随行的小厮与这些卫兵且数量不多,当即趁其不备将卫兵全部除尽。
“现在就去见卫君,这是最好的时机,错过了死的是谁,你心知肚明”
“先生可随我一同前往?”
“自然”墨则安看了一眼那几个小厮。
“他们都是我心腹之人,可信”太子疾看出了墨则安的杀意。
“如此就动身吧”若不是那个小厮过于镇定,墨则安也不会起了杀意。
当夜太子疾就带着墨则安一路直奔王宫求见卫君,蒯聩此时正处于疲惫之际,本不想见太子疾,在听闻自愿献上其宝时才愿想见,只是他没想到太子疾带了一个墨则安,他本以为自己身为卫君何人能奈何于他。
“呈上来吧”蒯聩心急的想要得到太子疾手中的宝物。
“此乃卫国之宝,还请君上让闲杂人等全部退下”
“退下”蒯聩并不将太子疾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多加提防,墨则安也假意离开,实则刻意走在最后,看到他人走远后又折返回去。
墨则安回到屋内时,太子疾已将宝剑架于蒯聩劲脖之上。
“你敢造反?!”
“外面的人,在下已经清理完毕”墨则安的话蒯聩彻底急了,眼下他算是孤立无援了。
“我本不愿如此却是君上一直咄咄逼人,还望君上默许我等除去浑良夫此等奸佞之臣!”
“这……这……”浑良夫是蒯聩的宠臣,又跟随他一同走来,蒯聩有些犹豫。
“若君上不愿,就让在下来承担弑君的罪名吧”墨则安的话让蒯聩彻底没了主见。
“依你便是,依你便是”蒯聩最终还是舍弃了浑良夫。
墨则安见机将一枚毒针扎在了蒯聩的身上,又拿出一枚药丸给蒯聩强行服下。
“大胆!你给本君吃了什么?毒药?”
“除掉浑良夫后,太子疾只会给予君上解药,君上勿怪”墨则安其实给他的并不是毒药。
“你!!”蒯聩虽气愤也无可奈何,最终只能让太子疾与墨则安平安离去。
“动手之前,记得求援晋使,当今之计唯有晋国赵鞅可依附,出于同等厉害他会出兵助你”
“浑良夫此人心高气傲,这些年来也目中无人惯了,你只需低声下气一些便可得手”
“敢问先生为何相助?”
“为何?”墨则安笑道:“只因那浑良夫找替死鬼找到了在下的头上,为了自保也只能如此了”虽然并不是直接的冲着他来,可是也会间接的影响到他,墨则安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谁对他有威胁,他就除掉谁。
“竟是如此……”太子疾十分佩服墨则安的智谋却无心将他留在身侧,此人过于高深莫测,太难掌控且如此才智不会甘心位居人臣。
“想必整个卫国从未入过先生法眼”太子疾觉得以墨则安的才智想要卫国独得一方天下何其容易。
“卫国虽好,可其地太小,虽可安居却难展宏图”
“想必先生如潜龙在渊,终有一日定当是飞龙在天吧?”
“这世间从不缺聪慧之人,也不缺有野心之人,缺的是被上天眷顾之人,很遗憾在下不是那幸运之人,当今乱世也仅能随波逐流罢了”
“先生为何如此笃定是随波逐流而不是掀风起浪?”
“情困于心,如咽在吼,忘不掉,抒不得。”
“多谢先生指点,疾受教了”太子疾与墨则安一袭谈话间也释然了很多。
“就此别过,刺杀那日自会有人助你”他要去速清那些属于浑良夫的党羽并承担这一切罪名,离开帝丘之前给顾离留下了消息,他要去赵国邯郸躲些时日才会再回来。
这一年的春天注定是一个特别的春天,顾离收到墨则安的消息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外,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第二日,浑良夫的人居然登门拜访。
客厅之上,浑良夫的人将请柬递予顾离,顾离阅后不解道:“卫君宴请的只是太子疾,浑良夫大人却邀请我,于理不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