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太过明显难免引人猜测,怕是齐国也不会顶着悠悠之口而予以援手”
“君上且听臣说完,君上可还记得昔日辄曾令人烧毁过一间舞坊?”
“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这又与我们何干?”
“辄之所以烧毁那间舞坊只因舞坊中人与赵鞅有所关联,辄故而烧毁舞坊示威警告,而后大批人员被官乐坊收留,而那关联之人与公子郢走得极近,昔日公子郢在君上登位时,为求自保便斩下那人心仪女子的头颅高挂城门之上,如此二人才翻脸,那人为复仇更是毁了官乐坊,而异域女子之说无非是掩埋真相的幌子”
“公子郢,此人无心王位,不足为惧,他的旧事又与眼下之事何关?”
浑良夫奸笑道:“眼下此人仍在帝丘,且晋使还特意拜访过,可见依旧与赵鞅有所勾结,我们大可以利用他来诛杀诸位公子”
“哦?愿闻其详”
“他与赵鞅走得近,且君上为保公子们的安全故不让入晋为质,赵鞅恼羞成怒便让此人诛杀诸位公子,然后我们在求援于齐国,我们在理,若赵鞅出兵便是师出无名”
“可如何能让那人动手?”
“君上只要安排人去做,事后全部算在那人头上即可,我已安插眼线在那人住宅附近,他的一举一动尽在我的掌控之中”
“此事你去办即可,记得不要留下任何痕迹更不可让晋使有所察觉”
“这是自然,就请君上这几日好好招待一下晋使让他分身无瑕”
两人商讨之际,唐星玄大惊,原来院外的那群人是卫君的人,如此看来盯着他们的不止越长笑还有那些想要借题发挥的人。
唐星玄待二人离开后,返回住所将所听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予了顾离与墨则安,顾离这才想明白当初为何闫乐会如此对灵子的尸首,原来不过是为了转移卫君的视线而为之,甚至搭上了自己的命。
“坐以待毙只能成为他人棋子,是时候反击了”
“你觉该当如何?”顾离并没有参悟该如何应对。
“将蒯聩之心告知太子疾,太子疾必然求援,如此兴许可以将蒯聩拉下王座”
“且不说太子疾身在何处无人知晓,经此一事可将蒯聩拉下卫君的宝座?”顾离有些不信。
“太子疾身在何处浑良夫自会为了在下引路,蒯聩失了君臣之心,更意图谋杀诸公子,如此这般迟早也会跌下王座”
“你打算如何做?”
“你与唐星玄继续留在此处观察王宫动态,在下则去寻那太子疾”
“可外面眼线如此之多如何能抽的开身?”
“他们的目的是你顾离,并非在下,在下若想离去,何人能留”
“若见到太子疾你打算让他向谁求援?齐国?”这是顾离最不解的地方。
“非也,齐国不会助他,眼下只有赵鞅会助他,两人利害一致,且蒯聩已触赵鞅逆鳞,赵鞅是容不得蒯聩如此小人了”
“有理”顾离隐约觉得不安,只是不安在何处他也不知。
墨则安有一种预感越长笑企图利用两国之事除掉顾离,只是如此牵连甚多,他只能将他们的私人恩怨仅限于在他们两人身上,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时雪凝也受到牵连。
“今晚,在下就会动身离开”墨则安估摸着浑良夫也应该派人去寻太子疾的下落了。
“如此匆忙?”唐星玄到没觉得眼下需要多警惕,或许是他悠哉惯了。
“事不宜迟”墨则安没有多说就当即起身走向后门,如果等浑良夫的人先找到了太子疾,那么事态的发展就会变得不受控起来。
“你要走了?”南苏站在墨则安的身后,墨则安只是轻轻的点头不语。
南苏走到墨则安的身边,拿了一些装好的干粮递给了墨则安,墨则安伸手接住了。
“一路保重”南苏将干粮给了墨则安,看着南苏离去的背影墨则安心中似乎有些难过。
“多谢”墨则安小声的呢喃着,南苏听到了,但她没有回应,无论多爱她都是有尊严的,她需要的从不是感激。
墨则安一路潜行至浑良夫府邸附近,他的轻功不如唐星玄,但远离的跟踪却是没有问题的,不久之后浑良夫的府中就出来了一个准备远行的人,在无人之处时,墨则安将此人拦截而下。
“你是何人?还不让开?”
墨则安打开折扇时飞针飞出,骑马之人瞬间倒下。
墨则安搜索着此人身上的物件,发现他只是一个传信史而已,并非是派去寻找太子疾的人,看样子浑良夫还是十分谨慎,不过百密总有一疏,譬如传信史的身上带着关于太子疾行踪的信件,他须快人一步。
苍凉月色下,墨则安一袭浅灰长袍随风飞扬,马儿狂奔不止,一路前行,很快他就看到远处有一群人被人拦截住了,墨则安在月光的帮助下看到了其中一人佩戴的一枚玉佩,在极短的时间里墨则安做了最快的判断与谋略。
墨则安拿出折扇以尖锐部分刺中马屁股,随即他以轻功飞离马身,马儿受惊狂奔直直的冲了过去,马儿冲散了他们的阵型,墨则安见机于暗处射出暗器,好在对方人数不多,很快就被他解决殆尽。
为首的是一个文弱书生,谦谦如玉的公子面对如此场面却镇定自若,一看就非常人能有的气魄,他身边的人却受了不少惊吓。
“在下墨则安,见过太子疾”
“你是何人?如何得知我是谁?”
“此物非常人能有,且无论在下是谁都是救公子之人”墨则安指了指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