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雪凝回来时顾离已经将餐具都整理完毕了,顾离笑着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与赠予南苏一样的瓷瓶。
“用膳时,本打算你们一人一个的却不小心拿错了,将想单独赠予你的凝神香拿了出来,不过好在现在算是用得上了”顾离揭开瓶盖,取了一点凝脂涂抹在自己的手心,随后将瓷瓶递给了时雪凝,时雪凝接过的同时顾离用自己手心中的凝脂就涂抹在了时雪凝的手背上。
“顾离……”
“我为男子本就是一粗人,你就不同了,我不在的时候也要呵护好自己”
“嗯”时雪凝依偎在顾离的怀中。
“对了,墨则安赠予你的手镯……”
“我不会戴的!”
“拿来给我看看可好?”
“我放屋里了”时雪凝没将墨则安送得东西放在心上自然也是随处一放。
“我同你前去看看”顾离牵着时雪凝的手前去时雪凝的房间,时雪凝不知为何顾离如此在意。
“给”时雪凝将玉镯双手递给了顾离,顾离接过后仔细一看。
“雪凝,记住以后这个玉镯不可戴但要贴身戴着”
“这是为什么?”
“以后你自然会知晓”顾离将玉镯递给了时雪凝,时雪凝细看玉镯并未觉得任何不同。
顾离没想到墨则安会将此物赠予时雪凝,那是和氏璧的边角之料所造,与和氏璧同出一玉,虽不及无价之宝和氏璧,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璞玉。
“知道了”时雪凝虽然不知道确切的缘由,可是顾离说的,她一定会听。
这一年的年节是时雪凝最幸福的一个年节,守岁的时候,顾离带着时雪凝学唐星玄坐在屋檐上欣赏着冬雪,在房檐之上时雪凝看到了许多的房子都是皑皑白雪,这样的视角看过去真是别有一番风景。
“顾离,以后你也要这样陪着我”
“好”顾离紧紧的抱着时雪凝,未来他们会有很多幸福的回忆,他一定会做到的。
当幸福洋溢的时候,那潜在的危险总是被忽视着,越长笑与非晚带着晋军的驻扎在雪原之上,这一年的年节他与非晚在风雪中相依,过得也算别致。
年节之后的第三天,陆陆续续的开始有店铺开门,与南苏一同出门采购的时雪凝才发现一个问所在。
“南苏,还记得顾离送得那瓶护手凝脂吗?”
“记得,怎么了?”
“那瓶凝脂十分水润,一看就是新做的”
“不错,而且既有可能是当天所做”
“年节前后,帝丘很多商铺都是关门闭户的!”
“不错,所以顾离一定费了许多心思”
“那顾离一定跑了很多地方吧?”
“是啊,我也没想到顾离如此会心疼人,雪凝,你可是好福气了”南苏有意的撞了撞时雪凝。
时雪凝也觉得自己很幸福,只是很快她就在想,会不会顾离过去也对那个女子也是如此呢?
“好了,快走了,一会没有豆腐卖了”
“豆腐?今天不是烧鱼吗?”
“我想加点豆腐会更好”
“是吗?”
两人一路戏说,一路买着食材,屋檐之上则是一直随行的唐星玄。
日子平和有序的渡过着,直到上元时节,越长笑再次以使臣的身份入了卫国,这一次声势浩大无比,卫君更是派人前来迎接,上一次顶多算得上是一次探路,这一次才是正式的出使。
越长笑再次到卫,让顾离与墨则安都警惕了起来,因为自那一天起就有人一直徘徊于他们附近,轻功最好的唐星玄则一直在好处观察着这一切。
“人数比昨日多了三个”唐星玄说着,如此下去怕是对方要忍不住动手了。
“看样子越长笑准备动手了”顾离没想到越长笑会如此心急。
“未必是越长笑”墨则安觉得其中必定另有其他。
“你是说赵鞅?”顾离想着上次未回应赵鞅,只不过在他心中赵鞅并非如此之人。
“目前犹未可知,只是对方算是断了想要离开帝丘的这条后路”墨则安思索着其中玄机。
“不可再托了,唐星玄有一事需要你亲力亲为”墨则安觉得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再也容不得唐星玄拒绝了。
“何事?”
“潜伏卫王宫,监视其王宫动态,前些时日在下曾得一消息,自越长笑入卫之后,蒯聩以立太子为名召集太子疾与其他公子”
“莫非是为了将其送入晋国为质?”顾离觉得蒯聩此举应是醉公之意。
“各公子皆有宝器在身,如此召集意图很明显,只不过未必是送其入晋,也有可能是除之后患”墨则安眼中的蒯聩可谓愚蠢至极。
“没了公子郢的威胁便开始顾虑太子疾了吗?”顾离摇头,如此卫君其国堪忧。
“你们说的唐某似懂非懂,只要唐某监视卫王宫即可?”
“正是”
“好,时雪凝与南苏也不能再出门了”
“这是自然”
三人商讨之后决定继续静观其变,同一时间里康复的楚月兮正向卫国赶去。
唐星玄趁黑夜潜入卫王宫,好在他机敏过人一路也算好畅通无阻,如此王宫任由他的来去说来也是凄凉。
唐星玄向着王宫里最奢华的宫殿潜入,他行走于房梁之上,王君的特殊服饰让他一眼就认出了蒯聩,此刻的蒯聩正与浑良夫密谋着。
“你确定公子疾会上当?”
“卫太子这个位置他必然会心动,定然会回来”
“倘若他回来将他交于晋国使臣也算解了卫国燃眉之急”
“不可!若如了赵鞅之意,今后事态只会越发不可收拾,如今我们亲近于齐何必管那晋国使臣?等太子疾归来先收其宝器在诱杀之,罪名还可嫁祸于他人,届时我们在向齐国求援,齐国定不会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