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转身不在看她,只是冷冷看着上面欲起身的步倾城。
许是瞧见我忽然摔倒,步倾城此时百年不变的颊上,方才有一丝丝的慌乱,不自觉我抬手抚上我微微隆起的小腹,孩子你还当着是让许多人心系关怀呢。
瞧见步倾城欲起身下来,闫雨婷抢先起身,快步下来,在我面前站定,满面的担忧,急声道:“姐姐可好,吓死本宫了。”说话间,眼里是如何也藏不住的失望。
想是未见我出丑受伤,让她失望了,我微笑着冲她摇摇头道:“多谢妹妹关心,本宫无碍。”
闫雨婷柔柔笑笑,复又道:“刚刚皇后一舞动人,绝美无二,真是让本宫羡艳不已啊,果真如外人传言一般,娘娘美貌动人,舞姿更是一绝,当真不愧为当年的红楼头牌。”
说吧转目看看四周,众人一整唏嘘,看我的目光越发的好奇。
端坐上方的太后终是耐不住性子,沉声道:“闫妃,说话怎可如此不着边际,放肆。”
见太后忽然发言,忙弯腰俯首,柔柔道:“臣妾放肆了,太后莫怪,皇后莫怪。”
话语虽是礼貌周全,但言语间的挑衅意味十足,我冷冷笑道:“闫妃多礼了。”说道此处转身看看端坐的众臣,冷冷开口道:“本宫未进宫前在胭脂楼中卖笑,各位大人想必早是知道,今日旧话重提,为何一个个如此吃惊神色,本宫到不知道是自己的记性差了些还是各位的记性差了些。”话毕环顾四周,一个个皆是低头不语,或交谈,或饮酒,我冷冷笑笑这便是趋炎附势吧。
“皇后姐姐今日亲自为公主与本宫哥哥大婚献舞,着实让本宫感动不已,本宫实在无以为报,本宫原是不饮酒的,今日便破例一会敬姐姐一杯酒。”
说吧,也未待我点头,便转身说道:“来人,取酒来,本宫要与姐姐同饮。”
叶笙歌伸手碰了下我,压低声道:“无颜,就是现在。”
我点点头,悄悄自腰间取出早早备好的寐药,紧紧握在手中,略有些发抖,直视着背对我的闫雨婷,略有些期待,就是今日,就是现在,闫雨婷是你给我机会的,我定要好好利用。
片刻,宫女端着酒杯款款走来,闫雨婷伸出双手端起酒杯,转身将右手酒杯伸至我面前,我看她片刻,伸出右手接过酒杯,左手微微抬起遮在面前,借此挡住众人目光,悄悄将手中药丸放到酒中,药丸竟瞬间融进酒中无色无味,不在犹豫仰头而尽,喝下了酒喝下了药,也喝下了自己的优柔寡断,放下左手,将右手的酒杯放回宫女交给一旁端站着的叶笙歌,复又抬头直视闫雨婷,柔声道:“今日公主与贵兄大婚,本宫无礼可送,便借酒祝愿公主驸马百年好合。”
此时我并我她意,只是单纯的对步冰兰与闫礼清深感愧疚,伸手接过闫雨婷手中的另一杯酒,快步走的步冰兰跟前,叶笙歌说过这药性颇快,我行动间尽量的快些,笑道:“公主驸马今日大婚,本宫便借酒祝福二位百年好合。”
步冰兰满脸娇羞转目看看闫礼清,微微点头,低声道:“谢谢皇后娘娘。”
我复又转目看看闫礼清,不知为何,我竟觉得他此刻是悲伤的,他冷冷看我,道:“微臣多谢皇后吉言,微臣定会依娘娘所言与公主举案齐眉,百年好合。”
说罢,端起桌上酒杯看看我,仰头而尽,我亦是如他一般,将手中酒饮尽,握紧手中酒杯,我直视步冰兰,心里悄悄道了声对不起,越再过一刻我便会毁了你的大婚,皇后中毒,想必公主大婚亦是会被搅乱。
我转身不在看任何人,抬脚向主位走去,果真如叶笙歌所言,药性来的颇快,此时我便觉得身子微微有些泛软,眨眨眼,看着脚下,缓步前进,一步两步三步,站在第二个台阶处,我眼前慢慢变黑,身子像被抽空了力气,软软向后倒去,此时我竟笑了,有些期待落地时的疼痛,至少提醒我,我还是活着的,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我跌入一个略有些发冷的怀抱,但却让我无比的安心,这个怀抱里有着淡淡的熟悉的味道,龙延香,我安心靠在这个怀抱中,努力想睁开眼睛,看清楚此刻步倾城的神色。
“无颜,无颜……”步倾城急切唤我,我欲开口答应,但我忘了叶笙歌说过寐药下腹,心里虽是清醒,但身体是没有知觉的,我动动口却发现发不出声音。
“无颜,无颜”几声呼叫过后,步倾城想是想起了什么,忽地提高声音:“来人,传太医,传太医。”
步倾城一声过后,我虽看不见眼前情况,但仍是能听到耳边慌乱的脚步声,来来回回,想是被眼前情况吓到了。
“皇上,可否让我瞧瞧。”听声音说话的该是叶笙歌,话里略带些担忧。
步倾城忽地将我往怀里紧紧,冷声道:“不劳烦叶殿下了,我泱泱大国还是有些可用御医的,朕的皇后,朕自己保护。”话里满是占有意味,听到出他对叶笙歌略带敌意。
我凝眉听的入神,忽然耳边一整小跑声,然后眼前有个黑影俯身下来,抓起我的右手,这该是个女子,手掌略小,柔弱无骨,我大概猜的出这人是谁,想必便是今日的新娘步冰兰,只听见她,略带些哭腔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瞬间心里的愧疚感将我淹没,欲动动右手回握她,但药力让我无法动弹,竟让我出了一声冷汗。
“皇上哥哥,皇后娘娘在还好吗?”
“冰兰莫要担心,无颜会没事的。”虽是出口安慰,但言语间的不确定是如何也掩饰不掉的。
“皇后哥哥,今日是我大婚,可是皇后娘娘却意外出事,我是不是不祥”言语间的可怜神色,叫人心疼不已,我有些后悔选在此时动手,如此会不会毁了步冰兰。
“冰兰,你是公主,便是祥的,休要多想,好了,今日你也累了,便早些同驸马回去休息吧。”略停停,提高声音道:“礼清,带冰兰下去休息。”说话时已有些不耐。
步倾城复又抬手,摸摸我的额头,略带些怒气道:“太医呢,怎么还没到。”
说话间,忽听尖细的嗓子喊道:“皇上莫急,太医来了。”
片刻,我便感觉到有人在我身旁跪下,手帕搭在腕间,腕间微微受力。、片刻,步倾城沉声问道:“怎么样?皇后昏迷所为何事?”
那太医半天未语,步倾城复又提高声音道:“说。”
随后传来的便是,一整叩求饶声伴随着的是一声搞过一声的叩首声:“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她、”太医哆嗦着,始终不敢言完。
此刻步倾城再没有了原先的耐性,沉声道:“朕再问你一次,皇后娘娘到底如何?”
“皇后娘娘她、她脉息,呼吸几乎全无,看来是、、、是时日无多,回天乏力了。”
步倾城尚未言语,身后便传来一整呼喊声:“太后,太后,您怎么了。”
我定心细听,只听见太后,虚弱唤了几声:“哀家的皇孙,哀家的皇孙。”便在我其他,接着便又是一胜高一声的呼喊声:“太后,太后。”
我虽不能发出声音,但心里已是冷笑不已,心里竟只挂着你的皇孙,我的生死in并未放在心上,一瞬间有些怀疑,此刻步倾城的关心是不是同样为了我腹中孩子。
一时间皇后,太后皆是晕倒,想来步倾城,此刻定时万分着急,高喊道:“来人送太后回宫。”略停停复又道:“皇后回天乏力,那太后朕便交给你,如果太后有何不妥,朕定要你全府陪葬,你府上人能否活命,就全看你的艺术了。滚。”
太医哆嗦着,叩首,窸窸窣窣起身离开。
步倾城,将我紧紧拥在怀中,低声嘟囔道:“无颜、无颜、”
“皇上,可否让我为皇后悄悄。”此刻叶笙歌复又开口询问道。
半晌四周无声,我心里略有些着急,若步倾城坚持不让叶笙歌为我把脉,这局棋还要如何往下演,莫不是就当真把我活葬了不成,正值为难之际,终是听到步倾城略带些妥协的声音:“那朕便把皇后交给你,你定要保证皇后周全。”
听步倾城此言,我方才松开气。
“我定会尽力而为。”
说话间,手腕已经受力,半晌,叶笙歌未语,周围安静一片,让我也略有些紧张。
半晌步倾城终是问出了口:“皇后可好?”话语里竟有一丝丝的不安。
叶笙歌,扶起我的手,悄然将我腰间药瓶取走,我竟忘了腰间的药瓶,若不是叶笙歌细心,不用多时今日的戏便会被戳穿。
略等了片刻才听到笙歌幽幽开口,故作低沉道:“皇后娘娘脉象,呼吸具弱,脸色又略显苍白,看模样是中毒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