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我懒懒靠在躺椅上,闭目假寐,公主大婚之日迫在眉睫,我却仍未想到要如何利用公主大婚之际制造混乱,借此来夺回中宫权利,眼下我左右无靠,只能依靠自己,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下若是有个帮手便好了,想到此处猛地想起宫外的叶笙歌,坐起身来,急急唤来花蕊,有些事端雪太过稳当办不来,还的依靠花蕊。
花蕊快步进来,问道:“娘娘唤我?”
我点点头,伸手招她过来些,附耳交代几句,待我话毕,花蕊直起身子,眼睛眨眨疑惑道:“娘娘真要如此吗?”
我微笑笑,点点头道:“恩,你尽管照我说的去办就是。”
花蕊犹豫点点头,转身离去,看着花蕊出了门,我复又低头看看已略有些凸起的小腹,孩子对不起,娘只能如此,眼下我又对宫中太医不甚放心,之前一直是由叶笙歌把脉问诊,现在可否请叶笙歌入宫帮我问诊,看看现在时辰步倾城此刻应该在闫雨婷宫中,闫雨婷若知道是我派人去见步倾城,绝对会阻止,所以若要见到步倾城必须耍些特殊手段,所谓的特殊手段无非就是女子皆会的哭闹喊叫,所以此事只能是花蕊去。
待花蕊走后,我忙起身来到镜前,拿起桌上脂粉,在面上均匀铺了一层,让自己看上去略显苍白,随后转身来到躺椅仍是斜斜躺好,静等花蕊回来。
半晌,就在我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屋外终于传来脚步声,略微睁开眼瞧着门口,片刻,花蕊缓步进来,我略探身紧紧盯着花蕊身后,期望可以看得步倾城的身影,但看到的却是随后紧跟而入的梁谦,终是失望摇摇头,缓缓收回身子,看着紧跟花蕊身后进来的梁谦,苦笑笑,压低声音,沙哑道:“回来了,皇上呢?”
原以为听闻我身子不适,步倾城会来悄悄我,但眼前的事实告诉我,步倾城并未来,巨大的失落感,让我忍不住问出了口。
花蕊看我,眼眶鼻翼皆是微微泛红,看摸样似乎哭过,正欲开口,一旁的梁谦率先开口道:“闫妃身子不适,皇上留在依霞宫了,待闫妃娘娘略好些,皇上便会来看望娘娘的。”
我微微苦笑,点点头,梁谦说的在委婉,仍是让我心寒,步倾城竟不顾我母子二人,闫雨婷装病他岂会看不出来,不过心里虽是难过,面上仍是微笑,低声道:“劳烦梁公公来此了。”
梁谦,看我,弯腰笑笑道:“娘娘莫要言谢,折煞奴才了,奴才来此是为了传达皇上口谕,皇上口谕,娘娘若真的身体微恙,便自行做主,寻来自己可靠之人,无需争的皇上点头。”
他此话一出,我方才明白梁谦来此的目的,传达口谕是假,看我是否真的身体有恙是真,自己做主,无需经过他,他此话是告诉我,对我他不在过问了吗,也罢,由他去吧,微微点头,笑道:“代本宫谢过皇上。”
梁谦看我,半晌微微点头,沉声道:“娘娘,皇上毕竟是皇上,是万人之上,有些时候若想讨得皇上欢心,娘娘学会装弱。”
我苦笑,竟连梁谦也瞧出了不对劲,我又何尝不想讨得他欢心,可若让我与宫里那些女子耍手段论心计,去争去夺,方才能得到他的一丝垂怜,我宁愿不要,如不是眼下花君天逼迫,我绝不会让花蕊去找他,转目看看梁谦,点点头微笑笑,感谢他的忠告。
见我点头,梁谦施礼离开。
待梁谦离开,我复又转目看看花蕊,道:“花蕊,你可曾见到皇上。”
花蕊点点头,献宝般,急急答道:“见到了,娘娘果真料事如神,奴婢去了闫妃宫中,言明皇后身体有恙要求见皇上,当真遭到闫妃宫人的百般阻挠,无奈之下我便唯有哭闹,方才惊扰了皇上,由此才可以见到皇上,奴婢告知皇上娘娘身体微恙,皇上原是打算来看望娘娘的,但闫妃不知怎地忽然头疼,硬是要皇上留下陪她,皇上竟真的留下了,可奴婢如何看,闫妃都是在装病,皇上也真的信了,最后无奈皇上便派了梁公公与我同行回来了。”
我点点头,花蕊果真是单纯的,她都可以看出,闫雨婷在装病,步倾城又岂能看不出来呢,不过是不愿来看我的托词而已,冲她笑笑,不愿再想这些,眼下既然步倾城已经同意我将叶笙歌招会宫中,眼下我只管找到叶笙歌便是了,如今他身在宫外,我该去哪里找他呢,想来不管他去哪里,在那处府邸,应该是可以找到她的,眼下我不便出宫,只有将此事交给花蕊,毕竟那里她也住了些时候,找起来应该不会太难,公主大婚就在后天,我必须赶在后天找到叶笙歌,事不宜迟,现在变让花蕊出宫寻他,主意已定,抬头直视花蕊,道:“现在你出宫去叶笙歌的住处,就说是本宫有事相商,让他速速入宫,务必在明日之内进宫。”
花蕊点点头,忙转身离去。
起身来到窗前,看着外面,天气分外好,阳光暖暖的,可又有谁能想到,这般好的天空下,到底有着多少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眼下我只能用腹中胎儿做些文章,公主大婚前前后后都是闫雨婷一手操办,想必饮食也是由她安排,若皇后在公主大婚之日中毒,想必闫雨婷也脱不了干系,可如今我身子甚弱,若用药过量,保不齐会伤到腹中胎儿,再者我用一招,我有孕一事必定会暴露,所以此事我只能拜托叶笙歌,双手合十,闭目祈求,娘亲,您一定要佑我事成,我也不想如此,可无奈处处遭人逼迫,我只能反击,我并无心害人,睁眼着门口,心里忽地有些慌乱,总觉得有些不安,不知为何眼前的平静,竟给我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心里默念:“希望花蕊可以尽快找到叶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