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天快亮我步倾城方才让我休息,靠在他怀中柔柔睡去,今晚是这些日子来,睡的最安稳的一天。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缓缓醒来,睁眼看看窗外天已大亮,伸手摸摸身旁步倾城不知何时离去的,心里微微有些失落,撑着床沿缓缓坐起,见屋内只我一人,开口换来了端雪。
端雪进屋,见我坐起,满面担忧,快步上前扶着我,略有些责怪,道:“您怎么起来了,皇上说您昨日身子有恙,吩咐奴婢们莫要打扰娘娘,让您多睡会,如今您倒自己起来了。”
我抬眼看她,安慰笑笑,道:“不碍事,今日已经好些了。”
端雪责备看我一眼,转身喊道:“以柔,将药端进来吧,娘娘醒了。”
话毕只瞧见以柔,手捧黑乎乎的药碗缓缓进来,至床前站定,我转目看看她手中汤药,蹙眉有些发愁,看着便让我有些恶心,不知下腹是不是越发的让我反胃,犹豫片刻为了腹中孩子,不管如何我必须服用,伸手欲取,却见端雪先我一步,伸手端起汤药,举着鼻前嗅嗅,复又拿起转身拿起桌上茶杯,将手中汤药缓缓倒些许放入茶杯,复又将茶杯中的汤药抬头一饮而尽,略定定方才转身朝我走来,看我淡淡笑道:“娘娘勿怪奴婢多心,你如您身子娇贵还是谨慎些好。”
我抬眼看到,满目感激,她竟对我如此好,若这汤药中真有毒药,此时丧命的必定是她,未曾想过再者皇宫后院竟也真有如此户主之人,感激接过汤药,闭起一口气喝下,伸手接过端雪及时递来的茶水,仰头喝下,方才觉得喉间苦涩问道略下去些。
将药碗交于以柔,以柔转身欲走,却听端雪道:“以柔,明日再来送药,准备银针,与汤匙。”
以柔点点头,转身离去。
待以柔离去,端雪快步至门口,左右看看方才关好房门,神秘来到床前,低头靠近我,道:“娘娘,今早皇上刚刚离去,便有一个太监打扮的男子,在宫门口探图探脑,奴婢上前询问那男子并不多言,只是交给奴婢一封信便匆匆离开。”说着,至腰间取出折叠好的信封,交给我。
伸手接过信封,抬头看端雪疑惑问道:“太监打扮的男子,那你可有看清他的长相?”
端雪看我,摇摇头,道:“那男子一直低头,未曾直视与奴婢,所谓未曾看清。”
我点点头,又是如此,上次花蕊收到信的时候,也是这般情况,低头看着手中信封,已经猜出大概,想是花君天等不及了,再次写信来催促了吧,苦笑笑拆开信封,果然如我所料,是花君天的亲手信:“爱女无颜,公主大婚为父见你忽然昏迷,甚是忧心,今又闻你并重咳血,为父寝食难安,故急于将你二姐送入宫中,与你为伴,好生照料你,为父在宫外也可心安,望吾女尽快将你二姐,接入宫中为伴。”
我冷笑看看手中书信,如此冠冕堂皇,无非是怕我并重死去,便无人可以将花天惜接入宫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