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看看手中书信,如此冠冕堂皇,无非是怕我病重死去,便无人可以将花天惜接入宫中了,倒是当真为难他了,写了这样一封情深意切的信。
闭眼叹息将信封收好,抬头看端雪道:“扶本宫起身更衣,本宫要去见太后。”
如今情况,接花天惜入宫一事,势在必行了,花君天行事一向是先礼后兵,如今他说话这般礼数周全,想必已经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现下我中宫权回,闫雨婷已经失权失宠,这个时候将花天惜接进宫来,我也好分神与她周旋,可是我昨日方才与步倾城重修旧好,如若现在开口求他将花天惜接进宫来,免不了又是一番嫌隙,我与他已经再禁不起任何的猜疑,只能求太后出面了。
收拾妥帖,端雪随我来到长乐宫,进到屋内站定,太后见我忙起身,满脸堆笑:“无颜怎会来,快些坐吧。”
我弯腰道谢,盈盈落座,略定定,转目直视太后,道:“臣妾这几日身子有恙,所以未曾来给太后请安,太后莫要怪罪臣妾失礼。”
太后看我,笑笑,柔声道:“不碍事,皇后若身子不适便不用来了,安心养胎便是,哀家知道你的孝心便好。”
我低头看看略鼓起的小腹,会心笑笑,复又抬头看看太后,沉声道:“太后,今日臣妾前来有一事相求,望太后成全。”
我与太后无需又太多恭维之语,她如今对我和颜悦色,无非是希望我腹中孩子平安落地,为她皇家传宗接代,既然彼此目的如此明确,我也无需装模作样,直话直说便好。
太后疑惑看我,犹豫问道:“皇后你如今已是大权在手,有何事需要央求哀家呢。”
我直视她略带些虚伪的恭敬神色,道:“此时务必太后出面,臣妾在这里先谢过太后了。”
太后尴尬片刻,终是轻声道:“皇后不妨之言,哀家若帮的到,定会尽力为之。”
见太后应允,我方才开口道:“如今我怀有身孕,不便侍奉皇上,心里甚是不安,家中尚有一姐名唤花天惜样貌端庄,品行皆优,如今待字闺中,臣妾希望太后可将臣妾的姐姐,接入宫中侍奉皇上,如此一来臣妾也好安心养胎。”
太后显是对我此话意外,低头思索片刻,终是抬头看我,沉声道:“此时,哀家怕是无能为力了,皇上纳妃乃是大事,此事必须由皇上亲自点头方可进行,再者妃嫔人选也需皇上亲自挑选,也不是哀家一人便可决定的,哀家知道皇后关爱皇上,可如此大事,哀家怕是无能为力了。”我直视她,并不感觉意外,选妃大事也并非如此轻易便可决定,太后所言非虚,但我今日前来,便是抱了必须成功的决心,又岂会被太后几句推脱,便转身离去,略笑笑,放下手中茶杯,抬头只是太后,笑道:“太后,臣妾心知此时破有些难度,可正因如此,臣妾才专程来拜托太后的,太后您是知道的臣妾身子弱,怀这一胎,是冒了生命危险,孩子一旦落地,臣妾能否安然尚未可知,若臣妾真的不幸离世,留下孩子孤苦一人,有臣妾姐姐在也好照料,但若宫中并无可依靠之人,臣妾又怎能舍得孩子孤苦一人,还不如不要让他落地,免了他一世劳累,也省得臣妾难以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