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夜晚,他在路灯下慢慢走着。眼前是可以看清楚的白茫茫的雾。再多的解释就让它永远留在心里吧。
前几天,他又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他的抵抗力又下降了,身体也越来越差,艾滋病好像已经发作了。
该死的艾滋病。
“老天爷。”他朝着漆黑而的夜空大喊。
“你为什么这样折磨我。为什么要让我遇到白荷。要让我爱上她。”他跪在冰冷的地上,像个乞丐一样在路边乞讨一点幸福。
他是讨到了幸福。他乞讨到了白荷。可是讨的东西终究是讨的,它没有给你太多,却让你到死也不能忘的恩德。
他决定以后不再来找白荷了。不能来找白荷。他现在才知道他所谓的死之前的轰轰烈烈的恋爱,只不过是在他死前用刀子狠狠捅了一刀。他发现他错了。他终究是艾滋病人。他凭什么去爱一个人。凭什么?
酒吧里,天涯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嘴里还喊着白荷。
“白荷。我对不起你。你一定要原谅我。”他握着空酒杯,杯子里有白荷。他使劲的摇晃的头。再看杯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白荷。”他看上去好痛苦。他恨不得痛快的哭一场。又欲哭无泪。他恨不得现在就死去。又欲死不能。他还惦记着白荷。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要什么时候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