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已是深夜,酒吧老板准备打烊了,天涯已经醉睡在酒桌上。
“先生。你醒醒。先生。”天涯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醉得人事不省。
“哎呀。怎么喝这么多?该怎么办啊?”酒吧老板又不能把他关在店里,又不能把他扔出去。
他摸着他的裤口袋。
酒吧老板找找看是不是有手机,可以给他的朋友或家人打电话。
他小心翼翼拿出天涯裤口袋里的手机。
打开电话簿。
“这位先生的人际关系还真差,电话簿里面就两个电话。”他拨了一个备注名叫白荷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关机。”
他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没有备注名的。
海角刚刚从浴室出来,把暖气开大一点。电话突然响起。深更半夜谁会打电话来?来电显示:天涯。是天涯诶。天涯怎么会给她打电话。她本来困得不行了。在公司加班到刚刚才回来,看到天涯打来的电话,她激动得都没瞌睡了。
“喂。天涯。”她的声音温柔不已。
“请问你是手机主人的朋友吗?”
她一听接电话的人不是天涯。
“对。是。请问你是?”天涯的电话怎么会在别人手里?
“哦。我的天。手机的主人喝醉了。睡在我的酒吧里,喊也喊不醒。麻烦你来把他接回去吧。这么冷的天。我要关门回家睡觉啊。”
“哦。好。我马上就来。”海角连睡袍都没记得换,跑下了楼。
她以最快的车速到达酒吧。
“小姐。你可算来了。你朋友喝得像个死人似的。”酒吧老板帮忙把天涯扶上车。
“不好意思。麻烦您了。”他为什么喝成这样?白荷呢?上一次喝醉时因为他的姐姐,这次又是因为谁?他跟白荷不是好好的吗?
“白荷。”他的嘴里还在叫着白荷,却不知道此时深更半夜送他回去的人是她。是她海角。不是白荷。
天涯拍打着胸口,他吐了,吐在海角的车上。海角没来得及开车窗。为什么得到天涯的爱的人是白荷?而收拾残局的却是她海角。她上辈子欠了天涯的债吗?所以要这一辈子来还吗?谁让她要爱他?爱了不该爱的人就等于犯罪。这份一辈子都要承受的罪恶。这一份一辈子都要还的债。她甘愿,所以她活该。
“天涯。你醒醒。”又要把这个无情的家伙扶上去。好冷。寒风刺骨。她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睡袍。
她把他背在背上,他好像比以前更轻了。还是海角的力气变大了,没费多大的力气就把他背到了九楼。
这小子的屋子,干净多了。她还以为又要收拾一夜呢。
“咳咳咳。”天涯咳着,不会又要吐了吧。等会要吐到地板上怎么收拾?她找来一个盆子。还好盆子及时不然真得吐地上。
“好臭啊。”海角都打呕了。
她打来一盆热水给他洗了一把脸,他好像越来越憔悴了。她的心疼着。是啊,她的心再怎么疼,他也看不到的。能够在他需要自己的时候她能照顾他,她已经很满足了。也只能如此。
她看着他睡着了,听着他在梦里叫着白荷。她也听着她的碎掉的心,再继续碎成小片。嘎吱嘎吱响。她那么爱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好爱好爱。她真的不想再做英雄。她不要做英雄。那她做什么?第三者吗?把天涯从白荷手上抢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