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舞兮、任绝三人都安静地吃饭,不时的两三言语,大都关于饭菜好不好吃,没再提到任绝的伤心处,也并不说太多的话。
待他们吃饱喝足后,楼上的寒三少他们二人也已用过了餐食走下楼来。任绝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凌浠,却因他下来后连看都未看自己一眼,而又有些伤感。
反倒是寒三上前,一行礼,“任姑娘,寒某因还有私事,就先行告辞了,姑娘此时到这武城想必也要去武山一看,那我们便在武林群英会上有缘再见。”
任绝微一撇嘴,似笑更像是哭,悠悠然的回了一个字,“好。”
寒三少见了任绝回应,本想就此离开,可就这么一转身,不经意以余光瞥到,一着了鹅黄衣裳的少女。
舞兮此时见一男子朝他们走来,又见他同师姐说了话,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在男子转身想要离开之际,抬头看去,可是没想到,他也在用余光看着自己。
她忍住羞涩,他敛起诧异。
他以一笑敬之,她以一笑回之。
离了那畔缘楼,他们师徒又到了对面的五福客栈(这名太别扭了,还好似在哪听过,算了大家凑合看)。
在客栈的上房里,舞兮可怜状的对师父说,“师父,徒儿到现在还是两手空空,万一以后遇见土匪强盗,难道要我赤手空拳去肉搏不成?还不如现在,到外面逛一逛,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武器,可好?”
“哎,也好。反正这武城有的是武器铺子,为师带你去看看,有没有顺手的。”
达成协议之后,师徒三人一同到了街上,挨家的逛,可是没有一件看上眼的。
“师父您说说,怎么就没有呢?”舞兮不满意的嘟着嘴,不停地抱怨。
“这不是还没完吗,来来前面还有一家,咱进去看看。”老人心想,还不是你眼光高,压根看不上低等货。然后手指着前面一家店铺,拉了徒儿进去。
再次进了一家武器行,舞兮来回看着,猛然停下脚步,倒吸了口凉气,双手缓缓从一架子上取了一把折扇,“师父,您看?”
“不错,好东西。”这把折扇通体白色,扇骨雕了莲花,展开后扇面也是些许青荷白莲。
“姑娘好眼力,这扇是牙骨莲扇,扇骨为牙骨,牙则是南边湿热地段稀有的象牙为材料雕了莲花图样而成的,质地硬朗。那扇面则是由多层薄宣粘合的,并不易破损。丹青莲花图则是由大名鼎鼎的冷儒涯冷将军所绘,不多见的。如姑娘习武,就正配了。”
“是啊,冷将军亲笔绘制,还有小印呢。”舞兮拿着此扇,收起惊异,面带了一丝浅笑,此时此刻她的表情带了些复杂。“这扇子还可以当做兵器?”
“是啊,你若喜欢,师父便教你怎么用这折扇制敌,运用的好,也可像剑般一下封喉致命。”
舞兮一听师父这么说,就向老板问了价钱,又觉得贵了些,娥眉淡淡一皱。
老板见她是真的喜欢,也高兴,便又便宜了些。舞兮这次听了,觉得还算合理,眉又舒展开来,随后也就付了银子。
出了店铺,舞兮兴奋的把玩着扇子,任绝不由问道,“师妹,不觉还是贵了些吗?”
在任绝看来,一武器要么就平凡得很,也就不值了钱。要么就天下知是一名器,那便就是天价。可这把扇子看来平凡却贵的出奇,那就是不合算了。
“物有所值。”舞兮简简单单以四字回了师姐的问题,手指一捻,折扇便在手中展了开来,“师姐,你看。此扇并不像男子用的那般宽大,甚至可说是为小巧,这丹青又是出于蓝朝第一武将,冷儒涯之手,便不再平凡了。往后又在我手中,也就是更不会平凡了。是吧,师父?”
“哈哈,舞兮自然不会平凡的。”
“谢师父吉言。”
再之后,三人随便又逛了许久。
女孩子总还是喜欢首饰的,舞兮和任绝又逛了几家首饰店,挑选了几样饰品买了下来。后来本还想要逛的,可被她们师父拦了下来,拉回去练武了。
正当舞兮师徒三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客栈掌柜对他们说,凌家老爷派了两名家丁来寻老先生,正在后面候着呢。
老人先叫舞兮和任绝回房休息,自己到后院去见客。
到了后院见了两名家丁,才知他们是奉命来传凌老爷的话。他们老爷说,闻得月君前辈到了武城,若有不嫌弃,可否到府上暂住,同等武林群英会。
老人一听,当下哈哈的笑了起来,脸都开了花,心想可以省了三人的食宿费,为何不去,也就答应了。叫了舞兮与任绝下来,说了大概意思,凌家家主凌凡天相邀叫我们去他府上同等群英会,你们去收拾了东西过来,莫要让人家等久了。
收拾好了三人的衣物,紧跟着上了马车,穿了四五条街道后,停在了凌家府门口。凌府府门口两侧立的是石狮一对威武,朱红漆门上是铜兽门环。
看门小厮由里面打开府门,师徒三人跟着那两名家丁进了府门,直着穿了花架便是厅堂,右后方是花园。
凌家家主早已等候在厅内,见了老者恭敬地行了礼。
“月前辈,凌某恭候多时,可算等了您来。”
“哈哈,凌家主客气,怪就怪了徒儿磨蹭,才慢了些。”
舞兮和任绝在接到师父的眼神后,上前行礼。
“凌老爷。”舞兮抱拳弯身,目含笑,面含笑,明如九天之上的骄阳。
“凌老爷。”任绝微一伏身,目带了一丝迷茫,仿如进了无边沙漠,迷失方向。
……
出了畔缘楼的寒三和凌浠,两人实在是无事可做,又一同来到武城另一知名地方——斗武场。
“这便是武城的斗武场,果然是不可小觑,高手云集啊。”寒三赞道。
“哪里,其实是武林群英会召开在即,各地好汉汇集到了武城,这斗武场才显得格外热闹。”
“哈哈,凌兄可在这斗武场上斗过武?”
“五年前斗过,后来一直就没在斗。”
“为何?”寒三笑着扭头问道。
凌浠无奈着说,“因为没有对手。”他说完却见寒三笑得猖狂,“三少,浠哪里说错了吗?”
“不是,只是刚才寒三已经隐约猜到,没有敢说而已。”
“哦?三少为何会猜到。”这时换到凌浠好奇。
“因为我和凌兄有过同样遭遇。比武场上难逢对手。”寒三一叹。
“原来如此。”凌浠一点头,表示赞同。“三少有没有兴趣,上场过两招。”
“凌兄若是和在下一起的话,那么寒三不会推辞,若是和他们,那还是算了吧。”
凌浠听了,淡淡一笑,“三少敢不敢和浠约定,武林群英会中咱们一同战到最后,在结束之时来一场棋逢对手该有的比试,如何?”
“好。”寒三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之后他们二人分道扬镳,这时他们谁也不知道,武林群英会上会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