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手上的动作再快,也没有苏瑾城的步子快,她一个扣子都没扣上,苏瑾城就从后面圈住了她,炽热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唯一的后背,像是要把她燃烧了一样。
唯一没由来的心跳加速,心里闪过一丝喜悦,她咬着下唇心想该怎么办,可无论她再怎么着急,脑海里竟然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竟然有了贪恋这个怀抱的想法!
噢,狗屎!
“唯一,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苏瑾城的声音里略带哭腔,看见唯一的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许许多多的话,可真的能够说出口的很少,他只能一直重复。
“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唯一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像触及冰块一样的冰冷,仿佛对方是和她没有半点关系的陌生人。
“不!”苏瑾城孩子气的说,“你的声音,你身上的味道明明就是唯一的,你怎么可能不是她?!”
“先生,你说这句话就好笑了。”唯一一边扣着扣子,配合自己笑了起来,“世界上有那么多长的相像的人,声音和味道像,那有什么好惊奇的?”
“唯一,我知道你怨我强要了你,可你这样消失了五年,你知道我们有多想念你吗?当初听见你的死讯,你知道我们有多伤心吗?唯一,你就算是不想看见我,那你也想想爹地和妈咪好吗?不要再说你不是了,和我回家好吗?”苏瑾城仍然保持自己的观点,他说出强要那两个字的时候,他清楚的感觉到怀中女人娇躯一震,如果她不是唯一,哪么她对这个词为什么那么敏感?
苏瑾城的话说进唯一心里了,想起五年没见的家人们,唯一心里就有些动摇了,可一想到言言,她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不想言言知道他是自己母亲和大舅乱/伦生下的孩子,那样对孩子是有多大的伤害阿!
“先生,你真的搞错了,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叫景一,不叫唯一!”唯一说道,突然想起她现在是景离的干妹妹,所以呢,用一下他的姓也没事。
“不,你就是唯一,我的唯一!”苏瑾城霸道地说,唯一终于接好了全部扣子,她冷声说道:“先生,请你放开我,你这样我可以告你非礼我!”
“我不放,除非你承认你是唯一!”苏瑾城无赖的说,抱着唯一越来越紧,仿佛他一放松,唯一就会走了,他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唯一,如果你生气我那样对你,那你要怎么骂我,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就是不要装作不认识我。”
唯一心里软成一片,脸上却一脸冰冷,“放开!”
越是叫苏瑾城放开,他越是抱紧,唯一的腰虽然细,但按照他这种抱法,她非得勒死不可,她无奈,只好说道:“你再不放手,我的腰就要断了。”
苏瑾城这才想到自己抱着唯一是有多紧,思量一会儿,他还是放手,唯一身手没他好,他并不担心她会逃走,就算走了,他也有办法查出她在哪里。
“请你出去!”唯一冷硬着声音,始终背对着他,拿着他的西装裤就要穿上,苏瑾城不耻下问:“为什么?”
“你没长眼吗?没看到我要换衣服吗?”唯一毒舌的说,等苏瑾城出去再换上长裤。
苏瑾城这才注意到唯一还没穿好衣服,喉结一动,下腹涨得难受,愣愣的看着背对自己的小女人,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衬衫,他认得那是唯一选给他的,由于唯一和他的身高的问题,苏瑾城穿着舒适的衬衫穿在唯一身上,就像小朋友穿上大人的衣服一样,及腰的衬衫变成连衣短裙,只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在外面,雪白的肌肤看的苏瑾城浮想联翩。
“哦,好。”
尽管苏瑾城是有多需要唯一,可他一想到唯一讨厌那样,苏瑾城只好出了浴室,顺便帮她关上浴室的门,唯一不放心,跑过去反锁了,然后又跑回来换上西装裤。
“喂,拿条皮带过来!”唯一探出头来,苏瑾城顺着声源看过去,看到那张陌生的容颜发出他熟悉的声音,苏瑾城想,这一定是唯一的面具,他应声说好,进了主卧,拿了一条皮带拿给唯一。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隔开了两人,苏瑾城笑得温馨的看着门,仿佛他的目光能够穿透一切,看到的不是门,而是里面,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唯一,我会让你回到我的身边的。
唯一系上皮带,穿进了皮带上腰围最小的口子,然后就卷起裤脚,挽起袖子,开始洗她的衣服。
苏瑾城在外面等了五分钟,脸色有些着急,他已经坐不住了,害怕这是一场好梦,害怕这只是他的幻觉,害怕唯一会跳窗跑走,他敲了敲浴室的门,试探性的问:“唯一,你在里面吗?”
唯一烦躁的把两鬓的头发梳到后面,条件反射的对门外大吼:“我不在里面,那我在那里阿?!”
苏瑾城安下心来,他不介意唯一吼他,他甚至希望唯一每天都能够这样吼他,他已经失去她一次了,这次他想好好把握,不能再让唯一从他的眼皮底下逃走。
原本,苏瑾城的想法并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在医院等待结果的时候,心里想着,如果唯一能够活过来,那么她想要他怎样那他就怎样,可现在看到唯一活过来了,他改变了主意。
原因有两点。
第一,他们相爱,
第二,他从妈咪口中得知原来他和唯一并不是亲兄妹,唯一是别人托付给妈咪的孩子,妈咪当初不说,是因为他们不想让唯一感觉,她在苏家是多余的。
他知道唯一不肯接受他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是亲兄妹,而现在他们既没有血缘关系,又相爱,他有什么理由放弃唯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