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把垃圾桶放回原位置后,就在想一个问题,她没有在这间公寓住过,只来过这儿坐过几次,无论是主卧还是客房,都没有她的衣服,可她身上都是恶臭味,她虽然没有洁癖,但站在一个正常人的角度上,谁都忍受不了,不管是心理还是味道。
“该死的苏瑾城!”唯一坐在床边缘,看着苏瑾城安静的睡颜,低声骂道,他吐了她一身,他还好意思睡觉?妈的,她刚刚就不应该那么好心送他回来,不然也不会被他弄得那么狼狈,真是晦气!
唯一眸子向下,瞥到苏瑾城的衣服,突然想到什么,如果她没记错,那么苏瑾城就有在这个公寓住过四五次,那么他住在这里的期间,一定会换洗衣服,衣柜里,很有可能会有他的衣服。
没办法了,没有女装,她就勉强穿一下男装吧,反正,等会她把衣服洗干净了,再拿熨斗烫干,不是还可以继续穿吗?不过……唯一望了望四周,他这里有熨斗吗?
唯一在主卧找了一遍,并没有熨斗,她又跑出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熨斗,终于在客厅的桌子上找到了水蓝色的熨斗。
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些,打开了衣柜,随便拿了一件白色衬衫和黑色的西装裤,就走进浴室了,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苏瑾城有一些清醒的痕迹。
浴室。
唯一只想马上洗个舒服的澡,把身上的臭味统统都去除掉,没有想到苏瑾城可能会清醒,她一看见高高挂起的花洒,就像看见救星了一样,快步跑了过去,随便关上了门,没有上锁。
唯一从来都没有洗过哪么舒服的澡,享受般的闭着眼睛,任由水滴打落在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让她觉得心情大好,谁知下一秒,她的好心情将会被破坏的彻底!
苏瑾城侧身躺在床的边缘上,翻过身来,咚的一声,苏瑾城就直直的摔倒在地板上,由于刚刚翻身的时候,他的手不小心碰到台灯的线,台灯也掉了下来,正好向苏瑾城的头部下坠。
苏瑾城也是浅睡眠,他一摔倒在地,脑子就有些清醒的痕迹,再加上台灯狠狠地砸在他头上,苏瑾城完全的被砸醒了,可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苏瑾城现在的意识还有些模糊。
苏瑾城脚步踉跄的站起身来,手难受的捂着额头,眨着眼睛重重的甩头,像是要把这种昏昏的感觉甩掉一样,可他换来的,只有头痛。
苏瑾城酒量很好,在酒吧里喝了好几瓶较烈酒的才把他灌醉,他现在的意识在慢慢的清醒,脑海只记得他出了酒吧,被自己拿着的酒瓶绊倒,然后就昏睡了过去。
遇到唯一,那是苏瑾城在昏睡之后的事,他对唯一做的事,自然一点都没有印象,只依稀的记得他在昏迷的时候,有一双很温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给他的感觉就像唯一,身上的味道更像唯一……
想到唯一,苏瑾城嗖地一下就清醒万分,他有些紧张的抚摸着自己的双手,像是在寻找那双手留下的温暖。
是唯一吗?
一定是!苏瑾城坚信那双手是唯一的,因为从那双手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是唯一特有的,很少人能模仿得到。
一想到这个可能,苏瑾城笑了起来,这是他五年来的第一丝笑容,和唯一在的时候一样温暖,可没过多久,他又想到一个问题。
唯一不是死了吗?
苏瑾城思考了起来,他什么都不确定,只确定从那双手传出来的温暖是真的存在,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难道是唯一的灵魂回来看他了?
苏瑾城从都不信鬼神之说,可自从唯一死了之后,他开始自欺欺人,把自己想象出来的幻觉,当成是唯一的灵魂回来看他了,可他的心底深深的知道,这世界没有鬼魂,就算有,唯一也不会回来看他,他伤她太深了。
灵魂是没有温度的,有温度的是人,苏瑾城昏睡的时候,清楚的感觉到从那双手传来的温暖,难道唯一没有死,她是特地回来看他的,可她人呢?
苏瑾城慌忙站了起来,四处寻找唯一的身影,正在他想要出去找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是从浴室传来的,苏瑾城欣喜若狂,二十八年的喜悦加起来,都没有现在哪么开心,他逃命似的跑向浴室,此时的苏瑾城理智什么都外跑,喜悦已经满满的占据了他的脑子,容不得其他东西。
吱扭一声,客厅和浴室的间隔被打开了,苏瑾城放眼望去,一切在他眼里都是摆设,只有站在花洒下洗澡的女人成了他唯一的风景。
“唯一,唯一!”虽然只看到她的背影,虽然她是长卷发,可苏瑾城还是认出了唯一,他迫不及待的喊出他心系五年的名字,字字都充斥着浓浓的惊喜。
唯一身体僵硬,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被并封住了一样,她不敢转身,怕看到苏瑾城深情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就这么死了算了,竟然光着身子被他发现……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