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冷凝一进门,云儿与需要便迎了上来。
“恩。”冷凝阴沉着脸应道。
“二夫人,可是那个齐王爷为难您了。”云儿看着冷凝的脸色,担忧地问。冷凝还未回答,小叶就接上嘴说:“肯定是这样的,二夫人肯定是受了他的气,这个齐王,真是仗势欺人。”
“小叶,”冷凝轻喝一声,“小心说话,这话要是让有心人士听了去,不知又要惹出什么风波了。”
“是。”小叶后怕地吐了吐舌头。
“二夫人,齐王爷他……”云儿仍有些担忧。
“没事,我自己会搞定他的。”
当夜幕降临之时,小叶从冷凝内室退出来之后便匆匆地赶往自己的房间,在经过一处转角的时候,忽然一个人窜了出来,小叶吓了一跳,道:“谁?”
那人走到小叶面前,说:“我家主子要你走一趟。”小叶害怕地看着他,说道:“我干嘛要听你的。”说完她便往来时的方向跑去。可她还没跑出两步,就感觉脖颈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将她弄醒。”谭凤斜斜地看了一眼昏迷在地的小叶,冷冷地命令道。
“是。”一家丁答应道。他转身自外面水井里舀来一瓢水,毫不留情地泼到了她身上。
这一瓢水一浇下去,小叶立马惊醒了。她朦朦胧胧地半眯着眼,打着颤环视了一下四周。当她看到正慵懒地坐在上座上的谭凤时,一下子大惊失色,颤声地说:“大,大夫人。”
“你还当我是大夫人,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吗?没经由我同意就擅自去服侍别人,你眼里还有我的存在吗,你这奴才的狗胆也太大了吧!”大夫人一脚揣在小叶身上,气愤地说。
小叶被这么一踹,整个人重心不稳,倒向了后面,她表情痛苦地捂着肚子,咬着唇一声不吭。
“不过,”谭凤忽然转变了语气道,“这样也好。”
小叶听着谭凤的话,心里疙瘩了一下,直觉告诉她,谭凤肯定有什么预谋。
谭凤忽然无限温柔地对小叶说:“小叶,我平日待你怎样?”
小叶被谭凤忽然转变的态度搞糊涂了,她有些不明白谭凤的意图,一时竟呆呆地不知回答。
“说!”谭凤忽然大喝一声。
小叶着急地说:“很好,大夫人平日子待奴婢好极了,奴婢心里对大夫人您很是感激。”
“好,很好。”谭凤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这道理我想你不用我教也一定懂吧。”
“奴婢懂。”小叶猜不透谭凤的心思,故只能一句一句顺着她的话小心翼翼地应答着。
“你懂得最好,既然你对我心存感激,那么是不是应该以实际行动报答一下我呢,现在,我有一事要你去做。”谭凤缓缓地说。“不知大夫人想到奴婢做什么?”小叶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烈。
谭凤对玉翠使了个眼色,玉翠了然地点了点头,举步走到小叶面前,自袖中掏出一个蓝色小瓷瓶递给她。
小叶小心翼翼地接过瓷瓶,疑惑地问:“大夫人,这是……”
“绝命散。”谭凤云淡风轻地吐出了三个字。
小叶惊愕地看着手中的蓝色小瓷瓶,眼里满是震惊,她颤抖着声音,说:“大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懂。”
“你现在跟在冷凝身边服侍她,那你就继续去服侍她吧,不过,”谭凤话锋一转,继续说:“但我要你找机会将这绝命散给她喂下去。”
小叶大惊失色,她大声说:“不,大夫人,奴婢做不到,奴婢做不到伤害二夫人的事。”
“你这贱婢,现在竟然敢忤逆我的意思了啊!”谭凤生气地说。
“不,大夫人,奴婢并没有忤逆您的意思,只是这伤天害理的事,奴婢做不来。更何况,对象是二夫人,奴婢,奴婢求求大夫人放过二夫人吧。”小叶磕着头恳求道。
“好好好,我叫你去杀了那贱人,你倒反过来恳求我放了她,你果然是活腻了,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谭凤恶狠狠地威胁道。
小叶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慌,她抬头看着谭凤,说:“大夫人,不要啊。”
“不要你就帮我杀了她,要死还是活,你自己选择。”小叶一下子沉默了,她握着瓶子的手微微颤抖着,她脸上闪过了纠结,犹豫,痛苦等各色神色。过了半晌,她抬起头,坚定地举高手中的瓷瓶,字句清晰地说:“大夫人,恕奴婢做不到。”
“你!反了,反了,你就这么想死,好,那我就成全你。来人啊!”谭凤怒吼道。
玉翠见此情形,连忙快步走到谭凤身边,道:“大夫人息怒,这奴婢不能杀,她于我们很有利。”
“不听话就该杀。”谭凤狠狠地剜了小叶一眼。
“奴婢有办法让她应下。”
谭凤疑惑地看着她,说:“你有办法?”
“恩。”玉翠点了点头,举步走到小叶身边,道:“小叶,你的勇气我佩服,为了那个相处了几天的主子就不要命了,这气概还真是少见啊。”
小叶沉默着,她摸不清此时的玉翠想干嘛。
“不过,你的命你是不在意,那么你的家人呢?”玉翠缓缓地说。
小叶惊恐地看着她,着急地说:“你们不能这么做,这事与我的家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可由不得你,你不听话,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你呢?”谭凤开口说道。
“大夫人,我求你了,不要为难我的家人,您处罚我就好了,他们是无辜的啊!”小叶哭着爬到谭凤脚下,拉着她的裙角乞求着。“这我可不管,我只知道你没帮我做事,我就不会让和你相关的所有人好过。”谭凤冷冷地说。
小叶颓废地跪倒在地上,久久地回不了神。
玉翠走到她的身边扶起她,温柔地说:“你也不必这样,大夫人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只是你好好地照着大夫人说的去做,大夫人自然不会为难你和你的家人的。”说完,她就将刚刚递给她的那个瓷瓶重新轻轻地递到她手上。
小叶愣愣地看着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好了,你回去吧,久了她该起疑了。”谭凤说道。
小叶自然明白颓废口中所说的她是谁,但如今的她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这事情,要她怎么下得了手呢。
“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犹豫,一旦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对劲的行为,我就立马灭了你的家人。”谭凤恐吓道。
小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绿水阁的,又是怎么回到紫云苑的,她只知道谭凤的恐吓一直徘徊在她的脑海中,久久无法散去。
“小叶,小叶。”忽然传来的呼喊声拉回了小叶的思绪,她抬起头,看向来人,原来是云儿。
“你怎么了,叫你那么多句你都没听到,该不会是被哪家的公子迷上了吧。”云儿打趣道。
“没有的事,你就别取笑我了。”小叶不自然地笑了笑。
云儿看出了小叶的不对劲,关切地说:“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是不舒服吗?”
“不是,不是,可能是因为吹了点风的关系吧。”看着云儿关切地目光,小叶心中的罪恶感愈加浓厚。
“这样啊,要注意身体知道吗?”
“恩,知道了,我们快进去吧,不然待会二夫人找不到我们就不好了。”小叶急急地想逃开。
“说的也是。”说完便朝紫云楼走去。
小叶看着云儿的背影,想:“云儿,你别对我这么好,不然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对不起。”
“小叶,快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