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手使劲搂着我,我能听到她怦怦的心跳。她的发在风中摇着,一些飘在我脸上,我的脸就痒痒的。最叫我舒服的是她的体温,暖着我冷冷的身体,我就像个孩子,躺在她怀里。
男人吃力地“叭哒叭哒”走,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但是他不想歇息,也不想叫老婆自己走,他的每一根筋骨,每一滴血,甚至是每一个想法都爱着老婆,想着老婆,依着老婆。
我体验着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心里也很舒服。觉得这爱就是水,可以在这水里浸泡享受,这爱就是触摸神经的手,叫肉体的每一部分都舒服幸福。
我挣开女人的手,从她的衣服里出来,跳到地面。
“不好!”女人惊叫一声,也挣开了男人的手。“神不在了!真的神不在了,刚才还在我手里的,我就这么使劲抱着,就像抱着孩子……”
男人擦着脸上的汗:“是啊,刚才我突然觉得你变轻了……”
我站在一边,觉得这对夫妻很有意思。
我的手摸到了一根*的蜘蛛丝,一个大蜘蛛正在跨路结网,它的胆子很大,想用自己的网挡住小路。
这蜘蛛很有意思,结网网自己的口粮。而人呢,却也能“结网”,结一个爱情的网,网住爱人。
我心里早有爱的网,在这面网里,网着我和拉妮。她和贺花一定还是洞里。不见了我,她们焦急,她们会叫喊,她们会寻找,会失望,会哭……
我要回到洞里救她们。
得想办法。
这对夫妻团团转,丢了大神,不知如何是好。
“你说说看,这大神为什么会照顾我们?对我们好?”女人突然问男人。
我手里的蜘蛛丝线在变粗。那个正在结网的蜘蛛滚动了一下,肚子正在变小,它肚子里的丝线全到了我的手里。
不一会儿,我手里就有了一根又粗又长的蜘蛛绳子。但是我把它扔了,因为我不想被人发现,可是蜘蛛丝绳子却是可以被人看到的。
“蛇!”女人看到我扔掉的蜘蛛丝绳子,惊叫了一声。
男人在树上折了一块树枝,走近蜘蛛丝绳子,用树枝把它挑起来:虽然在夜里,也能看出它有些透明;并不会动弹,又细又长,没有头,也没有尾,这哪里是蛇。
但是一根真正的毒蛇却隐藏在男人旁边的草丛里,已经直立起脖颈,张嘴吐着信子。只要男人再靠近一步,它就会咬他。这是一条*的毒蛇,只要咬到男人,男人绝对送命。
我跳将过来,用树枝对着蛇头抽了一下,蛇头就齐齐地从蛇身子上断下来,飞到树林里,找都找不到。
“啊!啊!”男人听到身后的响声,连连惊叫。再看看蛇无头的身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怔在那里。
“神救了你!”女人脱口而出,兴奋得眼泪都流出来。
“是神救的!”男人肯定地说。“感谢神!伟大的神!我以前不信神,可是神却救过我两次命。我要信神!叫别人也神!”
我意外的出现,救了人,但是也扰乱了人的正常的生活。心里很是失望。我想离开这对男女,但是却被两人吸引。其实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眼睛有点像拉妮,嘴巴有点像贺花,走起路来倒像夏芝,拉妮的一个女随从,说起话来却像梁珍,拉妮的另一个女随从。
也许这些我说得都不对,是我想我们的人了,所以才胡思乱想。但是我却深深地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她才十七、八岁就结婚了,坚挺的*,隆起的小腹,动听的语言,叫我留恋。
我现在变成了空气,才留恋女人,好叫女人照顾?
还是我畏惧了生活,躲在女人的怀里逃避?
想不明白。
这对男女也在思考。
是什么叫他们得到神的帮助?他们如何做才能留住神呢?
“是神喜欢上了你?”女人问男人。其实她的意思是,是神喜欢上了她,只是不能直说罢了。
“是神喜欢上你了吧?”男人过来抱住女人。“要是你能得到神的爱,那我们全家人就跟关沾光了!”
男人很兴奋。神的爱是叫人期盼的。普通人的爱是不能给妻子的。
女人也很兴奋。于是她就脱了衣服,裸着身子站在那里。
云消失了,夜消失了,虫子的鸣叫也消失了。女人的身体就像一盏灯,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好象有无数只眼睛,躲在黑暗里,欣赏女人美丽的肉体。天上一道流星划过,仿佛给女人注入了无穷的爱,叫她永远年轻。树了,草了,好象在动,学着她身体的优美曲线,学着她身上的山,她身上的湾,她身上的点,甚至她身上的痣。
女人张开双臂:“神,我爱你,来吧!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男人就跪在一边,祈求神的出现。
我不想叫这对男女失望,于是就过去,和女人拥抱在一起,温暖又拥抱了我。
“啊,神又回来了!”女人惊喜地叫起道。
男人就跳起来,过来连我和女一起抱着就跑。忘记给女人穿衣服了。在他心里,跑得越快,神就越喜欢。
突然,我和女人飞了出去——男人摔倒了。
我稳稳地站在地上,手里抱着女人。
“神啊,你真伟大!”女人喃喃地说。她就抱紧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