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一个一个地察看写在泥土人身上的地址,大声读着,有的是本地的,有的是外省的,甚至有的是国外的。
他读了好长的时间也没有读完,这泥土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的身体可以任意扩大和缩小,人数比预料得要多得多。
我喊:“谁离这儿最近,请走到我这里来!”
于是一个泥土人就走过来:“我家就在泰山脚下,离这儿不远啊。”
我看了他身上的字——分泰村。这村名也很有意思,泰山真的很神,村里的人想得到泰山的一点恩惠。
可是,我还有等我发出命令跟他走,不有一队人马走过来,他的举着三角旗,旗上面写着——无敌共享帮。
他们像一阵风靠近我们,前面的一个小帮主看到了海神:“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海神不知共享帮是干什么的,就指着他们绿色的旗子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小帮身上穿的衣服上写有几个字——第六十七小帮主。他拍拍身上的字:“我是共享帮的。——你知道共享帮是做什么的吗?”
海神摇头。
所有的泥土人都挤在一起,他们的胆子都很小,尤其看到了官兵,更是害怕。
而这帮些共享帮的人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泥土人,还以为这些泥土人是一个荒凉的小山丘;帮主调戏女人,他们就驻足等待,聊着天,或是坐下休息。这队人马就从路上消失了,隐藏在路边的树下。
我对小帮主说:“请你介绍一下你们共享帮现在的情况。”
他连都不看我:“别捣乱。——我走遍大江南北,没有遇到这么美丽的女人。——真是神了,真是神了,这个女人真的很漂亮,我觉得真是神了。”
作家已经走回来:“这么说来,你们共享帮就是共妻帮了?”
小帮主说:“这样说也有道理。只要我们见到漂亮的女人,就要弄到手;如果这女人是你的,或是他的。”他指指我。“都没有关系,我都要了!我队伍里有女人,也请父挑选!”
作家忍不住哈哈大笑,都笑了弯了腰:“我在海鬼的肚了时呆了好几年,没有听说过天下有了一个共享帮,这共享帮真厉害呀,见了女人就抢!抢女人就会抢财富吧?”
小帮主说:“财富是天上人共有的。我们共享帮就是要把富人的财产分给穷人,叫天下的穷苦人过上好日子。”
作家喊:“聪明,你们真聪明!天下什么人多?天下穷人多!你们共享帮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发动穷人杀富人,准能做成大事!你们共享要改变世界了!你把这个女人拿去吧,我不要了!”
作家又悄悄对我说:“我不喜欢海姑娘了,把她送人吧?”
“你没有权利送人啊!”我批评他。
他悄悄说:“海神是海鬼的人,把她交给共享帮,叫海神厌恶他们,海鬼肯定就会找共享帮的麻烦。这共享帮肯定不是什么好帮,我也讨厌他们了。”
小帮主仔细端详着海神:“神了,真是神了——越看越觉得漂亮,好象她的模样会发生变化,越变越诱人!——不不,是我会欣赏:用心,用所有的爱,用一颗爱女人的心来欣赏,这女人就漂亮。”
“喂!”我对他说,“你玩过多少个女人了?”
他摇摇头:“不记得了。走到哪玩到哪,我们享受财富的同时,还享受女人。”
我悄悄对作家说:“你下去告诉泥土人,做好战斗准备。要是这帮人要做对我们不利的事情,我们就和他们干一架。”
“这是我们的军队?”作家跳起来。“文字是我的军队,保护不了我,我受了很多的磨难。现在我们有了泥土人的军队,结果会不同了吧?”
他就离开这里,钻到“泥土”里。
小帮主看到作家消失在“泥土”里,就愣了:“你们三人是神?这太好了,我做梦都想得到一个神女,现在愿望就要实现了!——快给个价,你们要多少钱才可以把这女人让给我?”
我故意逗他:“你能出多少钱?”
海神一直不说话,不知她心里打什么主意。刚才作家说要把她送人,她就白了他一眼。两个人的关系完了。情和爱到底不是物质,就完就完,找都找不回来。
小帮主说:“你要多少我出多少。我这里没有,我可以到别的队伍去要。我用的财富越多,别人就知道我找的女人越好。都支持找好的女人。女人是大家共享的东西,财富走了,我们还会再抢回来。”
小共享帮真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喜欢。
海神也不喜欢他们,她一直在我身边,默默地站着,好象一个塑像,任人观赏。
我没有兴趣和他们玩了:“要是这女人不跟你们走呢?”
小帮主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首先要杀了你。——谁在我们面前说不,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对敌人不会心慈手软!”
我警告他:“我们是神!”
小帮主反驳:“神个屁!我说你们是神你们就是神了?——那个胖乎乎的家伙故意钻到泥土里路口吓唬我?——你看看,我带了多少人?一千多人!”
“我们这支部队杀了多少人?”我故意假装害怕地问他。
“好几万,全是在社会上风光的人,有钱有地有地位的,当官的,做买卖的,写文章的……什么人都有。还有很多不听话的女人!”
这帮家伙真是罪恶累累。
“对不起,”我告诉他,“这女人有主了,我们不能给你。你快点带你的人马离开吧!”
他倒是笑了:“我放屁!我再放一个臭老子,我就杀人了!”
海神突然说话了:“风剑长,你就把我给她们吧!”
我愣了:“为何?”
“他们这么多人,一个人喜欢我,一个军队就会喜欢我。我喜欢和喜欢我的人呆在一起啊。”她故意难过地说,“你看你看,作家不喜欢我,我把我白送给你,你都不要。我还是离开你们吧。”
我想:要是这海神得到了这支人马,要是她再看到共享帮的领袖,叫所有共享帮听她,而她又听海鬼的,不知海鬼在利用共享帮做什么了。不能叫她跟共享帮的人走。
杀吧,叫泥土人杀了这帮人,要是泥土人能杀掉他们的话。
于是我大喊:“泥土人,杀掉这支军队!”
小帮主要拨刀,我的一束头发已经变成剑,刺进他的额头,他就倒下了。另一个家伙想冲过来杀我,我一挥剑,他的身体就断成两截。
泥土人喊:“剑长,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听你的,我们去杀他们!”
泥土的人就移动起来,像洪水,向共享帮的人马冲过来,把他们一个一个地淹没了。泥土的洪流冲过的地方,留下了横七竖八的尸体。
作家跑到我身边:“这泥土军队管用!”
海神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一点也不自在了,作家不喜欢她,我也不听她的,她今后的日子还怎么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