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安静的湖泊,一直很安静的度过冰川与融化,一直以来这个湖泊都只在夜晚才出现,选择在黑夜就像是一个痴情的流浪儿终于找到了温暖找到了港湾,所以在湖泊的心里夜晚才是它真正的归宿,而夜晚带来的皎洁的含羞的月儿一直都是湖泊心里最真实的写照,每时每刻湖泊都把月儿的影子倒映进心里,就这么安静的守护者,可是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调皮的小孩,抓着一颗小石子在湖面上玩起了水漂。
激荡的涟漪惊扰了湖泊的整个心脏,就在那么一下它不再安静,碎开来的月亮影子就像它散开的悲伤。
从此湖泊不再安静,它一直很悲伤。
就在小娟提起莫儿时我心中的安静就如被激荡的湖泊悲伤起来了,这种悲伤很微妙却是会一直蔓延开来,不痛,一点都不痛。其实在很多时候我都会有这种感觉,比如在我闷着头做着练习题的时候胖子突然闯进来跟我说,哎,莫儿在外面找你呢?好像是要给你一瓶可乐哦。
哦,阳旭,你妹妹对你真好。
又比如,几个女生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女生很生气的指着我的鼻子说:阳旭,她们说那个叫莫儿的女孩是你的妹妹,真的吗?我不相信,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呵呵,是你误会了,莫儿真的是我妹妹。
呵呵,是你误会了,莫儿真的是我的妹妹,就像是一根很细小却又很坚硬的刺横恒在血管里,每次我这样说的时候它都会很很猖狂很长久的刺痛我的血管,就像那个突然闯进来的小孩,抓起一个小石子破碎了湖泊的整个心脏。
莫儿,只要一听到你的名字我就会很悲伤哦。
听到小娟说莫儿来过我很激动,抓着她的手问:“莫儿真的来过吗?那她现在在哪里啊?”
这个病房我太熟悉也太鄙视了,就算莫儿藏在床底下我也能感觉的到。瞧着这空荡荡的房间除了我和小娟这两个有生命迹象的物种,那个角落还有第三个爬过的痕迹。
小娟移开我的手摆着一副千夫所指的鄙视的目光瞄准我说:“又来了,你恶不恶心啊。”
这句话很新鲜啊,我很疑惑的看着小娟说:“莫儿是我妹妹你恶心什么呢?”
她忽的把头别向一边轻率的表情像是360很轻松就把木马给屏蔽了似的,她说:“切,莫儿是你的妹妹谁相信啊。”
得,这个问题也确实不那么容易回答,不对,我干嘛要回答呢,你爱信不信。
我很认真的问她:“莫儿送完了早点就回去了?”
她弄了一下挡在额前的刘海然后望着我说:“她跑出去接一个电话了。”
这句话刚说完门就哐当一下打开了,而刚好小娟说完这句话我的脑海已经形成一种意识,莫儿既然是去打电话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吧。所以当门哐当一声响的时候我以为是莫儿回来了,可谁知,冒出来的竟来会是他,那个一向很鄙视我的文弱书生。
其实沈浩对我的鄙视我是很理解的,理由只有一个,我是一个很会享福的公子哥,他讨厌富二代就像我很讨厌臭鸡蛋一样,我们这些富二代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臭鸡蛋。每次他来的时候他脸上的肌肉都会很僵硬的挤在一起然后一双很鄙视的目光射向我,这样坚持的表情和这样坚定的眼神有时候我自己都会产生一种错觉,我老爸的钱是不是从他身上给压榨出来的呢。
沈浩推门而入,生龙活虎般大步朝小娟跨来,他的脸上洒满了今天的阳光,寸寸的头发,白白的牙齿和一双笑*的眼睛,这还是那个我爸压榨他钱的那个沈浩吗?这么阳光的笑容,难,真实难得一见啊。我睁大了眼睛很惊奇的看着他。
同样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还有旁边这位小娟姑娘。
很快他就走到了小娟的跟前,一身漂亮的黑色西装满满的冲刺着这间屋子,像是所有的光线都被吸附了一样不得不在吸附一些游离的目光,他停了下来胸腔由于激动而猛烈的一张一合。他的嘴是张大了的笑,眼神好像很冲动的看着小娟,冲动,我只能想出这个词了。他的嘴唇张了张,合上,张了张,再合上。
他要是想对小娟说,我爱你,那这份激动和狂喜到让我十分感动,但倘若不是我只能想到一个人一种非常强烈的倾吐欲望,这黄连真他妈苦----------------------------看着沈浩这样说不出话面前的小娟也急的要命,眼神充满了紧张和期待,你快说呀,当然这四个字我是不敢说,因为这跟我没关系,这就像你跟别人下棋,有一个人一直在一旁催促着,你快点啊,这你乐意吗?我估计小娟也不敢说吧,平时我看小娟在他身边都是一副很小孩的样子,大声说话就从来没听到过一句。
等了一下之后,他好像缓了过来,但是嘴上依然是挂着很灿烂的笑,忽然他抓住小娟的手,深望着小娟,像是要说着什么,突然他的眼光很猛烈的朝我射来,我还沉静在期待着他要对小娟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他这突然的一瞄,就像是寂静的夜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我的后背猛的凉了半截。
我受不了了,当即大声对他吼道:“有什么话你他妈快说啊。”
小娟回过头很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沈浩不予理会,把小娟拉到一边,他整了整小娟的衣领看了看,露出一个很满意的笑容,随后说出一句话让我和小娟都大吃一惊,他说:“把这件衣服脱了,我们下班。”
这时门口忽然走进一个人,我望过去很安静的看着她,她站在那里对着我笑,很甜很甜。待她开始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却看到她的眼角还有一颗没来的急擦拭掉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