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语在一边见王帅同意了自己的要求,感激涕零连连应道:“我保证,我保证。”
“那好,既然我包了你,也希望你在包期内洁身自好,不要一味图钱,把身体搞得太脏。”
林心语一块石头落了地,当“长包女”远比暗妓有社会地位,后者说不定要坐牢房的,而前者却钻了法律的空子。林心语压抑着自己的喜悦,她真想大声唱两句。
王帅看出林心语的得意,就趁火打劫道:“现在你怎么感谢我?”
林心语说“:我会足底按摩,刚才没露,现在我好好服侍您,这种足底按摩对于用脑过度的人好处可大了。”
林心语把王帅的双脚揽在自己腿上,一个脚趾一个脚趾捏,并告诉王帅,哪个地方管心脏、哪个地方管脑血管……
蒋娴自从那天下午开垦了一块处女地之后,情绪一直亢奋着,他做出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已经在他脑子里盘旋很久,现在终于在一块新垦的处女地上着陆,蒋娴的决定是辞去王帅的那份工,再把奶奶给他的带产权的房子典当,换回万元的两万启动一个装修公司。
蒋娴个月使用期。他计划用这虽然觉得自己有能力干更大的生意,比如期货和房地产,但均因资金不足无法运营。蒋娴在王帅公司跑业务时,了解到有几家新公司要装修,现成的生意线索揽在手里,装修公司一开业,就有几笔生意,二十万块三个月内基本能回笼,林心语还有两年半大学毕业,毕业之后也许要考虑嫁王帅的事,而蒋娴是想在这两年半的时间迅速完成原始积累,扩大生意,置购物业,买公寓,置汽车,提高身份,实力虽暂不能与王帅抗衡,但年龄这个砝码一定能将对方击败。蒋娴筹划着奋斗目标,心里如同容纳了无量的阳光,眼神中也透着挑战者的光芒。世界在他眼里变得魅力无穷。
艰难的冲刺阶段,蒋娴虽然刻骨铭心思念林心语,但克制着不去找她,时间紧张得没有一丝胡思乱想的空隙。蒋娴决定拼过这段日子再见林心语。那时他已经多少有些资格了。
林心语自那天下午被蒋娴捉去失了贞洁后,心里感觉一直很怪异,时而咬牙切齿恨极蒋娴,时而又被当时惊心动魄的感觉而打动,青春的火焰似乎刚刚才开始燃烧。如果没有蒋娴,自己能体味青春期偷食禁果的滋味吗?
这样想着,林心语开始思念蒋娴,既然他狂爱自己,为什么那么久不露面呢?苦苦巴望了一个多星期,不见蒋娴的影子。他怎么不来王帅公司上班?被炒鱿鱼了?
林心语忍不住去问大地“:最近我怎么看不见你那病友呢?”
大地近来为出国的事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留意妹妹细微的变化,更没注意蒋娴来没来王帅公司上班,大地胡乱应付一句“:谁知道那小子疯哪去了,你问问王帅,是不是被人家炒了。”
林心语心虚,不乐意去问王帅。
周末,在保龄球馆,王帅一连打了两个情绪高昂。
林心语乘机问“:那天我哥问我,他的那位老朋友怎么没来公司上班?”
“你是问蒋娴吧,他辞职一个多星期了,大陆这几个雇员里,他干得比较出色,我本想提拔他当业务经理的,并且要加薪给他,可惜他提出辞职,我对提出辞职的雇员一向不予挽留,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计划,不可勉强从事。”
王帅那边叨叨,林心语这边已经心神不定:“他为什么辞职?
辞职以后干什么?”
大地的出国手续基本办妥,剩下的就是整理行装和预定机票了。按计划,徐丽五天后飞回台湾与父母话别并在台湾购置飞往瑞典的机票,如果一切顺利,半个月后,徐丽和大地就已经在瑞典开始新生活了。
星期五下午点半,黄茂公司的职员们汇报完当天的工作情况陆续下班。按常规,王帅和徐丽听完业务员汇报之后各自开车离开,去享受周末之夜的轻松与愉悦,自陈白二人的关系单纯化之后,俩人除工作之外不谈其他。
今天,徐丽把王帅拦住“:陈总,我有事找您。”
王帅止住脚,重新坐在沙发上准备听徐丽说话。
徐丽的表情很沉静“,我准备辞去公司的具体职务,只保持股份,因为我要去另一个国家发展一段时间,行程已经安排妥当,现在只需要把工作交接一下。”徐丽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来一叠纸,递给王帅“,这是我的工作交接明细。昨天我去了人才交流中心,物色了几位合适人选,您可以亲自从中挑选一位,我用两天时间把工作亲自交接给她,您看这样安排行吗?”
王帅接过工作交接明细,他心里有点难受,但神情上显得无所谓,一目十行看后,说“:既然你行程已定,也只能如此,但我要找一位先生接替你的工作而不是小姐,尤其是漂亮的小姐。不知你提供的人选中有没合适的。”
徐丽一愣,说“:这我没想到,几位人选均是女性。明天我可以再去一次人才交流中心。”
“不必了,我亲自去吧。你行程很紧,抓紧办好自己的事吧。”
要说的话均已说完,办公室内出现令人尴尬的沉默。按正常说,上下属或同事之间话别,是该有些感情色彩的,但因他们曾经的特殊关系,此时不易说什么有感情色彩的话,二人均有避嫌的心理。其实两个人的心情都很复杂,恩恩怨怨已成过去,现在要天各一方,彼此都生出难以化解的伤感。然而,他们情愿面对这种时刻的到来。
自关系单纯化以来,他们彼此清楚,分道扬镳的日子总要到来。
徐丽在走出办公室之前又说“:每年一次的董事会我准时参加,请别忘记通知我。等我安顿好之后,会把通讯地址告诉公司。作为股东,我会非常关注公司的发展,更会在恰当时刻为它出力。”说罢,不等王帅说什么,徐丽迈着她一贯轻盈的步履走出去,钻进她的汽车。
王帅独自一人在办公室呆坐了许久,与徐丽的往事如云烟般在他脑子里盘绕“,她的翅膀真正硬了,远走高飞了。”王帅非常清楚,徐丽此番行程,不是为了发展事业,而是发展爱情。女人到了这种境地,最渴望得到的是爱情。
王帅不愿意想得太多,何必那么沉重,和徐丽的一切已经是一江春水向东流,你有你的,我有我的,互不相干。
幸好今天是周末,去找板兰根,跟她在一起,王帅似乎才能返璞归真,将自己还原成一个动物,保求生理上的快活而无其它精神上的负担。
板兰根自从搭上王帅,她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精神振奋。她的感觉好极了,出入一些高档次的购物场所,把头仰得高高的,眉毛往上翘,目空一切,再看那些花钱畏手畏脚的女孩们,便瞧不起她们,心里暗自骂道“:穷丫头,口袋里空空的还往这种地方消费!”
板兰根好像是忘了自己是林心语,脱胎换骨,往富贵女人堆里钻,每周做一回护肤,隔天要去做健美操。她不是多愁善感型的女人,与王帅之间扯得很清,虽然王帅是很有魅力的中年男子,但她只把他当成自己的主子,伺候好他,一切就都是现成的。王帅答应她在解除“长包”关系之后送其一套二居室公寓,林心语认为自己的未来因王帅而上了保险。
王帅很有经济头脑,他只在星期五这天在一家四星级酒店租一天房,与板兰根苟欢一夜之后,转天早晨退房,平时他依旧住在麦家的别墅,板兰根住自己的家,各不相扰,人鬼不知,花销上也极合算。这天,王帅像往常一样以自己的身份开了一套房间,然后用手机呼板兰根,告诉她房间号。
板兰根周五这天整天处于待命状态,早晨做好了护肤,下午睡了一觉,吃了爽口的水果和果汁,口腔和胃口里全部是水果的清香。接到王帅的传呼,她立刻“打车”奔向酒店,那种“敬业”精神是非常“感人”的。
王帅已经穿着睡衣半躺在床上。他像一只膨胀的皮球不能控制自己,见板兰根带着她那身甜嫩的脂肪走进房间,他大喊着“:立刻脱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