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屋子,我看到疯子他们都在聊着天,尤其是疯子,不知道在那手和张总舞足蹈的说着啥,估计又在外人面前吹牛了。我招呼他们集合,并将刘师傅所讲述的洛普峡谷的情况跟他们讲述了一遍,如果谁打退堂鼓了,可以立即回去,犯不上把命搭上。
其实我说的这些都是针对张总他们这一行人的,这个香港佬肯定没去过这么凶险的地方,再说到洛普峡谷的情况时,我一直观察着张总的表情。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张总刚听到我说的情况后,起先还是有些恐惧的,但沉思了一会之后,还是说自己没问题,即使死在里面也心甘情愿。我心说真他娘的有点舍命不舍财的大无畏精神呀。
于是我们一行把人开始出发,一路上我和张晨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我问道:“张晨,你为什么会说汉语?”
张晨说:“我在城市里面读过小学和初中,而且在我小时候我爷爷也曾教过我汉语。”
我又问道:“你有这种技能,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开发这里的旅游业呢?”
张晨说道:“我也想过把村子里的生活弄得好一点,但一来我不是这的村长,没有上层领导的关系,二来就是因为这里有洛普峡谷,上面的领导还是很忌讳这个地方,毕竟这里出的事太多,而且也太邪门。如果在这里搞旅游业,万一出点什么事,谁都付不起这个责任。”
“那你们平时都靠什么维持生计呢?”我问道。
“其实这里虽然看似穷乡僻壤,但这里挨着缅甸,很多稀有宝石都可以在这里进行交易,所以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渠道赚一些差价。再有这里土地还算肥沃,我们的粮食完全能够自给自足,加之再养一些牲畜,吃穿是不成问题的。”张晨说。
看来再小的村子都有它的生存之道,而这些村民们在这里的生活恐怕要比我们这些大城市的人安逸的多,幸福指数也肯定要比我们高得多。
就这样走着聊着,大概走了一个小时,我们进入了一片丛林地带,远处依稀可以看到巍峨的峭壁,张晨说道:“再往前走,就是洛普峡谷的入口了,再往里带一段,剩下的路就得靠你们了。”
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的艰难路程,我们到了峭壁的跟前,抬眼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我们眼前是一条深邃且漆黑无比的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两座险峻的峭壁,峭壁上长满了各种杂草,将小路的上方完全遮住,造成路的深处显得非常黑暗,从外面看,好像是一个怪物张着血盆大口,将进来的人完全吞噬掉。
张晨说道:“诸位,我只能送你们到这了,我还要唠叨一句,你们进去之前一定要想清楚了,这里还从没有人活着出来过,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回道:“我们以既然来到这里,就已经想好即将面临的危险以及后果,不过张总你是否有回去的打算?”
张总连连摆手说道:“你们不要小看我,我虽然不像你们经历过大风浪,但我的胆子还是蛮大的。”
我看得出来,他是装着胆子和我们说出这句话的,不过也够难为他的,如果这个张总在春风得意时让他来这种地方,肯定一百个不愿意,但现在他已经穷困潦倒,如果没有这次机会,估计他也会选择自杀,而现在老天还给他一次翻身的机会,反正横竖是死,倒不如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去搏一把。
不过我转念一想,他带着这两个报表阿炳和阿坤对他倒是够忠心的,按道理说他俩无非就是打工的,老板没钱大不了再换个老板,没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来和他家主子玩一场赌局。这得给多少钱他俩才愿意陪张总玩命啊。我觉得这俩人身份肯定不一般,而且张总肯定不愿意透露这俩人的身份,现在形势紧迫,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许我们这一进去,说不定就在也出不来了,那张总那些人什么身份也就不重要了。
我们和石子告别后,开始向洛普峡谷深处走去,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里面的光线被岩壁上的植物完全遮住,我们必须依靠矿灯才能看清前方的道路。我们又向前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发觉周围的空气开始降下来了,而且越往里走越冷。幸好我们都有所准备,都带了外套,并没有因为温度的下降而影响我们的行动。
我们继续向里走,发现路开始不平整起来,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石头绊倒,走了一会儿,我看到前面居然有一些光点,于是我们小心的向那些光点凑了过去,可当我们凑近时,那些光点居然全都消失了。
当我以为是我们矿灯的反光造成的错觉,于是想要继续往前走时,突然疯子喊道:“大刘,小心脚下。”
我用矿灯向脚下照去,只见两条青绿色的蛇正在我的前面盘旋,而之前在远处看到的那些光点,真是这些蛇的眼睛。而且从两侧洞壁的缝隙处,时不时的会有一些蛇探出头来,有的甚至爬出缝隙,看来这些蛇对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很感兴趣。
“我靠,他娘的,我们碰到蛇窝了。”疯子喊道。
这时我突然想到在临走时,张师傅曾给我几包东西,他说当我进入洛普峡谷时肯定用得着,难道他指的就是这里面会有蛇?于是我立刻把背包打开,拿出其中一袋将其打开,发现里面包着一小堆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我试着捏了一小撮,洒向我脚下的那两只蛇。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些蛇沾到粉末后,突然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来回不停地翻个,不一会儿便钻进了岩壁里。
我心说这玩意好用,就这一点居然有这么大的效果?这时阿虎凑到我身边,捏了一小点闻了闻,说道:“这是石灰粉,属于极容易发热的物质,这里的蛇经常在阴暗冰冷的地方,遇到这种东西自然会受不了。”
听阿虎这么一说,我心里有谱了,便将这些石灰粉分给大家,正好每人一包。可这时我发现一个问题,击退那两只挡住去路的蛇后,其它围拢过来的蛇越聚越多,我们每人就这么一小包石灰粉,这根本不够啊,早知道我就多花点钱,把张师傅家的石灰粉都买过来。
这时阿虎说道:“这些东西不是让你撒的,而是让你涂在身上的。”
我突然意识到:对啊,这里那么多蛇,即使扛着几麻袋的石灰粉恐怕都不够撒的。
于是大家打算将石灰粉涂抹在自己身体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阿虎又嘱咐道:“不要抹得太多,尤其是涂抹脸部时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碰到眼睛。”
于是我们开始按照阿虎的嘱咐,将石灰粉均匀涂抹。石灰粉抹在身上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灼热,但为了活命,只能忍耐这种痛苦。
疯子开口骂道:“他娘的,还没走多远,就碰到那么多蛇,而且还得遭这份罪,看来我们此行出师不利啊。”
我说道:“你就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既然来到这了,就得做好吃苦受罪的准备。”
这时张总开始吃不住石灰粉的痛苦,在那龇牙咧嘴的哀嚎,阿炳和阿坤一边涂抹着自己身上的石灰粉,一边照顾着张总。
疯子说道:“张总啊,我就说过,您遭不了这份罪,要知道干倒斗摸金的,都得从地狱里滚一边,才能干的这行。”
张总已经没有心思跟疯子搭话,还是一个劲的叫个不停,我走上前问道:“张总,还能继续行动吗?不行的话我们先把您送出去?”
张总摆了摆手,强忍着疼痛说道:“我、我没问题,只不过我还没适应这东西,待会儿可能就好了。”
我估计看这意思先得休息一下了,但是也不能在这蛇窝里休息呀,我问阿炳和阿坤:“你们俩人能把他先背出这里吗?我们到前面在休息。”
他二人点头示意没问题,我又看了看锦楠,别看锦楠十个女孩子,倒是真有一股泼辣劲,将石灰粉涂抹完毕后,没有喊一句疼,只是抖了抖手臂和脚踝,背上背包准备继续前进。我现在隐隐感觉到我越来越爱看锦楠了,爱看到她的每一个动作,我心想自己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可转念就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心想你才认识人家多长时间?就这么喜欢上了。
儿女情长的事先暂时放到一边,目前我们先得走过这群蛇的聚集地。于是我们拿好装备,继续上路。由于阿炳背着张总,我们的前进速度稍微慢了一些,不过刚才那群聚拢过来的蛇,由于我们身上有石灰粉的原因,都向洞壁内退去。
我们很顺利的走过了蛇窝,我用矿灯扫视了一下周边,发现已经没有蛇的踪迹了,于是建议大家先休息5分钟,毕竟要照顾一下张总的状况。可正当我们坐下准备休息时,突然听到路的深处传来女人的啼哭声。
第三十九节隐藏的溶洞我们刚准备放松一下,却被这突然传来的哭声吓到了。疯子大骂道:“这他娘的是哪个女人在那里穷哭?害的哥哥我吓了一跳。”
“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女人?这声音肯定不正常,我们要小心提防。”说完我便将腰上别着的手枪拿了出来。
疯子见我已做好作战的准备,也将步枪端了起来,瞄向路口的深处。此时道路安静的要命,我们都没有说话,除了那远处时不时传来的哭泣声。
我心说这样僵持着也不叫事,于是让锦楠向远处打出一发照明弹,锦楠二话不说,就向前方打出一发。照明弹在前方五百米左右落下,瞬间将那里照的通透,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照明弹的亮光所涉及的地方竟然没有任何东西。这就奇怪了,听声音这哭声应该离我们不会太远。难道这里有鬼不成?
这时阿虎说道:“既然照明弹之前的这段距离没有什么东西,我们就像朝前走,等走到那大不了再向前放一颗,现在那个东西在暗,而我们在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于是我们把刚放在地上的装备拾起来,继续向里走,走到发出去的那颗照明弹跟前时,照明弹的亮光基本上已经快熄灭了。我们拿出矿灯在附近照了照,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锦楠再次向前方打出一颗照明弹,照明弹在远处炸开后,仍旧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可是这哭声离我们倒是越来越近,甚至我已经感觉到这声音就在我们附近。
我示意大家先别走了,留在原地听听到底是什么动静。我仔细聆听周边的动静,感觉这哭声应该在我的左侧,可是左侧峭壁上没有任何缝隙可以隐藏什么东西啊。于是我走到峭壁的跟前,用手敲了敲峭壁上的石头,发现声音不太对劲,显然里面应该是空的。我看了一眼阿虎,他似乎也听出来里面的声音不太对劲,于是也走了过来。只见他捂住峭壁的一块岩石,然后用力向里一推,瞬间峭壁的一些石头向里倒了下去,洞壁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洞口。洞里面不知道哪来的风一个劲的向洞外吹去,吹得我很不舒服。而风从风口处出来时所发出的声音和女人的哭声极其相似。
我和阿虎面面相觑,我俩现在都在考虑要不要进去看一眼,这时身后的锦楠让我俩让一下,随向里面打出一颗照明弹,照明弹在不远处落下后居然熄灭了,而在熄灭的一瞬间我看到这里的地势应该是向下发展的,照明弹熄灭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落到了水里,难道这里有水不成?
疯子这时也走到洞口,说道:“你们说这里会不会隐藏着一座古墓啊?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就算有一份意外收获了吧?”
“这里面不大可能有古墓,首先这里的风水是不可能葬人的,两处峭壁所形成的一处缝隙被称之为绝壁,如果将先人葬在这里,那么他的子孙后代将永无出头之日,而且后代的寿命也会受到影响。”我说。
“那你说这个墙壁竟然开个暗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啊?”疯子问道。
我摸了摸洞壁周边的墙壁,显然是认为开凿出来的,那应该说明这个洞是被人挖掘出来的,而不是天然形成的。那么在这里哇这个洞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我心里和疯子一样存在着这个疑问。
阿虎说道:“这个洞有可能是一些人采矿挖掘出来的。”
“采矿?什么人会到这里来采矿?难道是我老爹他们当时干的?可张师傅说他们当时只有六个人,六个人在不借助任何机械性工具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挖掘出这么大的一个洞的。”我说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如今他们能挖掘出这个洞来,就肯定有它的目的,既然被我们发现了,就说明这里和我们有缘,是老天安排我们发现这里的,那我们就顺应天意,进去查看一番。”阿虎说。
这时张总在后面说道:“哎呀,咱们不是去古慕堡吗?跑这个洞里干毛去啊,我看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
疯子回到:“您放心,古慕堡是我们的此次之行的终极目标,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去那,但在去那之前我们既然发现了这里的一些问题,说什么也得看一看吧,我们摸金的人一般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如果您要是不愿跟来或是着急去古慕堡,您完全可以沿着这条路继续向前走,当初咱们定的是把您带到这附近,又没有说把您带到古慕堡。”
那个张总听到疯子这样说后,话锋一转,立刻说道:“哎,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这里面应该什么都没有吗,不过你们真想下去看,那我张某人也愿意奉陪的。”
我心说你奉陪个屁,不就是怕我们在里面找到其他通道自己先溜走吗,商人说的话就是会拐弯抹角,不过既然他愿意跟来,那就随他便,也让他尝尝阴冷的地下的滋味。
于是我走在最前面,其余人跟在我身后开始想洞内走去,我们走了大概二十米左右,脚下的路就形成了一条向下的陡坡,我沿着陡坡继续朝下走,不一会我便看到前方有一片水潭,我小心翼翼的试着趟了几步,发现这里的水并不深,走到水潭的中心水深才刚刚没过我的腰部。我们趟着水走了一会儿,我感觉脚下出现了向上走的陡坡,而水也慢慢变得越来越浅。不一会儿我们便走出水潭,来到一处二十平米左右的石台,石台的后面是一堵墙,看来这里已是这个洞的尽头,可是我们过来时也没发现这个洞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之前的那些人修这个洞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我用矿灯照了照石台后面的那堵墙,发现上面居然刻着一些文字以及数字,左侧的一览写道:上古风化,乃使之聚气之象,如盘踞于此地,此乃大凶之兆,然必使之脱离此地,方能解其煞气。随后右边的数字分别写着:左三十七、前二十六、右十八、下十五。
疯子问道:“这都是什么意思,我读书少,看不懂。”
这些文字我能明白大致的意思,说道“:这意思无非就是说上古年间这里形成了天然风化的地方,这里便有将附近的一些灵气聚集在此地的现象,但这种聚集灵气的地方实乃大凶的前兆,所以应当把这里的东西搬出去,才能化解这里的煞气。至于旁边的这些数字吗,我一时还没搞懂是什么意思。不过从文字的表达方式上看,最起码不是近代人写上去的。”
“那也就是说,古代曾有人来过这里,而且人数还不少,否则不可能挖出这么大的一个洞。”疯子问道。
我点了点头,疯子继续说道:“那会不会说明这里的所有的宝贝都被人拿走了,包括古慕堡里的。”
“目前还不敢肯定,那个地方离这里还有些距离,不过先人们能来到这里挖出这么大的一个洞,我想他们到古慕堡应该也不成问题。”我说。
“不对!”这时疯子说道:“这个洞不是人为挖出来的。”
“不是人为挖出来的?你刚才不还说是人工挖掘的吗?”疯子问。
“外面没有水的地方是人工挖掘的,可这里面绝对是天然形成的。要挖这么大的一个洞在过去至少需要上百人的力量,如果有这么多人在这里来回进出,村民的后代是不可能说出从没有人从这里出来过。而且你看这里的墙壁,除了这个石台是人为修建的以外,其余的都是天然形成的凹凸痕迹,人工修建是不可能建成这样的。”疯子说。
“照这么说这里应该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而且墙上写着:然必使之脱离此地。看来这个东西在人们发现这个溶洞之前就在这里了,那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而且右侧的这些数字是用来记录什么的呢?”我问道。
“我们可以试试。你们没发觉脚下的石台是一转一转垒起来的吗?而且这里的正中间应该是空的。”说完,阿虎便用力的向石台的正中间跺了跺,能听到回音,说明里面肯定有东西。于是阿虎便让我站在左边墙壁往下数的第三十七个地砖上,让疯子站在下面从左往右数的第十五个地砖上,锦楠站在右边的从墙壁往下数的第二十六个地砖上,而阿虎自己站在了紧挨着墙壁的第十八个地砖上。站好各自的位置后,阿虎让张总他们三人尽量靠边站。
不一会儿,让我们感到惊讶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石台正中间的墙砖慢慢散开,从里面升起了一口水晶棺椁。我们顿时都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所惊呆。
而张总早已吓得浑身发抖,说道:“这、这这里怎么还有棺材?”
哎,跟没下过墓的人就是没办法沟通,这口棺椁居然让他说成了棺材,我也懒得跟他解释,眼前最重要的是先看看棺椁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第四十节溶洞里的秘密这口水晶棺椁和我们之前在昆仑山的树上看到的那口差不多,依然无法从它的侧面看清里面的情况。我们一步步向棺椁跟前靠近,每走一步我的心就会紧那么一下,我的脑子里总会想到我们之前碰到的从棺椁里钻出来的香尸魔芋。
直到走到棺椁的近前,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于是我装着胆子向前跨了一大步,此时从棺椁的上面可以将内部看得一清二楚,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棺椁里竟然没有任何东西。剩下的人此时也都围拢过来,看到里面没有东西,也都纷纷感到奇怪。
疯子说:“我还以为里面会冒出个香尸魔芋或者是粽子啥的,谁曾想里面啥都没有,你说一个空棺椁整这么复杂的机关干啥呢。”
“这个里面有可能就放着那个可能存在着隐患的东西,而且棺椁里面无非就是放着棺材,看来墙上所写的必须要移走的东西,就是棺材里面的尸体。”阿虎说。
“可是那具尸体在哪呢?”我问道。
“可能被人移走了,我估计很有可能当时的这些人把这个尸体放在了昆仑山的那棵树上。可后来又有人把尸体从树上搬走了。”阿虎说。
“搬走的会不会是DS公司的人?”锦楠问到。
“我不敢肯定,但以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DS公司的面很大。但我感觉移走那具尸体的应该是大刘的父亲。”阿虎说。
“为什么会是我父亲?”我问道。
这时疯子插话道:“大刘,平时见你挺聪明的,怎么一牵扯到你老爹的话题你就不开窍呢?你还记得我们去昆仑山时,拿到的小盒里写的是什么吗?”
“写的不就是先前队伍留下来的让后面的队伍把一个东西拿到古慕堡吗?哦,原来是这样。”此时我才反应到。这第二批队伍,不就是我父亲他们那支队伍吗?而且在香尸魔芋的环境里,我曾见到了吴叔,即便是环境,有些事情还是曾经发生过的,他当时也提到我老爹的团队似乎打算运走那里的一件东西。
“如果是我父亲带走了那具尸体,那他们把它带回古慕堡的目的是什么呢?我曾听说那里藏着能够控制世界的秘密,不会是我老爹想自己控制这个东西吧?”我感到有些后怕。
“现在一切还没有定论,这样说还言之尚早,一切的答案只有我们进入古慕堡后才能知晓答案。”阿虎说。
这时张总插话道:“是啊,是啊,我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也不少了,既然这个棺椁里什么也没有,那么这个地方也没什么研究价值了,不如我们尽快赶路,等天黑了,恐怕路更不好走。”
我此时脑子有些乱,也听不进别人在说什么,只是琢磨着为什么老爹会带走那么危险的东西,难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舍弃我和爷爷就是为了完成他这个计划?那我老爹这人得有多么铁石心肠。
这时疯子看到我有些郁闷,便走到旁边拍了拍我说:“别烦了,现在说什么都是瞎扯,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到那里也许一切就都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准备从原路返回,这时张总问道:“你们说这个水晶棺是不是会值点钱?”
疯子回道:“肯定值钱,但背出去的任务可就靠你了。”
张总见众人没有打这棺椁的主意,只得作罢,于是朝原路返回。走出,感到里面的风依旧吹的我不舒服,我奇怪的问道:“这里面既然是死路,那这风是从哪里刮出来的?”
“我们刚才所在的那片石台后面,是一堵透风的墙,只是我们那些缝隙太小,所以大家没有注意到,而且我也试着推了推那堵墙,发现根本推不动,估计后面没有什么暗门,只是这堵墙由于是天然形成的,所以会留有一些缝隙。”阿虎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刚才在溶洞里没看到你研究后面那堵墙呀?”我问道。
“在赶紧这个洞时我就一直在找这股风是从哪吹来的,直到我们到达那个台阶。”阿虎说。
我不得不佩服阿虎的细心以及洞察力,我恐怕再学个十年二十年,也赶不上阿虎的一半。
我们继续向前赶路,之前趟水时弄得鞋和裤子都是湿的,贴在身上极为不舒服。我们继续向前赶路,一直走了两个小时,我们感觉到有些疲惫了,于是便找了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咱们走了多长时间了?这条路到底有多长啊?怎么还是看不到尽头啊。”疯子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我他娘的要知道就好了,咱们先把吃的东西拿出来,填一下肚子,待会儿还指不定要走多长时间了,如果天黑时还无法到达古慕堡,那咱们只能走夜路了。”我说道。
锦楠这时拿出一张地图看了起来,我凑了过去,问她在看什么,锦楠回道:“我拿了一张中国地图,我们明明就在这一片区域,可很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标明洛普峡谷的位置。”
于是锦楠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地图,又继续说:“这是我用谷歌地图搜索出来并打印的,你看,很明显这里是一条长长的峡谷。”
我点了点头,说道:“也许这里从没有人来过,在地图上没有标识也是很正常的。”
锦楠把中国地图放到一边,把谷歌地图拿了出来,说道:“你看这个峡谷,由于上面有太多的植被,从卫星上完全看不到我们脚下的路,不过就在这条峡谷的中点时,两边峭壁的颜色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这意味着我们现在还没走到这条峡谷一般的距离。”
我问道:“那这条峡谷的尽头有没有显示出古慕堡?”
锦楠摇了摇头,说道:“我之前也是非常仔细的在找,但都没有找到,也许是被这里的植被盖住了吧?”
“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们还有一多半的路要走,而且绝不能在这里安营扎寨,谁知道这鬼地方到晚上会蹦出来什么,看来肯定要走夜路了。”我说道。
“那你就把情况跟大家说一下吧,让他们有个准备。”锦楠说。
于是我就把现在的客观情况和其他人讲明,并让大家先暂时填饱肚子,估计这一天会非常辛苦。疯子倒是表现的很兴奋,他就是那种人来疯,越是惊险刺激的事他越喜欢干。阿虎在一旁默不作声,一边吃东西一边擦拭他的宝刀。那个张总看样子有些踌躇,毕竟这一路走来他的体能状况已经有些吃紧了,如果再走一晚上的夜路恐怕会连老命都会搭上。不过让我很奇怪的是在他旁边的阿炳和阿坤好像一直都很沉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打我和他俩见面开始,他俩人几乎就没说过话,难道保镖都要扮酷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吗?
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召集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再次出发。由于张总的体能实在是成问题,我们前进的速度又慢了下来,疯子曾跟我建议咱们四个人在前头走,让他和两个保镖跟着,我否定了疯子的提议。一来是在这荒郊野外的把他撇下确实不合适,二来是这个张总天生多疑,如果我们先走一步,他是肯定死活不让的,而且会怀疑我们想甩掉他,把古慕堡里的东西独吞。
我们又走了很长时间,我发现两旁岩壁的颜色发生变化了,从原先的青绿色的石头变成了土黄色,而且上面的植被也稀少了许多,夕阳还能够透过植被,照在岩壁上,我们此时的环境也不再那么黑暗。有了阳光,大家的心里稍许舒服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所有人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了。
但美好的时间总是很快就过去,接下来要迎来的便是漫长的黑夜。夕阳退去,夜幕开始降临,我们刚关闭不久的矿灯此时又得打开。洛普峡谷在白天看来都是那么阴森恐怖,到了晚上更是令人望而生畏。望天晚上看去,这里的植被在星空的映射下似乎更像是一张张利爪从岩壁上伸出来,准备朝我们抓过来。
不知不觉中,我看着天上有点入神,忽然,我看到在植被中出现了许多淡红色的光点,一开始我以为是之前的那些蛇的眼睛,可仔细一想,蛇的光点应该是青绿色的,可这是淡红色的,颜色不对啊,于是我让大家先停一下,然后指了指上面。所有人都向上看去,都纳闷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可就在这时,我看到一对光点正以飞快的速度向我逼近,这速度快的惊人,瞬间我就感觉脖子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抓了一下,但当那东西靠近我时,我能感觉到那个光点肯定是什么东西的眼睛。
在我被抓到的同时,我立刻将头低下准备滚向远一点的地方,可谁曾想我打了个滚刚准备起身,那东西竟然爬到了我的身上,两只爪子拼命地在抓我的脸。
第四十一节被偷袭这一抓可算是把我给激怒了,我先讲背着的背包迅速放在地上,然后双脚腾空,身体后仰,将后背重重的摔在地上,想把我背后的那个东西压死。可就在我后背即将接触地面时,那个东西忽然一下子从我后背上窜了出去,我的后背重重的和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给我疼的,感觉脊椎骨都快被摔折了。
正当我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感觉那个东西突然又坐在了我的肚子上,此时我正与它面对面的对视,这才看清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原来是一只体型巨大的狒狒,两只眼睛在黑暗中显得非常通红。我现在被它牢牢控制,心说不妙,于是便挥起一拳向那个东西伦去,却被那个狒狒轻松的闪躲过去,然后又是一抓直奔我眼睛而来。要是这一次被它抓到恐怕我的眼睛非瞎了不可,于是便赶紧将头往后缩,虽然没有被它抓到眼睛,但还是慢了半拍,眉骨被它的利爪划开了一个口子。
我真的愤怒到极点了,强忍着疼痛,在那只狒狒刚发动完攻击时迅速伸出右手,想抓住那只狒狒,这东西知道我想抓它,顿觉不好,想要逃脱。但愤怒地我动作的速率似乎也加快了,在它离开我控制范围的一瞬间,我居然抓住了它的尾巴。要知道不管是猩猩、猴子还是狒狒,只要是被抓住尾巴,就等于抓住了它的要害,这跟蛇打七寸是一个道理。
我心中大喜,提着它的尾巴将它抡了起来,那只狒狒心知不妙,还想反击,可此时他已经变成了旋转木马,没有任何可能在抓到我了。只见我此时就像一名链球运动员,手中的狒狒被我转的越来越快,愤怒到极点的我也顾不上这些,走到岩壁跟前,抡起它的尾巴就像岩壁上砸去,啥那间,那只狒狒的血溅在了我的我的脸上和身上,而它的脑浆已经崩裂。
见这只狒狒已被我解决,于是我拿起掉在地上的矿灯,找找队友在哪。我这一照才发现,原来他们每个人都在和一只甚至几只狒狒在缠斗,我说怎么那么半天这帮人也不过来帮忙呢。我先看到了锦楠,发现她的背包已经不在身上,正在与一只狒狒练轻功,狒狒每次向锦楠扑过来时,锦楠立刻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一边。我在纳闷为什么锦楠不发动攻击呢,突然才明白她还没来得及拿枪,那只狒狒就已经对她展开攻击,估计当时她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哪去。
于是我迅速找到锦楠的背包,在她又一次躲开那只狒狒的攻击时把枪扔给她,锦楠接过枪后,迅速瞄准狒狒的方位,抬手就是一枪,枪声响彻了整个峡谷,那只狒狒被打中后,躺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
再看向疯子时,只见他比我还要惨,他是被两只狒狒围攻,此时疯子全身上下已经伤痕累累,有些比较大的口子还在是不是的流血。眼看疯子就要招架不住时,又是两声枪响,枪是锦楠开的,子弹准确无误的打在那两只狒狒的身上,疯子算是逃过一劫。
我又将矿灯照向阿虎,只见他的脚下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具狒狒的尸体,他的宝刀已经被鲜血染红,而他自己则看不出有任何外伤。
除了疯子外,大家都没有太严重的伤,我也就安心了,突然我觉得自己还落下了三个人,于是又用矿灯向四周扫视。我见到不远处,张总和他的两个保镖阿炳和阿坤身上也挂了不少彩,尤其是张总,脸上明显的烙下了五条很深的伤痕,而且不住的向外冒出鲜血。我又用矿灯照了照他们的脚下,发现攻击他们的三只狒狒也已经都解决,但令我感到费解的是,那三只狒狒居然是被拧断了头后死去的,张总肯定没有这身手,难道是阿炳和阿坤?此时我越发的对这俩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锦楠和阿虎迅速从背包里拿出药水和纱布,为每一名伤员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我也算是重伤号,仔细一看,我的背上、脸上、胳膊上全是被狒狒挠过的痕迹,锦楠再给我擦拭伤口时我还问了句要是破相该怎么办,锦楠的回答是:本来长得就那么难看,备不住这次破完相以后到比以前好看了,气得我哭笑不得。我又向上面看了看,发现狒狒已经被我们清理完毕,没有残余势力在上面,这才放下心来。
疯子上完药后,刚缓过来点劲就说道:“我靠他娘的,这是写什么猴子呀?个头这么大,而且非得置人于死地,我差点没被它们挠死。”
我说道:“你有时间多了解点知识,你见过谁家猴子能长这么大个?那是狒狒。”
“哦,我说呢,我以前进山倒斗时也曾遇见过一些猴子,他们很少主动去攻击人。”疯子说。
“其实狒狒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发动攻击,不知道这些狒狒究竟是为什么会来攻击我们,而且非要致我们于死地,可能是我们入侵了他们的地盘吧。”我说道。
所有人都处理完伤势后,我问锦楠和阿虎有没有受伤,他俩几乎是没受什么伤,阿虎毫发无损,锦楠只是在躲闪时胳膊擦破点皮,并没有什么大碍。
疯子说:“看来下墓就得有个好身手,这事过后我得好好练练功夫,咱们这些人里就他俩没事,往后啊我也得把功夫练到他俩这种程度,就用不着吃刚才那种亏了。”
我小声的对疯子说道:“功夫好的不仅是他俩,阿炳和阿坤也不简单,竟然徒手将三只狒狒的脑袋拧断。”
话音刚落,我看到阿虎向张总那个方向看去,似乎又在琢磨着什么。
见大家都相安无事后,我们继续赶路,此时张总不但体能已经接近极限,而且脸上还中了招,完全是再靠意志力走路。我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毕竟前方还有一大段路要走,照这样还没走到古慕堡他就得死在路上。
于是我和大家商量道:“张总恐怕很难再坚持了,不如阿炳和阿坤你俩轮流背着他如何?”
他俩人对视了一眼后,点头表示同意。我心说这俩人可真够闷的,真是半天一个屁都不响。不过既然他二人同意背着他家主子,那就继续赶路。为了给阿炳和阿坤减少一些负担,我们将张总他们三人的装备背上。
又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再次歇息,说真的要不是大家是在太累了,我真不愿意停住休息,因为每次休息时都会碰到一些麻烦,不知道这次又会碰到什么。
我们围坐在地上,开始补充水分。疯子问道:“我估计再往前走个一小时,我们应该差不多到了吧?”
我回想着刚才锦楠那份谷歌地图,估计应该差不多了,便对大家说道:“咱们再坚持一下,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要到古慕堡了,所以待会儿我们在到达古慕堡之前最好不要再休息了,我们一鼓作气走到那里,也算是给我们此次受到辛苦的一个交代。”
众人都没有太大的意见,张总听到已经快到古慕堡了,立刻表示他的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待会儿自己走肯定完全没有问题,我心说你他娘的刚才到底是真不行还是装的?
休息了大概二十分钟后,我们继续赶路。疯子背起背包,走到我跟前对我说道:“大刘,一会儿到了古慕堡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三个人?”
“我靠,你不会是想把他们做了吧?”我问道。
“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我是说里面的东西打算怎么和他们分?”疯子问。
“那个张总来之前不是说只要里面一件东西吗?那其余的都归我们就好了。”我说。
“你还真信他的话,恐怕到时候就不是他了。”疯子说。
“下墓的事,还是咱懂得门道,他们如果不听咱的,会有他们的好吗?”我说。
“别的我倒不担心,但那两个保镖应该不是一般人,我们得小心着点。”疯子说。
原来疯子也已经看出那两个保镖不太对劲了,于是我对他说道:“你待会儿找个机会告诉阿虎,我去告诉锦楠,务必要小心那两个人,他们能徒手拧断一只狒狒的脑袋,同样也能拧断我们的。”
疯子说道:“还有,我听说那个古慕堡邪的很,虽然都知道那里有大斗,但圈内还真没有人敢去,据说以前有一伙人进入过古慕堡,但不知怎的这些人居然在三天之后只剩下他们的人头。”
对于这些言论,我是不太相信的,暂且不提这事的真实性,单说如果只剩下人头,这里又没人来过,那么是谁发现的人头呢?显然这点是说不通的,不过虽然我不是很相信,但有一个人还是被疯子的话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