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阿虎说道:“你不觉得这个走廊里没有窗户吗?”
我突然意识到,站在饭店的外面看时,饭店的格局都是一样的,每一层楼都有窗户,按道理说这里也应该有窗户才对。于是我随便打开一间房间的门,里面漆黑一片,然后我又推开旁边那扇屋门,也是一样。此时我基本上已经断定这层楼是全封闭的。而外面的那些窗户都是画上去的。
我看了一眼阿虎,从他的表情中也觉察出这层楼肯定有问题,于是我们旅者墙壁对每间屋子逐一进行排查。DS的人办事效率果然很高,可以看出屋内的很多东西都被搬的一干二净,从痕迹来看,显然是刚搬走不久。
直到我们推开最里面一间房门时,我看到里面摆放着很多箱子,每个箱子都由密码锁锁着,我尝试着将箱子打开,发现锁的很牢固,得借助特殊工具才能把它撬开。阿虎从地上捡起一根铁棍,只见他将铁棍横在锁的缝隙处,然后猛地一用力,箱子就这样被他撬开了。
我打开箱子,看到里面有一块布好像裹着什么东西,于是便将布拿了出来,我将布一层层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一层薄薄的东西,我将打火机放在地上,把那个东西拿出来对着火光依照,我下的一下子把手里的的东西扔在地上。那层薄薄的东西原来是脸上的人皮!
阿虎走了过去,将地上的人皮捡了起来,仔细的端详着,然后对我说道:“这人皮是石子的,而且还不止一张。”
说完,阿虎像揭千层饼一样将面具一层一层的揭开,我定了定神,也凑到跟前,发现每一张面具都一模一样,看来这箱子里放的都是统一模板的人皮面具。随后,阿虎将屋内所有箱子都撬开,发现有的箱子里居然是空的,余下的只有三个箱子里放着一块布,我估计应该和第一个打开的箱子情况差不多,不知道又是谁的人皮面具。
我将布一层层的打开,这一次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看到里面的面具后也不再害怕,将它们取出,在火光的照射下可以分辨出这箱子里应该是闷雷的人皮面具。后面的箱子里分别放着静子和朱浩的。我数了数,每个箱子里一共有九张面具,四个箱子加在一起共计三十六张。我们将面具平摊到地上,此时的场景显得极为诡异,深更半夜,在无人的小楼里,两个人在一间屋子里摆弄着人的脸皮。
我们将脸皮铺开后,发现了一个问题,每个人的脸皮虽然大致都一样,但仔细一看还是有区别的。我把每个人的九张脸皮当做一组系列,就拿石子系列来举例,系列里第一张似乎显得比较稚嫩,脸皮也显得比较光滑,而第二张就稍微显得有些黑,第三张摸上去就感觉不如第一张那么光滑,以此类推,一直到第九张的脸皮,就显得几位粗糙,把第九张脸皮在和第一张对比时,虽然还是同一个人,但已经明显感觉到两张脸皮存在着很多诧异了。
“虎子,你说这样的情况不会不会是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做出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皮,所以才出现这种差异的?”我问道。
“不可能,他们能够做出如此完美的脸皮,就不可能做不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出来,我猜想他们是故意而为之。”阿虎回道。
“故意的?他们为什么要故意做出一系列不一样的脸皮呢?”我问道。
“每个人在不同的环境下都会发生不同的变化,比如你在夏天到海滩晒日光浴时,你的皮肤会被晒黑,再比如你在内分泌不协调时会出现气色不佳或是显得有些衰老,而这些面具就是为了冒充者在被冒充者在特定时间发生变化时所作出不同的脸皮。”
我基本上听懂阿虎说的意思,又问道:“也就是说,冒充者可以模仿被冒充者的任何状态,甚至可以模仿这个人从几岁孩童时一直到百岁老人?”
阿虎点了点头,说道:“我以前听说过这门技术,在几百年前,各个国家在对方阵营里安插奸细,为了不引起怀疑,所有的国家都有制造人皮面具的技术,但由于这项技术水平参差不齐,所以我所了解的信息不太一致。有的说人皮面具只要一戴上,就很快被人发现破绽,因为脖子的契合处肯定有褶皱,只要看到褶皱,就能证明这个人肯定是假的。还有一个说法就是人皮面具最顶尖的技术就是人皮合一,如果不通过烘烤烧制的方式来甄别,就不可能看出破绽。”
“那你有没有留意过石子他们的脖子是否有褶皱?”我问道。
阿虎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没有,我观察一个人尤其是陌生人时,会非常在意每一个细微的地方,因为从细微处能够观察到这个人的破绽,所以他们的脖子我肯定都注意过,没有什么特别的迹象。”
“那也就是说以假乱真的技术在这世上是真的存在了?”我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我感觉这些脸皮如果要做到人皮合一不只就贴在脸上这么简单,他们应该还有什么方法将脖子的契合处做的非常完美。”阿虎说。
对于这一点我真的没法判断,我知道人皮面具这种东西也是几天前从锦楠口中得知的,而且今晚才有幸得见货真价实的面具,至于通过什么方法将人皮待在脸上,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对那几个空箱子倒是感到比较奇怪,就问阿虎:“虎子,你说为什么那几个箱子明明是空的却还要上锁呢?”
阿虎走到那几个空箱子跟前,看了看说道:“这里面应该都是放着人皮面具,但显然这四个人的面具已经没有价值了,所以他们没有带走。”
“那剩下的几个箱子会是谁的面具呢?该不会是我们的吧?”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就问道。
阿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也不敢肯定,你说的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分不清敌我了?”我问道。
阿虎凑到我的耳边,小声地对我说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这楼里应该不止有我们两个人。”
我立刻警觉起来,但此时对方在暗处,我还是不能动声色。于是我和阿虎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在屋子里找线索。屋内除了这几个箱子应该没有什么东西了,这间屋子是整栋楼最后排查的一间,我伸个懒腰,懒洋洋的对阿虎说道:“虎子,我有点困了,咱们还是赶紧各回各家吧。”
于是我将手中的打火机灭掉,我俩向屋外走出,走在走廊里,眼前一片漆黑,我猜想跟踪我们的人一定是藏在这两侧的某间屋子里,但是哪间屋子我无法断定,只能祈祷阿虎能够清楚那个人的位置。
忽然,我听到旁边一声巨响,紧接着就听到阿虎说:“快把打火机划着。”
我立刻掏出打火机,在掏出的同时将火划开,火光的照射下,只见我左侧的一间屋内,阿虎站在门口,似乎在注视着什么人,我将打火机伸向屋内照去,只见一个个子较高身材偏瘦的人站在屋内。
这个人的身影我好像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阿虎问道:“阁下是何方神圣?为何连夜跟踪我俩。”
那个人说道:“这地方本就不是你家的地方,我只想在这借宿,与你们何干?”
这声音……我脑子里平明的回忆着,这声音,“啊!你是冒牌的闷雷!”我想到的同时也喊了出来。
那个人明显吃了一惊,仔细的看了看我,然后又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说道:“闷雷?闷雷是谁?我叫陈阿炳,只是到这里来借宿的。”
阿虎一步步向那个人逼近,当走到那个人跟前时阿虎突然伸出右手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那个人身手也算矫健,只见他用力一甩,想要挣脱阿虎的控制。
我对阿虎喊道:“没错!就是他!他就是那个冒牌的闷雷,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用过相同的招数。”
那个冒牌闷雷见事情败露,挣脱的力量明显加大,但阿虎的手就像一把钳子一样,牢牢的攥住他,假闷雷见吃不住劲,抬起脚准备踹向阿虎,阿虎一个闪躲躲开了闷雷的攻击,然后左手一拍将闷雷整个人拍到在地。
阿虎的力气那是大的惊人,这一拍估计半条命都没了。闷雷疼在在地上打滚,我走到他跟前说道:“你就别再挣扎了,快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乔装打扮成石子他们四个来引诱我们进入昆仑山。”
那个人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我将整个事情告诉你你就能逃脱组织的控制吗?告诉你你们已经陷入组织为你设计好的一个巨大的陷阱中,你们这些人都会死。”
第三十五节迅速聚集我心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这么猖狂,想到之前这些人把我骗的团团转,于是我抬起右手就给他一巴掌,那个冒牌的闷雷带着微笑看着我,这种表情让我觉得很别扭,于是想再给他来一巴掌,却被阿虎制止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那个冒牌的闷雷忽然口吐鲜血,然后倒在地上。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在装死,阿虎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后,对我说道:“他已经死了。”
“啊?已经死了?难道是我打死他的?那我不成了杀人犯了?”我有些惊慌的说道。
“人不是你杀的,他是中毒而死。”阿虎说。
说完,阿虎搬开了那个人冒牌闷雷的牙齿,说道:“他们在执行任务之前,每个人嘴里都会含有一粒不会融化的胶囊,若事情败露,必回咬破胶囊。看来这些人都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来为DS公司做事。”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问道。
“他们现在应该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人皮面具的信息,”然后阿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说道:“立刻给疯子打电话,叫他们到你家集合,你给锦楠也打一个,告诉她待会儿咱们到酒店去接她,要快。”
于是我们飞快的向楼下跑,我边跑边打电话,拨通疯子的电话后,疯子似乎刚要打算睡觉,听说话的口气有一些迷糊。我又拨通了锦楠的电话,响了半天却没人接,我心想坏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跑到公路上,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俩钻进车后,连车门都没关就对司机说道:“快,师父,去XX酒店。”
司机看我们好像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也不敢耽搁,一踩油门,向酒店疾驰而去。好在酒店离得并不是太远,出租车很快就开到了酒店大门口,我扔给司机一百块钱就向里面跑去,上了电梯,按下16层,电梯的上升速度简直慢的要死。在焦急的等待中,电梯门终于打开了,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阿虎跟在我后面。来到锦楠的房门前,我先是猛的敲了几下门,发现里面没有动静,然后便打算开始撞门。正当我卯足力气向房门冲去时,门居然开了,只见锦楠过着浴巾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道:“你疯啦?大晚上的砸什么门?”
我见她没事,就说到:“刚才遇到点事情,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怕你出什么意外,所以有点莽撞。”
锦楠瞪了我一眼说道:“平时见你挺稳重的,今天是怎么了?进来再说吧。”
于是我和阿虎进了房间,锦楠走进浴室,将衣服穿好后坐在沙发上,问道:“这么晚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我把刚才所经历的都告诉了锦楠,锦楠听后有一些吃惊,说道:“那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真正跟他们宣战了?这样是不是有些草率?”
阿虎说道:“形势所迫,没得选,我也不希望这么早就把我们完全暴露出来。”
“那现在你们有什么打算?”锦楠问。
“你收拾好东西,立刻退房,我们都住到大刘家,我们只要保证能够在一起,就不怕有人趁虚而入。”阿虎说。
锦楠点了点头,立刻从柜子里把衣服都拿了出来,装在旅行箱里。然后退房后迅速逃出酒店。我们继续打车,这一次是回我家,出租车驶进小区,打老远我就看到疯子站在楼洞口等着我,我们下了车,一起上了楼。进屋后,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屋子,好在我平时不怎么在这住,屋子里虽然少了些人气,但还算整洁。
我自己住的地方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面积大概九十平米,一个人住也还算是宽敞。我们坐在客厅里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疯子听后感到非常吃惊,并说道:“早知有这样的好戏我就跟你们一起去了,他娘的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人皮面具长得啥样了。”
我说道:“你以为那东西很好玩吗?在那栋阴森的三层楼里,你知道气氛又多压抑吗?幸好是阿虎跟着我,否则我一个人都未必敢进去。”
这时阿虎说道:“既然我们都有被冒充的可能,不如我们制定一个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暗号,如果我们要是怀疑对方的真假,就把这个暗号对一下,也避免了很多麻烦。”
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便问道:“这个暗号得即简练又不容易被外人猜到,用什么暗号好呢?”
这时疯子说到:“嘿嘿,这可是我的专长,你们看看我这句怎么样啊。问的人是:你脖子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答的人就得回答:滚你娘犊子去。”
锦楠问道:“你这暗号让我怎么说?”
“嘿嘿,大姐头,你性格彪悍,相信说一两句脏字也无妨的,主要是咱们不是得好记且简练,还不能让外人猜到吗。”疯子说。
锦楠快被疯子气死了,说道:“简练且不容易让外人猜到的句子多了去了,你就不能挑个文雅点的吗?”
我觉得疯子这个暗号实在是拿不出手,就说到:“疯子,你那暗号被PASS掉了,毕竟咱们的暗号还是要本着和谐的方向发展的,我来一个吧,你们看怎么样。这头一句问的人应该说:明天会不会下雨。回答的人应该说:宇宙有没有边际。”
锦楠觉得我这个暗号还成,最起码能让她说得出口,于是我们初定这个暗号。
疯子又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我看我们今天就在这好好休息一天,咱们后天启程,奔赴古慕堡。”
“那个张总你打算怎么安排?”我问疯子。
“我打算后天中午出发,后天一早再通知他,给他一上午准备时间,咱也算仁至义尽了,如果他娘的干跟咱赖账,看我不一枪把他脑袋打开花了。”疯子说。
“大伙今天都挺累的了,早点睡吧,主卧室可以睡两个人,阿虎和疯子睡那,次卧室有一张单人床,虽然是我平时打游戏的地方,但收拾的很干净,锦楠可以睡那,我睡客厅。”
“大刘,够意思,我们刚一来就把你挤到可听说这有点不好意思呀。”疯子说。
“得啦,少得便宜卖乖了,你们该洗澡的洗澡,洗完澡的赶紧睡觉去。”说完,众人一哄而散,各自拿着自己的行礼回到卧室。
其实客厅也是一张沙发床,躺下后还是非常舒服的,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很香,一觉到天亮,我一看表已经早上八点了,于是我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从卫生间出来后,我觉得自己屋子里有些太安静了,明明已经住进来三个人啦。
我推开主卧室的门,发现疯子和阿虎居然不见了,随后我又推开锦楠所在的卧室的门,发现也没有人,床上的被褥都叠的整整齐齐,此时我的屋里就好像谁都未曾来过一样。我一下子懵了,心想这是闹哪出啊?他们到底去了哪里?难道是出事了?不会啊,我睡觉很轻啊,如果半夜发生打斗我不会听不到,而且屋子里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不行,我得出门找找他们,我刚把门推开,就看到疯子、阿虎和锦楠他们大包小包的正准备进来,我生气地问道:“你们出去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害得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
“我说大少爷,我们不到六点就起了,准备去附近买点东西,顺道把我家准备好的装备也带来,看你睡得正香,没敢打扰你的美梦。”疯子说。
“东西都准备齐了?”我问道。
“放心吧您了,所有武器以及照明设备一应俱全,而且我还顺便在菜市场买了点菜,一会儿给你们露一手。”疯子说。
一听说疯子打算做饭,我立刻拦住他,说道:“要么让我做,要么我们就选择外面吃去。”
疯子回道:“你别总小看我,我的厨艺现在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水准了。”
我心说你快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每次做饭你就从来没口味清淡过,所谓的重口味恐怕非你莫属了。我态度非常坚决的制止了他下厨,锦楠也对疯子的厨艺表示怀疑,并愿意帮我打下手和我一起做饭。
疯子见势单力孤,便放弃了做饭的念头,嘴里还嘟囔着:“且,不就是做饭吗?我就不信你们做的有多好吃,老子玩游戏去了。”
疯子进屋后,我和锦楠开始忙活起来,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奋战,终于大功告成,阿虎和疯子见到一道道可口的菜端上来后,都不禁连连称好,但疯子在说好的同时还不忘挖苦我两句,例如说哪道菜放的盐多了一点,哪道菜不应该放料酒,哪道菜应该多放些糖等等。
我们就这样度过了非常快乐的一天,我们好像完全忘却了即将面临的凶险。虽然我们四个人已经被一股势力的魔爪攥在手中,但我们也会千方百计找到我们快乐的源泉,如果我们能够逃过这次的劫难,我真想我们这四个人永远的就这么过下去。
第三十六节抵达云南转天一早,我们四个人便准备好装备,疯子给那个港商打了电话,说我们这就动身,预计中午出发。撂下电话后,疯子对我们说到:“那个港商还埋怨我通知他晚了,嘿嘿,要事早通知他咱们还吃个屁呀。”
我们吃过早餐后,准备出发,疯子又给那个港商打了个电话,说马上就要去找他,如果他们实在来不及,我们可以到云南等他。撂下电话后,我们奔向那个港商的别墅,我和疯子下了车,让阿虎和锦楠等我们一会儿。
走到别墅前,发现单元门没锁,我们俩便走了进去,别墅内一片狼藉,许多佣人正在忙前忙后的奔波,疯子对我说道:“看来我们这次给老油条闪的不清。”
不一会儿,我听到楼上传来港商张总的声音:“哎呀,你们动作快点,要是延误了行程我可是要扣你们奖金的,把东西都装在这个箱子里,笨死我了。”
我和疯子向楼上走去,走到楼道口便和正打算下楼的张总遇到,张总看到我们后说道:“哎呀,让二位见笑了,不过郑老板,你这事办的确实不地道,你看看我这有多狼狈啊。”
疯子说:“张总,实在是不好意思,上回刘老板将您的意思传达下去了,可另外两个人死活不同意让您加入,我们刘老板差点没和他俩打起来,当然,在我们四个人里刘老板的地位还是最德高望重的,所以那俩人虽然不同意,但最后只好和刘老板妥协。”
“哎,让刘老板多费心啦,我也是没办法啊。”张总说。
“我说张总,您的钱正的也不少,为什么还要跟我们冒这个险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呢?”我问道。
张总将我拉到一边,小声的跟我说:“刘老板,实不相瞒,我这家底没多少可吃的啦,我开始是做期货生意的,后来半路出家倒腾古玩。但如今无论是期货还是古玩生意都不好做,现如今我已到了穷困潦倒的边缘,老婆和孩子都离我而去了。最近我打听到,云南的古慕堡藏有一个玉麒麟,如果把它弄到手,就足够我祖孙吃三辈的了,不过你们放心,我只要那个玉麒麟,听说古慕堡里还有很多宝物,那些都是你们的。”
如果这个张总所说确实属实的话,那么他的遭遇倒真是值得同情,毕竟曾经的富商如今混到和我们一起盗斗的地步,也算是造化弄人把。
于是我的同情心再次泛滥,便告诉疯子我们可以等一等张总,等他准备好后我们一起走。张总用感激的眼神注视着我,随后命令手下人加快速度,务必要在中午前将所有行李准备完毕。
我给锦楠打了个电话,叫她和阿虎也进来,张总给我俩让进其中一间房间,因为客厅实在是太乱,没法让我们待下去。进入房间后,用人给我们倒上茶水并放了一些甜品,张总将支票递给了我,然后就出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得,这回钱是全齐了,依旧已经晚了,待会儿找个银行,把钱先入到大伙的帐上。”我说。
“我觉得这个张总有点孤注一掷的意思。”锦楠说。
“你的意思是他把所有的堵住都压在这次云南之行上?”我问道。
“没错。如果只是单一的准备出行的话,不可能家里面上上下下忙活成这样,看样子他是想把家里面大部分都东西卖了,一旦此次云南之行失败,我估计他也不会再回来了。”锦楠说。
“可是他还有房子啊,纵不能连这别墅都不要了吧?”疯子问道。
“这栋别墅恐怕早就更名新的主人了,我估计他所带的装备都是自己变卖家产后所买的的。”锦楠说。
“如果这样的话,他给咱的支票会不会是一张空头支票?”我问道。
“很有这个可能,你最好去银行查一下,看看有没这个账户上还有没有钱吧。”锦楠说。
他娘的,竟然感跟我耍花招,我叫上疯子,迅速走出别墅,在别墅外找到一家银行,里面人不是很多,不一会儿,就轮到我办业务。我立刻将支票递给银行柜台专员,并将自己的账号填上,等了大概几分钟,银行工作人员告诉我该帐户已经没有余额了。当时我就火了,叫疯子拨通张总的电话,我接过疯子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张总接通了电话。
“喂,郑老板。”
“我是大刘。”
“噢噢噢,刘老板啊,你好。”
“我没想到您跟我玩这套。”
“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问你,这张支票上的帐户根本就没有钱,你拿我们当猴耍了?”
“诶,哦哦,我想起来了,刘老板不要生气,一定是我把帐户搞错了,你放心,我再给你填一张就好了。”
“您了还是别再给我重写了,你立刻让手底下的人把钱打到这个账户上来,我只等你十分钟,十分钟过后要事钱还没到,这次云南你肯定是去不成了。”
“别、别,刘老板,您看这样行吗?您把您的帐号告诉我,我让人直接打到您的帐户上去,但您得等我二十分钟,毕竟这笔钱也不是小数目。”
“那好,如果这次再有什么差错,可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撂下电话后,疯子问:“那个老油条怎么说?”
我说:“他说二十分钟后把钱打到我的帐户上,从他的语气上判断,这次应该不会耍咱。”
“他娘的,等到了古慕堡,看我怎么治他,感跟咱们来这套。”疯子说。
“如果这次他能把钱规规矩矩汇到咱这,咱还是既往不咎吧,毕竟他也不容易。而且从这件事上,我更加确认它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我说。
不一会儿,我的手机短信里收到三条短信,分别是我的帐号提示的汇款情况,一笔是五十万,一笔是四十万,还有一笔是三十万。看来这个港商也是东拼西凑凑到一百二十万的,收到钱后我对疯子说:“我把钱给你们打过去,先把这事了了。”
疯子说:“我们绝对信得过你,这钱也不着急,等我们回来时再说吧。”
我说:“那不行,万一这次去时我回不来,你们这钱找谁要去?”
“那就算是给你的丧葬费了呗。”疯子说。
“你他娘的还真大方,别废话,这事听我的。”
于是我便将这一百二十万分成四份,将其中三份给他们三人打了过去。
事情办妥后,我俩返回别墅,此时张总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于是我们奔赴机场,向云南出发。
我们到达云南大理后,已是下午,于是先找了家酒店住下,晚饭时我们研究了一下明天的路线。据说古慕堡是在罗普峡谷内,当时之所以要在这个地方建这么个城堡是由于震慑住峡谷里的恶魔,早在宋朝,就有人在当地发现了这座城堡的存在,但古慕堡究竟是哪年建成的,如今尚未可知。随着云南旅游行业的兴旺,所有的景点每到黄金周时绝对是人头攒动,但洛普峡谷从未对外开放过,一来是因为那里地势险要,而来是那里总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进入峡谷里的人就从来没出来过。我们如果想进入古慕堡,就必须穿过洛普峡谷。
我们最后定的计划是先坐车到洛普峡谷的边缘,然后我们在徒步向南走,但这条峡谷究竟有多深,我们无法知晓,所以我们必须要做好走上几天几夜的准备。
计划订好后,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回到各自的房间里休息。第二天一早,我们背上装备准备出发,此行共有七人,其中有我、疯子、阿虎、锦楠、张总以及他的两个保镖,经介绍得知这两个保镖一个叫阿正另一个叫阿坤。
我们搭了一辆前往木结村的地方,据当地人说,这是离洛普峡谷的能通交通的地方。我们下了车,来到木结村,村子并不大,大概只有百十户人家。我们随便找到一户人家,这家院门并没有锁,我怕人太多吓到人家,便独自进入院中,站在院子里我对着屋内喊道:“这里有人吗?”
马上屋里吗便有人应声,但让我比较纠结的是,里面人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不一会儿,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位中年妇女,看样子大概四十多岁,一副苗人的装扮。她见到我后,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我完全听不懂的话。
我对她说道:“大姐,你好,我是外地的游客,想去洛普峡谷看看,您这里有没有人愿意当向导,价格咱可以详谈。”
妇女用茫然的眼神看着我,又说了一堆我根本听不懂的话。我心说完了,当地的苗人是根本听不懂汉语的,而且更不会说汉话。我又尝试了几次,发现这都是徒劳的,于是走出院门问他们有没有会说当地话的,结果可想而知,他们都不会,甚至都没听过苗人说话。
这时这位苗人妇女追了出来,又拍了拍我,手里再比划着什么,她的意思好像是让我跟她去一个地方。
第三十七节寻找向导我心说难道她知道我们是汉人,想把我们带到一处懂汉话的人家?于是我通过手势示意她带路。我们跟着这位妇女七扭八拐的来到一户人家,苗家人的房子外观都差不多,不仔细看还以为这位妇女又把我们带回到她家了。
那位妇女进入院子后,带出来一男孩,年龄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样貌比较清秀,身材虽然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但看上去比较结实。
男孩见到我们后说道:“你们是到这里旅游的吧?”
我走上前和这个男孩握了握手,说道:“我们是旅游来的,不想跟着旅游团,所以来到这里后,打算到处逛逛,去一些大多数人很少去的地方,于是就来到这里了。”
年轻人笑了笑说:“原来是这样,我还纳闷怎么旅游游到这里来了。我叫张晨,很高兴见到你们。”
我逐一向张晨介绍了我们这一行人,又对张晨说道:“我们打算去洛普峡谷,但我们不知道究竟在哪,需要一名向导,你看能否为我们找一名向导,价格咱们可以商量。”
张晨听到我们要去洛普峡谷后,眉头稍稍皱了一下,问道:“你们要去那里做什么?那可是在这一带所有人绝对不可以去的地方。”
“呃,我们就是打算到这附近溜溜,你看云南大部分地区都已经被开发成旅游景点了,只有这里还保有纯粹的大自然风光。”我说道。
张晨沉思片刻,说道:“其实我可以当你们的向导,但需要我父亲同意,这样吧,你们跟我进来吧,我带你们见见我父亲,如果他点头,我就跟你们去。”
我一听有门,心中不禁窃喜,张晨送走了那位中年妇女,我对疯子使了个眼色,疯子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递给那名妇女,估计这里的人比较穷,那位妇女看见给她那么多钱后,连连摆手示意不要,疯子也不含糊,硬是塞进她的手里。
送走那名妇女后,我们一行七人进入院子里,张晨给我们拿了几把椅子,对我说道:“刘哥,我父亲想见见你们,你先跟我进来吧,其他人暂时委屈一下,要在院子里等一会儿。”
疯子嘟囔道:“这老爷子有点皇上的架势。”
我推了一下疯子,便跟着张晨向屋里走去。苗家人屋里的摆设非常简单,我来到中厅,里面只有几把椅子和一张桌子。正当中坐着一位年龄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我猜想这一定就是张晨的父亲,于是便上前向张师傅问好。
那个中年男人看到我后表情突然变得很不自然,然后站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话,但说的是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好在张晨能把他父亲的话翻译给我,张师傅说完后,张晨便对我说道:“我爹想问你是不是刘德福?或者跟刘德福有什么关系。”
他这一问把我问懵了,难道这个人认识我父亲?我立刻回话说刘德福正是家父,但很长时间了无音讯,张晨把我的话翻译回去后,张师傅才缓缓坐下,点了点头后又说了一些话。此后我们的每句对话都是张晨来回翻译给我们的,在此省略掉。
张师傅说道:“在二十年前,你的父亲曾来过这里,他的队伍中还有另外五个人,当时他们也打算去洛普峡谷,而他们的向导就是我。”
我立刻问道:“那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张师傅说:“我只是把他们带到峡谷的入口,按照当地的规矩,我是不可能再向里走的,就在洛普峡谷的入口处我们告了别,此后就再也没见到这伙人从那里出来。”
我从片刻的惊喜立刻转化成无比的沉痛,难道我老爹是在这里遭遇的不测?我又问道:“洛普峡谷除了这里还有没有其他出口?”
张师傅说道:“洛普峡谷的深处是古慕堡,是通往地狱的入口,再无其他出口,当然他们可以从峡谷的峭壁上爬出去,但如此陡峭的峭壁恐怕常人是不可能爬上去的。”
张师傅顿了顿又说道:“小子,我劝你别去那里,那不是常人能去的地方,虽然你们是经常盗斗的人,但那里可要比古墓凶险得多。”
我问道:“你怎么直到我们是盗斗的?”
张师傅回道:“从装扮和气味上判断。盗斗的人要比普通游客带的装备要多得多,主要是他们需要装一些下斗时所需要的工具,这些工具会占据很大的空间。再有经常盗斗的人身上会散发一种死人的气味,这种气味你们自己是闻不出来的。就好比二十年前,你父亲所带的那支队伍里每个人都有这种气味。不过感觉你身上的死人气息不是很重,看来应该没下过几次古墓,我劝你及时回头,盗斗的人十之有九是不得善终的。”
我听得有些玄乎,什么私人的气息?如果要是味道真的这么明显,为什么我们接触其他人时人家闻不到呢,不过这个不是重要的问题,我现在特别想了解的是二十年前的事,于是我问道:“您能否把二十年前详细的过程再详细的叙述一遍?”
张师傅说道:“当时的很多细节记得并不是很清楚了,既然关系到你的父亲,那么我就尽量的还原当时的场景。”
张晨给我和张师傅泡了壶茶后,继续说道:“苗家人祖祖辈辈都会住在同一个地方,我们也不例外,所以当时你的父亲正好找到这里,我当时看到此人的装扮不像本地人,于是便多问了几句,谁知越说越投缘,然后你父亲就提议让我当他们的向导,带他们去洛普峡谷。”
我插话道:“当时还没有张晨,你们是怎么沟通的呢?”
张师傅说道:“那批队伍里有个人会苗语,由他来充当翻译。”
我点了点头,示意张师傅继续说下去,张师傅袭击说道:“听祖辈们说,洛普峡谷是我们这里供奉鬼神的地方,是不会让任何人进入的,不但这样,每逢节气交替时,村里面还会杀一些猪羊等牲畜放置洞口,而里面的饿鬼就会将这些东西笑纳,这样它们就不会找村子里的麻烦。当时刘德福跟我提要去洛普峡谷时,开始我是拒绝的,但是在刘德福不停地恳求下,还有我当时年纪还小,没能抵御住金钱的诱惑,于是就同意带他们走进峡谷,但是我只能把他们送到峡口的入口处,至于后面的事我只当没看见,而且他们之后所产生的任何后果都与我无关。在洞口离别时,刘德福还送了我一串佛珠,直到现在我还留着。”
说着,张师傅便把手里的那串翡翠的佛珠拿了出来。其实翡翠这东西在云南并不算珍贵,因为云南离越南缅甸这些盛产翡翠玛瑙的地方太近,但这串佛珠的质地似乎很不一般,我接过这穿佛珠仔细的打量一番,从质感上觉得肯定是上乘货,而且非常通透,说明里面的杂志非常少。
张师傅继续说道:“当他们即将进入洛普峡谷时,我又问了一遍他们是否真的打算进去,因为里面从未有人活着离开过,当我看到他们用坚定的眼神回应我时,我知道再怎么劝阻都无济于事,他们似乎要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似乎比他们的生命还重要。自打那次事过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们,我每次一想起他们就对天祷告希望他们能平安回来,其实我心里也明白,他们恐怕……哎。”
我听完张师傅的叙述后,心情也是有些沉重,看来老爹在进入洛普峡谷后便遭遇不测,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也要到里面去一趟,我倒要看看这里面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刘师傅继续说道:“让张晨当向导我同意,但你们要知道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他娘死得早,如今唯一的亲人就是他了,所以他们只能把你们送到洛普峡谷的入口。”
我回道:“这是当然,我不能让其他人也跟着我们冒险,不过您放心,即便是送到入口,钱我也会加倍给您的。”
刘师傅摆摆手,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把钱看得很重了,够自己吃喝就行了,何况这荒郊野外,有什么能花钱的地方?钱我是不会要的,如果你们不嫌弃这里的漕粮,可以在这吃完午饭再走。”
我说道:“您不用客气了,我们还要赶路,现在就起程吧。”
刘师傅对张晨嘱咐几句后,张晨便示意我可以出发了。我将兜里的七千块钱递给张晨,张晨一个劲的推脱,说他老爹不让收他是肯定不会收的。于是我又把钱应塞给刘师傅,老爷子非常固执,执意不肯要,就这样争执半天,最后他们才勉强同意手下四千。
就在我准备出门时,刘师傅叫住了我,给了我几瓶东西,我问这是什么,他说这东西据说在洛普峡谷里肯定用得上,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于是我千恩万谢的收下,和刘师傅告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