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和二十九年八月,沧涴所想的以毒攻毒的法子,有所成效,医治宣婷晚的大夫,也专门寻来了珍稀草药为宣婷晚治疗,因毒所伤的眼睛,经过一连几日的薰药,针灸之后,宣婷晚的精神有所恢复,并且双目上还蒙上了一层白纱,以防她的双眼在恢复期间,受到感染,亦或是发生其他不可预料的事情。
就在沧涴寸步不离的照顾宣婷晚之时,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连沧涴都没有料到,这事态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当他洞悉一切之时,却为时已晚,已经流逝的时光,再也无法追回,已经走失的人,也再也无法寻回,已经断了情缘,也再难续。
这天,他正陪着宣婷晚在府中散步,府里的下人突然神色慌张的跑至他身边,看那人面上的急切神情,似是想要对他说些什么,于是沧涴便找了个借口,让宣婷晚的贴身婢女先带着宣婷晚回房,而他自己却与那来寻他的下人交谈了一番之后,便神色凝重的赶去了正厅。
这还未迈入正厅,他便远远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背对着他,在厅内四处转悠,身着一袭紫色玄纹锦袍,如墨的发丝,极为懒散的用一根银色丝带,随意的绑在脑后,腰系一条黑色金纹腰带,手执一把白玉折扇,那人微微侧头,专注地打量着厅中的摆设,并未注意到身后的沧涴,当沧涴迈入厅内之后,他才察觉。
“没想到这地方如此清净,早知如此,我也该搬来借住几日才对。”紫衣男子侧眸,望向沧涴,浅笑着说道。
沧涴轻皱了下眉头,接而神色不悦的说:“你怎么会来?有话不妨直说,我很忙,没空陪你绕弯子。”
紫衣男子闻言,展开折扇,附于胸前,笑道:“别对我这么冷淡嘛,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的,若是只说个两三句话就回去,那多无趣啊,对了,我带来了坛珍藏好酒,咱们坐下来慢慢谈可好?毕竟你我,已经有很多年没见了,我可是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呢。”
沧涴瞥了那紫衣男子一眼,随即不屑道:“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若有事就直说,若没有,我还有事要办,恕不奉陪!”沧涴对那紫衣男子拱了拱手,一语说完,便欲抬脚离去,却被那紫衣男子唤住呆在了原地。
“我说皇兄,这么多年了,你这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呢?”紫衣男子轻哼一声,语气淡漠的说道。
沧涴叹了口气,回眸道:“沧朔你不也是一样吗?你还是别叫我皇兄比较好,我听不习惯,倒不如称呼名字来的顺口些。”
名唤沧朔的紫衣男子听闻此言,冷哼道:“恐怕皇兄不是觉得不习惯,而是怕被别人听到之后,察觉你的身份吧,怎么?你还没对那个小姑娘道明身份吗?你若是真的说不出口,那不如让皇弟去帮你说?正巧,我也想见见,能够令皇兄魂牵梦绕,连皇位身份都可以舍去的女子究竟有多么貌美,又有多大的本事。”
“我劝你还是少打她的主意,你若敢动她,那就别怪我不顾忌昔日手足之情,与你反目!”沧涴皱紧了眉头,怒声说道。
沧朔听此,垂眸轻笑道:“皇弟我不过开了个玩笑而已,皇兄你又何必动气呢?你的女人,我压根就没想染指,也根本就没有兴趣,我今日为何来此,想必你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你若是在这样缩在这里不出去,就算皇弟我不动她,也自会有人按耐不住想要除掉你心爱的女子。”
沧涴撇了撇唇,声色淡漠的问道:“你这话是何意思?”
沧朔合起手中的折扇,漠声道:“这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就由你自个儿琢磨好了,皇兄你那般聪明,应该会明白皇弟我究竟是何来意,你也不想你心爱的女子,因你而丧命吧,皇兄你还是思量清楚在迈步比较好,不要到最后什么都没落下,反倒失去了所有,皇弟的话说完了,告辞。”
沧朔话音一落,便携着随行的侍卫,扬长而去,徒留沧涴一人愣在原地,怔瞧着沧朔离去的背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