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也了解了一下情况,我想,其情,诸位也都清楚。我不想说别的。本尊下来,也绝非游山玩水。”貌似语无伦次的话,估计长脑袋的人都能听懂了,——我不是一代昏君,所以,他们也死不了。所有人的眼光中透露着一股希望。
“寂凌寂大人。”我这话音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又黯淡了下来,问官不问民,不还是没用吗?
寂凌稍稍哈腰,抱拳低头,“老臣,在。”
“寂凌。你平日多久巡查锦州城府一次?”我相信寂凌是个清官。这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老臣。一般三个月巡查一次。”寂凌头一直低着。
“如何巡查啊?”我再次排查道。
“有时候。下去转转,有时候坐在府中听知府言。”
“那你可知道城中百姓的生活可好?”我脸色渐黑。
“据臣所知,百姓在城中安居乐业,无什么异样啊。”寂凌抬头瞅了瞅我,又低头回答。
“放屁!你们和那胡天龙那帮狗官一样!官官相护!”群众中冲出这么一声怒吼。霎时间就都乱了。
又听刀剑出鞘,“兄弟们!抄起家伙跟他们拼了!谁也不杀也要冲下山杀了那胡天龙!”又听一声大叫。
“大胆!本尊看看今天谁敢动!锦衣卫听令!”只听一声震荡,台下众人又安静下来了。“我呸!你算个什么?!当你装的像个人就真是个人啊!”
“锦衣卫!谁敢动乱一律斩立决!”我又吼一声。再这样下去,不但压不住他们,整个局势都要变过来。即便这帮人有理,就凭欺君之罪都够抄了整个寨子的了。
山寨又安静下来。“寂凌,你可知道这胡天龙有欺压民众,搜刮财产的事情?”
寂凌脸上一片茫茫然,猛地抬头,褶皱的脸上吓得惨白,“武尊!这个老臣真不知。”
“寂凌你退在一旁。”
寂凌又是一抱拳,“臣遵旨。”连退两步退在大幡子下。
“那小子,就是你。你过来。”我指了指那个刚才动乱的人。那人猛地一愣,两个锦衣卫推推搡搡的把那人押到台下,“跪下!”锦衣卫猛地一推,谁知,那人没跪就不说了。看都不看我一眼。
“锦衣卫。下去吧。”我挥挥手。“本尊毕生最佩服的是这种硬骨头。不是本尊管不了。而是这种人都是有故事的人。”我稍稍笑了笑,那人猛地睁大眼睛看了我一眼,眼珠子愣在我的那种表情上——那种眉心舒展,让对手看着讨厌,平常人看着猥琐,自己方的人看这敬佩的眼神。
“小子。本尊不是个什么细腻的文人,也不是个粗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本尊不想再废话了。还有,你是第一个在本尊面前不跪的人,当然,我会赎回来的。”我又是稍稍轻蔑的一笑。殊不知师哥有多尴尬。
“你家四爷我姓刘!这个山寨的二当家的!你个什么什么武尊!快把我大哥放了!”何成这山寨都是数字的名?行,我明知故问了。这都是家有难而上来的。命都顾不上了还顾什么名?
“大胆!”锦衣卫再次上来,“好小子!不给武尊行跪拜之礼就算了!还如此出言不逊?!找死吧?!”
“锦衣卫!没本尊命令不许乱动!都给我下去!”我怒喝一声。
两旁锦衣卫一抱拳,下去了。寂凌此时定是大惑不解吧?——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刘四儿。
“行,刘四爷哈?行。你有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和本尊说。刚刚的锦绣山河图扇看到了吧?那是本尊的信物,这个无假,当今皇帝随与我无亲无故。但武尊的地位摆在这里,有何事情本尊都给你做主。”——我这么一说,这绝对是很大的让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哪有皇帝或者语皇帝平起平坐的人,和一届草民称“爷”的?这个,估计他也知道。
刘四儿目光一下子弱了,不再那么强势,收回那种不逊的目光,眼神中我看出来几分吃惊。“你。”张口只蹦出来个你字。
“说吧,本尊洗耳恭听。”手中的锦绣山河图扇拍了拍胸脯。扇柄反射出一道光芒。
“小的刘四儿,家境算是好的,家境贫苦,但是一家三口,老父老母与在下也够个温饱,三年前胡天龙上任后,我家的生活彻底的变了,搜刮良田,不服者抄家,老父老母不公,被那些胡天龙的打手抓走关在大牢里活活饿死。街上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流民满街。还好遇到我大哥陈三儿。不然我要饿死街头了。”刘四儿抱拳低头,说这话声音不大,但是态度还算是正常,没有像高盛那样,或许是人间的酸甜苦辣经历过了几番轮回了吧。但是他还是信不着我。轻描淡写的一说,我都听出来了。我心中暗道,看来,要给他演一出儿双簧了。
“寂凌!寂大人!”我高吼一声。毫无理会刘四儿。
“老臣。老臣在。”寂凌走出幡子下,又是抱拳哈腰。声音颤抖着,胡须稍稍发颤,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嘀嗒在滴穿土地上,这一下子我可是。真有点做过头了。貌似。寂凌也认真了。貌似有点难为他了。
“你说的是什么?什么安居乐业?!倒是街上流民无数!为什么你说的和民众说的是另一套?!你作何解释!若今天没有解释!我拿你试问!你身为钦差大人,为何不知锦州府衙与民众的民情?本尊要是不来!何成这就不止是三年四年了!还有!胡天龙当了四年的差儿!你为何毫不知情!”我扇子一展,扇两摇不再看台下的任何人,殊不知师哥那种愣愣的眼神投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