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敏感,而是我有一种感觉,也许这些年的平静不是可以由我来说开始或是结束的。
“不过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那个专心在整理自己的人忽然晃倒我的视线里,挡住我对小刀的研究,无论是语句还是眼神中都带着暧昧不明的东西。
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当然他也不再言语,整平了微微起皱的衣襟,然后极快的拔出了他身后的刀子,很快,我以为我没有看清楚。不管很显然他是不希望让我看见,否则不会每次在我想要仔细看看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挡住。
不可置否,我也不能怎么样,不然可就是自我暴露了。
接着的沉默实在很冗长,长的快要让人忘记时间这个东西的存在,许久,他走到了窗前。其实说悠闲踱步应该更为贴切。
窗子本来就久经风雨,再加上适才‘暗器‘的冲击力早已将他击的‘支离破碎’,完完全全大开的将风迎入房间,也将窗外的夜景展现在我们眼前。他索性也将另一扇的窗户打开了,。窗纸哗啦呼啦的响,所带动的刺骨冷风直扑过来,冷的我再次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同时缩了缩手臂试图挽留所剩无几的热量。心里不住的暗自责备他,这里还有一个衣着单薄的弱女子在好不好。
就在我满眼含‘恨’的盯着他的背影时,他却突然回头,很是好笑的眨巴了好几下眼睛,而后灵巧的翻身一跃而下,就此消失在我的视野…
我像被电到一般的抽搐了一下。连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刚刚,我是害怕吗?即便知道他是会武功的,却还是…
“嘭”我呆呆的望着大开的窗口外又一束火光宛若飞龙一般带着奇妙的弧度盘旋着上了夜空,然后将自己燃尽在墨一般的背景中,就像一滩浓重的颜料泼洒在画纸上一样,乱不是乱,美却不算美。
我还是克制不住,披上薄被单走到窗前,虽然我知道已不可能看见。却还是无法不倚窗而立,眺望远处,任凭冷风肆意呼啸着扑在我的脸上,肩上,带走我身上仅剩不多的温热。
只不一会儿,我的手就已经凉透了,即使有身上有那张被单也无济于事。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木木然的关上了窗,也闭上了眼,却忘记他们丝毫不能在遮挡任何的东西,给我平静,或是慰藉。
楚?楚某人?难不成真的会如你所说“后会有期”。我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
翌日,我在一阵急切的拍门声中揉了揉睡意浓烈的双眼,但却没有睁开,依然懒懒的躺在杂乱不堪的床上,直到那烦人的声音终于让我生出无法压制的浮躁,才不耐的将门开开,心里暗骂一句;“扰人清梦”
其实这夜我睡得也并未多好,但当我开门之后,我就后悔了…
“呀,惊鸿还在睡呢,哦呵呵呵”是老鸨张妈妈,她捏着她那把尖而细的嗓门款款的走进我房内。而我捏着我的鼻子无奈关上房门。
隔绝开刺得我脸颊发疼的空气,我急切的想要回到暖和的被窝里,可这位算得上是‘不速之客’的人却怡然自得的在我的房里喝着茶,我实在不能…
“呀,惊鸿,这这,这”突然间张妈妈从座位上跳起来,煞是惊讶的叫起来。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的是留有昨晚一切经过的见证。我颔首,走至她身旁轻轻按下她伸出的手,然后在她旁边坐下了,顺带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今天怎么身上那么累呢。
“待会儿它就会没事的”我轻轻的说道“不知道张妈妈有什么事呢”
“呵呵,惊鸿啊,来来来,我给你梳妆”我才刚说完,她刚才紧张兮兮畏畏缩缩的样子就变了,硬是将我押到梳妆台前又是为我绾发又是选首饰。其实她为我弄什么我都不反对,反正也不会怎样,不喜欢最多待会儿再换就是了。但是,她一动作她身上的脂粉味就散发的淋漓尽致,弄得我真受不了。
就在她为我插上第十二只金灿灿的花蝴蝶时,我受不了了,一把拉住她的手和那只就要往我头上飞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