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连麒。”
这个名字…
心中冷笑不止,我狂妄的在他们身后扬起嘴角,低低地吐出三个字:“好名字。”
“哈哈哈,谢谢姑娘夸奖,告辞。”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真的返过头看我一眼,我敢说如果他肯,就一定能发觉此时的我眼中,亦是冰冷一片。
…踱步回房,一大早就被吵起来,换成平日我早生气了,但今天有收获,暂且原谅了那些祸害我让我不能和周公见面的人吧。
至今我还是喜欢将步子放得轻轻地,走起路来没有声音。以前是神经质的习惯,现在在这个危机四伏又没有人能依靠的地方,却变成了一种本能…
上了楼梯,拐过一个必经,突然我就看到了渺渺,只是此时她正以一奇怪的姿势趴在某个房间的门边,好像在偷听着什么。
我目光一凛,又是一连串的问号浮现。
但一种危机感也随之出现。我眯了眯眼,走到她身边,她依旧全神贯注地听,而我也正好看见她一脸凝重的神情,没有往日的胆怯与懦弱。
这不得不让我的心一点点吊起来…
她…
“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啊,她有什么好。”
正在我纠结着我是否干了蠢事时,那个房间里便传出了一个女人尖锐的叫骂。
声音很熟,好像是…连境。
我看了眼四周,果然是连境的房间。再度看回那个在门前半蹲着的小人儿,我不由想笑,只是又有点无奈,自己难道还是无法释怀被人背叛过的感觉。
很想说“不会的,我早该看开了。”但这话一出,却又仿佛是在自己在骗自己。
最终我摇摇头,不再去想。连境的房内声音并没有停下,只是渺渺的神情却越发凝重,越发气愤,甚至还有点微微地颤抖。
女人都是好奇心极强的动物,我怎么可能例外。收住思绪,学着渺渺的样子也靠在窗上听着里面的对话…
“哎呀,小姐。”另一个声音急急的叫唤,不时的低呼,好像是连境在砸什么东西。
“哼,气死我了,屏儿你说说,她哪点比我好了。我好歹也是名门的大小姐,是,虽然家里是落难了,但是再怎么说也是学过些礼仪有些学识的。那个女人呢,她有什么,不就长的好吗,一个花瓶。”怜境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气,怎么样发泄不出来,闷在心口很是难受。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
屏儿立马上前为她倒了一杯清茶,忙劝道:“哎呀,小姐小姐,别生气了,您不是都说了她比不上您吗,那些公子都只是暂时的被她迷惑了,不久他们肯定会发现小姐您才是…哎哟。”
一个茶杯不偏不倚砸中屏儿的额角,她一声痛呼,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看着自己小姐,恐惧之情再增一分。
“暂时的也不行。”怜境恶狠狠地说道。“别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但是今天连公子和金公子都来了,他们…”
“啊。”屏儿看着泪水直在眼里打转却依旧咬唇忍住的怜境,惊讶真的不止一点点。
这连公子和金公子是这儿的常客,虽然都称公子,但忍谁都能看出来这连公子才是正主。他们钱包都很有实力,只不过为人却很低调,平日里都喜欢直接找小姐聊聊天谈谈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的,都好久了,从未听说来这里却不来看看小姐的…
想着,屏儿便不自觉地换上了惋惜的神情,莫不是小姐真的就此陨落了。
感受到屏儿眼中内容的转变,怜境目光霎时变得凛冽,站起身来,冲着屏儿的脸就是一巴掌“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屏儿被刚才那凶狠的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脸跌坐在地上,眼泪直流。
“说了让你别哭。”怜境厌恶的瞥一眼屏儿,又将视线投向窗外,冷冰冰的说道:“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有发生的机会。没有人能抢走我的地位…还要看准的人。谁要是想这么做,我就让她…呵呵”
依旧坐在地上的屏儿被怜境的冰冷气息所振摄,这样的小姐是她所陌生的,她不由的回想起今天早上小姐弄回来的那一小包东西…莫非。
屏儿倏地抬起头,就见自家小姐正以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她不由冷汗蹭蹭的往外冒。
怜境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透出一股苍凉,突然,她又止住笑声,蹲下身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屏儿的下巴,疯狂吼道:“你一定觉得我很可怕吧,哈哈,我不怪你,因为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可怕,可是我失去的太多了,屏儿,屏儿,我失去的太多了,一夜之间我的父母冤死,祖宅被霸,甚至要流落到这烟尘之地才能活命,我一直都被剥夺着,可是命运给了我什么,它给了我什么,什么都没有。呵呵…它太不可靠了,所以啊,现在我只信我自己,啊哈哈哈哈,我要留住我的东西,要夺走我东西的人,我不会让她死的,我只会让她生不如死。屏儿,我好期待呀,不知明天那个贱人会变成什么样呢,不过一定很难看,到时候我倒想看看,她还能勾引谁,哈哈…”
…
-----------------------------------------------------------每天一更,今天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