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我抿着嘴偷偷地笑着,听他的声音似乎不高兴了。
“哼,若早知如此,我便不再外面吹冷风了。”
“要是有早知,哪里还会有乞丐。”我一边接着他的话一边松开睡乱的头发,满头青丝霎时垂落下来。他斜斜的眈了我一眼,不为所动。
“我忠告过你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都知道了。你看出那个连麒是谁了对吗。”他惊讶的转过头目光毫不避忌的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
“别这样看我。”我反感的别开脑袋。无来由的,很讨厌他用这种眼神来看我,来猜透我,而他却一丝机会都不让我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我起身,不再理会他。
谁知道没走两步,一股莫名的眩晕感犹如潮涌般铺天盖地的袭来,生生压抑着我,我仿佛要窒息。眼前的东西一下子调错了焦距一样不清晰。我试着摇头,无奈更是加剧那眩晕在脑袋的侵蚀,眼前的模糊一下子变得黑暗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双腿一软,我闭上了眼睛…
就在我感觉到自己快要落地时,一双强有力的手托住了我的肩膀。给了我一道支撑力,我想借着这力站稳,但无奈浑身都无力,根本提不起劲。
“泛…”我刚想让泛夜扶我先坐下,谁料话还没说完,他一下松开了右手,左手横着搂住我肩膀,我整个人跌入他怀中,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顺势打横抱起我,然后似乎将我放在了床上。
晕眩感渐渐消退,眼前一点点的重新充斥回色彩,而我最先看见的,便是微蹙着眉的泛夜。
我双手撑着床板缓缓起身,对他无力的笑笑。
“你…”他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而是直接伸手过来探我的脑袋。
我将他搭在我额头的手给拍掉,眯着眼看着他的略显苍白的脸。
泛夜一挑眉,顺势作罢。起身从床边挪到椅子上,再度对我说:“你脸很苍白。”
“你的也差不多。”
“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蹙眉“也许睡太久了吧。没事。”
我自认为身体还是很不错的,最多就是因为体形有点偏瘦造成的低血糖而已,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我却忘了,曾几何时,这种眩晕也出现过。
“现在什么时辰了。”说着我推开已经修好的窗户,小小的感慨,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望着窗外,此时天已经黑了。不难想刚才我睡了多久。
“姐姐等你很久了。”泛夜在我背后幽幽说道。
当没听见,我兀自开始解衣服上的结。
脱下外面暗红的长裙,里面是一套同一颜色的薄棉纱裙,没有长裙的华丽,却更轻灵,没有过多物品点缀,但我很喜欢这种仿佛没有修饰过得东西。
我将刚刚脱下的长裙放在被子中,尽可能修饰品,让它看起来像是我还躺在这儿。
忙活着,透过余光,泛夜背对着我,挺直了脊梁。
“走吧。”
说罢我攀上窗台一跃而下,落地,侧身闪进一幽黑小巷。
半晌儿后,泛夜才也进来。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讲话,径自离去。他亦没有解释。
我和他,性格上太像,没必要的不解释,不想说的不会讲,不能说的绝不谈。
…夜空逐渐映出一片月华的光辉,烟火的尾巴托拽出一道道交相映衬的色彩,映得那些寂静的小巷亦是充满喜气。
我和泛夜一前一后,在不时闪动着烟火光芒的深巷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