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躬下身子,开始一点点地在草堆里面摸索。终于,我的手触到了一个凸起状的金属物体。
找到了。
我心里暗笑,同时手上也没有闲着,赶忙拨开了覆盖在上面的枯草,直到我把那层厚厚的草全部扫到一边,我才确定这里确实是有个暗门。
我和着月光粗略的看了看,这个暗门不大,方方正正的口子,边长最多也就半米,这档门的是一块木板,颜色和地面无异,而且和暗道口的边沿很契合,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里有蹊跷,再加上面上有一堆草,那更是没人会注意这儿了。
如果说唯一会暴露这个入口的,那就是那个异常显眼的铜锁。
也就是我刚才摸到的那个金属物体。
我实在有点不明白,这入口弄成这个样子,必然是不想让人发现,可是又弄了这么一个这么容易惹人眼的东西在这儿,摆明了就是吸引眼球嘛,只要有人随便踢开这些草…
好吧,我心里不由鄙视了一下我自己,这军营里会有谁来这后院小巷的偏僻地方踢草堆。
不过既然它在这里,就没有不打开看看的理由。尽管现在看来,很多东西都很蹊跷。
犹豫再三,我还是再度伸手去掰了那个锁扣。
可是锁扣丝毫没有动。
难道不是这么开的。我心里纳闷到,悻悻地把手收了回来。
月光照的并不分明,也看不出这锁扣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看得实在恼了,那股子烦躁劲儿一下子就就上来了,什么都不管了。
我心道不是掰不开你吗,掰不开那我就用压的!
我索性也就把收益神,按了下去。
只是这一回,那个不给面子的锁扣居然有了反应,这道把我弄迷糊了。
按着锁扣的同时,我只觉得有一股力量在抵触着。就像压在弹簧上一样。
果然有门!
我又尝试着把锁扣往下按了几次,虽然锁扣有反映,可是结果却并没有什么不同。那股弹力依然在抵触,而这也证明这个锁并没有被打开。
不过有了变化就是好事,证明这步没有走错。
只是这也只是第一步,如果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摆弄只知道按下去也是白搭。
几次三番尝试都以失败告终,我不由烦躁起来,胡乱把锁扣往下一压,紧接着顺手一拧…
忽然,手上的锁扣像是被卡住了,我用力拧了拧,并无其他。
我多少有些惊讶,这算是什么,打开了?我不太确定的推了推旁边的门木板。
还是紧紧的。
果不其然,在下一秒,锁扣反弹了回来,那道抵力仍在。
虽然我知道这门应该没这么简单打开,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是不禁涌现出一丝失落的情绪。
要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还要继续奋斗啊。
重新回到锁扣这一关,我的信心好似少了一些,一遍遍地按压,转动,不管木板还是啊锁扣,谁都没有给我多一点的面子,该不动的还是不动,该不开的还是没开。
尽管我一直在劝自己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可时间确确实实在一分一秒里过去,再这么耗下去,怕是天亮了我都没有搞定。
而且在时间无声无息逝去的同时,我的耐心也被一点点地消磨。
在我忘记了我是第多少次转动的时候,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突然涌了上来。
怎么觉得这跟密码锁那么像呢!
我有点被自己吓到了,当然我不太相信这里会出现那种东西,不过我相信,古代也是有高智商的人的,而且不在少数。
所以弄出点可以称之为先进的东西也并不奇怪。
于是我趴在了锁扣旁边,一点点的转动它,侧耳细听期中动静。
直到“哒,哒,哒”的声音传出来,我才敢笃定,即使这东西不是个密码锁,它的原理也八九不离十。
我心情一下就变得轻松起来,比起八卦周易什么的,还是这些可用科学解决的东西更加方便。
于是我俯下身,手紧紧按着锁扣一点一点的缓缓转动,细细的听着其中传出来的微弱的嗒嗒嗒的声响。
于此,我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测。
如此以来,我更是不敢怠慢,更加仔细地去倾听,努力地去甄别那些声响中细微的区别。
直到那声很是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一直存在的抵力便消失了。
我一松手,那个锁扣便松松垮垮地立在那里,像极了一个垂头丧脑的战败者。
我心里暗自叫了声好,一下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当然不会再理它,而是转战到那扇依然紧闭的门板上。
终于,在多次按拉无果的情况下,我把木板狠狠地推开了。
门一开,一股子阴冷阴冷的凉气便从暗道中争先恐后地窜出,直向我扑来,凉的我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