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洞口,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让我觉得,在眼前的不是一个地道道入口,而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一落其中,必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我有点喘不过气,向后退了一小步,不再多看那个洞口。
待平缓了晕乎的感觉及某些个奇怪的念头,探头望向洞中的情况。
只是该看见的看不见,看不见的还是看不见。
黑暗隐藏了一切,我看不清这洞到底有多深,看不见里面究竟有什么。只是隐隐地感到不安。
我在下与不下中彳亍着,但还是无果,突然间很想泛夜快些回来,这样我才比较有底气。
不过眼下我总觉得,我不能干巴巴地就在这等着。
望着那个洞口,我终是趴了下来,咬咬牙把手伸了进去。
我本来只是想探探旁边有没有什么下去的梯子之类的东西,可在不久之后,我便觉得我这个决定越发明智。
我才刚趴下,手还没来得及伸进去,我脚边却有了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勾着了我的裤子。
我开始还不以为意,可是后来却越来越觉得这动静有点不对劲。
我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缓缓地回头瞄了瞄腿边。
这一瞄还不要紧,关键是我看到的东西,把我吓得猛地一缩。
此时此刻我真的想破口大骂,是哪个变态把两个入口修的这么近的!
刚才勾着我裤腿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另一个蹭光瓦亮的小铜锁扣,跟我现在面前的这个一模一样。
那一刻我好像失去了反应能力,只是干瞪着眼看着脚边的东西在一点点地转动,等我醒悟过来我该躲一躲的时候,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了。
找个地方先藏着总比在这儿被抓现行的好,可是左看右看,现在唯一可藏身的地方就只有面前这个情况不明的暗道。
我犹豫不决着,而对方却显然不会给我太多时间,在另一个暗道里的人明显比我更了解这个锁扣的开法,在我听见机关卡位了那一瞬间,我没有选择的纵身跃下漆黑的暗道入口。
但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这个暗道也并不是太深,也就一米就到两米做哟逇距离,如果人长得高一点,在这就要弯着腰了。
,我赶忙伸手去推木板,幸好这入口就在顶上,我只是踮了踮脚,用了用力,就把木板推回了原位。
可等机关一契合,这暗道里便没有一点点的光源,成了名副其实的暗道。
随着黑暗的降临,恐惧之意开始肆虐,从最开始的一星半点到后来的成群成片,汹涌澎湃,我不自觉就像抓些东西,以免的手里和心里都空落落的。
我快步向两边靠近,拼命的暗示自己也许靠着墙会好一点。
暗道里很冷,在我手触到墙壁的一瞬间,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里的墙像冰块一样,我没有勇气靠上去,只好半倚着,才觉得好了一些。
不知是否机体在适应着,渐渐的,那种刺透肌肤的冰冷变少了些,最起码的,我不会再不能控制地哆嗦,把牙齿磕的咯咯响。
这么一来,所有的感觉及理智都慢慢开始回拢。
思前想后,我觉得此时我应该先搞清楚我现在的情况,刚才下来的时候毕竟是急急忙忙的,我什么连这地道里有多长多宽都没有注意,更别墅它是通往何处的了。
想罢,我踢了踢脚,想看看能不能踢到对面的墙壁。
可是没有,我用力地踢在了空气里,最多也就是划出了一道风,让地道里面有更冷了些。
我不禁咋舌,看来这暗道也挺庞大的,暂且不说它有多长,光着宽度也够两三个人并排着走了。
我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我对我腿的长度非常自信,好歹也是个一米七几的个儿,腿总不会短到哪里去吧。
总的来说,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暗道的规模实在是很反常,谁会平白无故将一个在地下的东西挖得这个大,这真的只是一个暗道吗,还是有着别的用处。
这些都不得而知,但我实在好奇得紧,是我开始沿着墙壁缓缓向另一边走去。
我试探性的移动了一段距离,因为半个身子靠着墙壁,衣物与粗糙的青砖相互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充斥了整个未知的环境,让整个氛围更是压抑。
这种压抑使得我加快了脚程,却也恰恰有了相反效果。
“嘣!”一声沉闷的响声在黑暗的地道中炸响。
而与此同时,我整个脑袋也嗡嗡作响,好在我是靠着墙走的,才不至于被撞的摔倒地上。
我疼额呲牙咧嘴,不知那东西是什么,但却很明显是结实得很,我的脑袋被撞生疼,晕晕乎乎的。
我不由暗骂一声:“这暗道里真是什么怪东西都有。”
那东西的震动终于小了,嗡嗡声也因此减弱。我按着我的额头,勉勉强强算是站了起来。
这会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于是我就一手捂着痛处,一手朝那个模糊的方向探去,一下子我边摸到了刚才和我相撞的罪魁祸首。
我能感觉到这是个金属的器具,因为它的温度比墙壁还要低。我的手在不断描绘着那个东西的轮廓,但是我的迷惑却越来越盛。
这怎么…
这东西怎么这么像烛台啊…
我愣了愣,也顾不得去捂着我还疼着的脑袋,直接两手一起上。
但最终得出的结论却是一样的,甚至烛台上还有半截蜡烛。
这里怎么会有烛台呢?对此我很是不解。
我放下双手,下意识就环顾四周,只是依旧看到的是漆黑一片。
我隐隐觉得,这个暗道里藏着东西,可到底是什么,却是个谜。其实这的所有东西都跟谜一样,但单这个烛台,这暗道绝对不止这一个,那为什么要安它,是因为这条路太长,还是这附近有什么要有光…
反正这绝对不会是因为修这暗道的人怕黑。
就在我极其纳闷的同时,一个哒哒哒的声响突然响了起来,仿佛是女人的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在黑漆漆的暗道之中格外的刺耳。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大跳,才警惕起来。
如今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再加上四周都是墙壁,声源跟回声重合在了一起,一时间根本就分辨不出声音究竟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我仔细听了好一会儿,才辨明方向抬脚缓缓走去。
但情况不明,我并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知道那个声响就在我上空连绵不绝的炸响,我才不由的怀疑我刚才是不是被撞坏了脑袋。
你怎么这么蠢啊!!
我心里不住的哀嚎。
天杀的我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呢,敢情这不是跟我刚才在鼓捣时候的声音一样吗。
可是上天以及现在也许就在我头顶上的人却丝毫没有给我一个忏悔的机会…
咔嗒。
我顿了顿,而后升起了一种想要撞死自己的冲动。
逃在当下也只能变作一种概念,因为…
来不及了。
嗤啦一下,一道光线顺着被打开的暗道口钻了进来,落在我的脚尖。
我立即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