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珍听出了楚临风口里的嫌弃,正是因为听出来了,因此心里不由多了几抹反叛!她冷笑了一声,又上前一步把步准拉进自己怀里,哥俩好的凑到步准耳边说道:“我跟你说,但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我觉得我皇兄,大抵一直仰慕着淮安王!”
“嘶——”步准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消息,说实话,真有点劲爆!
就连一旁的楚临风听了也不由跟着皱了皱眉,一时都忘了要把步准从拓跋珍的怀里解救出来,拓跋珍见人没有了那个争抢的心思,不免也觉得无趣,她松开了步准,往旁边退了两步,“总而言之,你不用听我皇兄的话,淮安王绝对是个值得起你倾慕的男人!”说着她颇为怜惜的拍了拍步准的肩,“但是可惜,那将成为我的男人。”
说着,拓跋珍也跟着大步离开了大堂。
步准张嘴张了半天,最后所有的吐槽都只能压回了心底,但她向来亦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人,绝不会生生的将怒火自己受着,因此遭殃的便只能是坐在自个儿身边的楚临风,他蹙着眉,承受着步准在他身上暗暗使着的力。
一顿跌宕起伏的晚膳过后,步准等人各自回了房间,这头还没有等楚临风在位子上坐下,那头步准便开始阴阳怪气的嘲讽了起来,“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哥哥妹妹都喜欢你,若不然……一块收了?”
楚临风皱了皱眉,将一直以来遮掩自个儿的黑袍脱去,然后瞥向一边的步准,“又是演的哪一出?”
步准哼笑了一声,她几步走到了楚临风的面前,伸手在他的胸前戳了戳,“你刚刚没听到他们兄妹俩人的对话?你瞧瞧拓跋濬那样子,摆明了之前曾经被你伤害过!”步准努了努嘴,颇有些蛮不讲理,“他竟然还只能你有夜御数女的体力,甚至还知道你有体虐的倾向!”
楚临风生生被步准的脑回路气笑,他将她腾空抱起,步准的双腿自觉的环上了楚临风的腰身,楚临风伸手掂了掂怀里的人,“我难道不是,看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他的声音压得低沉,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步准有些目眩神迷,但是仍不忘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她双手克制的放在楚临风的背后,“他知道的可不止这些!”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体虐的倾向?”楚临风覆在步准的耳边喃道。
说到这儿,步准的火气瞬时被点了起来,她当着楚临风的面扯开了自己包裹严实的前襟,然后露出了底下的一片青紫,她指尖顺着这些暧昧的痕迹划过,然后气急败坏的质问着面前的楚临风,“那你瞧瞧!这是什么!”
楚临风的眸子的一暗,他低低的应了一声,“那确实该改改这个毛病。”
步准冷哼了一声,刚想趁势数落他几句让自己少受一些皮肉之苦,可话还没有开口,那头楚临风就把头埋进了自己大开的胸口,步准冷不丁的打了个颤,她双手不受控制的抱着楚临风的头,“你……你干嘛?”
“我改过来了,让你验收验收。”他断断续续的说着,然后把步准放进了软塌。
一室旖旎。
第二天天光一亮,张叔便奉着拓跋珍的令敲响了步准的房门,昨晚被楚临风一顿好收拾,步准此刻早已经懒得抬动一根手指,可偏生外头的敲门声不断,步准烦闷的翻了个转身,然后披上了外衣。
楚临风担忧被人察觉,因此天还未亮被跑回了他和秦沃的房间。
“何事?”步准哑着嗓子对外面问道。
张叔愣了愣,然后恭敬的开口道:“皇上今日责令郡主去落英山上香,因此郡主稍我来问一嘴,大师要不要一同前往?”
步准的脑子快速的转动起来,在来之前,楚临风和她科普了不少关于北辽的知识,这落英山赫然在科普之列——落英山的山水是龙脉所在,拓跋一族的宗祠便修缮于山顶,但又因落英山占地辽阔,风景秀丽,因此除却山顶被划为禁地,其余皆可供百姓游玩。
“好,麻烦张叔稍等,我梳妆之后便会前来和郡主会和。”
“是。”
步准听到张叔脚步远去的声音,她不耐的在床上打了两个转,而后认命的下了地,她可没忘自己来北辽的主要目的,要顺利的拿到解药,步准自然要想尽一切办法和拓跋王室亲近,因此她怎么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
待步准收拾妥当后,秦沃和楚临风二人已经在屋外候着了,瞧见了站在一旁笔挺的楚临风,步准那隐在斗笠下的脸募地一红,她无视面前的人,一脚堂而皇之的碾过楚临风的脚背,然后看向一旁的秦沃道:“乖徒儿,昨夜睡得可好?”
秦沃闻言哼笑了两声,“师父怕是并不知道,这处的隔音并不大好。”
步准脸上的笑容一僵。
但秦沃并不罢休,继续说道:“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后来已经可以伴着入眠了。”
“呵呵,是吗。”步准干笑了两声,然后生硬的扯开了话题,“这天色也不早了,别让郡主等着急了。”说着,她脚步加快的往外面走去。
后头只剩下了楚临风和秦沃两人,楚临风看着步准落荒而逃的身影,然后目光幽深的扫了一眼秦沃,“我觉得你还是要调一味失聪药。”说着,不管秦沃面上的错愕,楚临风紧紧跟上了步准的步子。
一行三人赶到门口的时候,拓跋珍亦刚好感到,她扫了一眼步准的步子,皱了皱眉,“你摔到屁股了?”
“啊?”步准被拓跋珍问得一头雾水。
拓跋珍指了指她的胯部,“总感觉你今日两腿合不拢似的,像是疼的?”
步准腾地一下脸变得通红,她能不疼嘛!到现在两腿间还隐隐透着酸痛,可面对拓跋珍如此直白的质问,步准再怎么厚的脸皮也不顶用,这个时候恰巧楚临风和秦沃也跟了上来,秦沃一听到拓跋珍的形容,端了许久的仪态在这一刻破功,他捧着肚子笑倒在楚临风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