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聿醒过来之后,江暖那颗悬着的的心终于完全落了下来。
而秦越宸每天也变得更加忙碌,一天几乎都不会回来,剩下江暖一个人待在古堡里。
不过幸好古堡里有宋珩和辛欢能陪着她说说话,不然她一个人呆在又冰冷冷又空旷的大房子里,一定会更加难熬。
白天没事的时候,江暖便让手下把她送到医院去,她每天都跟着女奴学着做饭,熬一些养身体的汤,然后带到医院里给冷聿吃。
冷聿看着江暖顿顿变着花样给自己做汤也有些哭笑不得,于是在私下里,冷聿拉过江暖对她嘱咐道,“你现在身体不是很好,哪里能这样照顾我呢?你现在还是养好自己的身体最重要的,别忘了你的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江暖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每次冷聿这么说,她就会摆摆手,“没关系,天天给你熬汤的时候我也在喝的,我的身体我自己明白,而且现在有宋珩给我调理身体,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好多了,而且我不能天天躺在床上,那样也对身体不好,正好来这里给你送饭,我还能锻炼锻炼,更何况我不放心你吃别的,我要照顾好你,不能让你再出什么事情了。”
江暖说的一本正经,几乎让冷聿挑不出毛病,虽然他很想很想每个时候都能看到江暖,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担心她的身体的。
那天,等江暖走的时候,冷聿单独和冷璇玑商量了一番。
“我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想赶紧回到R国,左右这里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昨天陆首相也来看过我了,我也不想在这里呆太久了。”
冷璇玑坐在床边的长椅上,慢悠悠地说道,“我来这已经四天了,你没醒的时候我在调查你被袭击这件事情,现在你醒了,这些事情本该交给你来做,但是考虑到你的身体还是不行,我还是继续替你调查吧。”
“哦?是吗?”冷聿斜了一眼冷璇玑,淡漠地说道,“距离我出事应该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吧,为什么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别告诉我,连你也查不出来。”
冷璇玑干咳了几声,无奈地说道,“怎么可能什么也查不出来呢?如果我什么也查不出来,我也别做什么冷家继承人了。”
“那你查出来了什么?”冷聿倚靠在枕头上,看着冷璇玑,淡淡地问道。
“好吧,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说真的,这件事的确蹊跷。”冷璇玑坐正了,看着冷聿的脸,慢慢地说道。
冷聿点点头,“这件事情自然是预谋很久了,背后的人应该是选择在我离开R国之后派人过来对我动的手。”
“就是这样了。其实这么没有找到幕后凶手的原因是因为那个行凶者已经死掉了,虽然说我们也可以让死人开口,但是如果这个死人被人掉了包,那事情就麻烦了很多。”
“什么。你是说这个人不是那天伤害我的人?”冷聿猛的直起了背,脸上的表情而极其震惊。
冷璇玑的表情变得极其严肃起来,终于不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其实你刚醒过来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的,可是那时候你的情绪还不能怎么波动,我会影响到你的恢复,便没跟你说,这事情我的手下一直在查着,只要有一点端倪就会告诉我。”
冷聿缓缓地倚了回去,过了半天才说道,“难怪你这么久都没有给我消息,今天不是我问你的话你也是不打算告诉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做这些事,没想到是那个人被掉了包。”
冷聿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之后又说道:“看来背后的人倒是有点本事,而且我们周围的人可能出现了叛徒,所以才让真正的行凶者逃掉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派了我的心腹暗中调查。”冷璇玑对冷聿的话表示同意,“在得知你出事的消息的时候,家主就打算让我来这里亲自调查,而且给我派了更多的人手,保护我们的安全,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之后便立刻赶来这边,在这期间,凶手或许就已经被掉包了。”
冷聿揉了揉眉心,一个名字突然跳出来,他的脑海。
江益。
冷聿感觉到自己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如果是江益要除掉他的话,难道是因为江暖的事情,是因为他把江暖的事情公布出去,让冷家知道这个女儿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吗?
不对,如果是因为这样的话,他又怎么会在刚公布之后就对自己下手,他们两个的计划,他怎么可能知道?
冷聿的眸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
或许江益本来就打算除掉他,只是江暖的事情发生的出乎他的意料了,完全刺激到了他,他朝不顾一切地提前下手,只为让冷聿消失,顺便再让江暖消失。
所以,很有可能江益已经知道了江暖在自己的手里,想要通过这次机会把自己除掉,再将江暖的秘密彻底隐藏下去。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么冷家又是乱了套,那个时候谁在意江暖的存在,谁会替她出头,在冷家最乱的时候,江益出手,把江暖果断除掉,让她彻底消失简直易如反掌。
想到这些,冷聿觉得背后一凉。
江益的手段果然是狠辣。
如果真的像他的计划一样,那么冷聿死掉了,江暖死掉了,这些真相都会被永远的埋了起来。
他可以接管冷家更多的事情,江暖的一生也被他彻底摧毁,而且那个时候,没有秦越宸在她身边,根本不可能有人能保护得了她。
好险!
冷聿像是突然想通了一样,整张脸都变得有些苍白。
真的好险,差一点,就让江益的奸计得逞,由于一节课疏忽,差一点就出了大事。
冷聿一死,冷家一乱,能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谁也不敢保证,谁也说不清楚。
“你怎么了?”冷璇玑不知道冷聿为什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他摇了摇冷聿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