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听到苏偃与宁修这样说,心中还有诱惑,“你们是如何确定这慕容熙瑞,他就认识这鸟铳文字?”
苏偃虽然不知道,慕容熙瑞是否真的认识这鸟铳文字,但是,他一定想要把这件事情全都给慕容熙瑞这个替罪羊披上。
“王上,下官有一良计,不知可否一试。”宁修心生一计,便对南宫羽说到。
“哦?我们这传说随遇而安的宁小侯爷,有什么妙计?”南宫羽看着宁修,打趣的说到。
“王上,既然王上您认识这鸟铳文字,那还要烦请王上写下一幅鸟铳文字的诗歌,然后请众文武大臣一同观赏。”
“这样一来,若是慕容熙瑞真的认识鸟铳文字,他便知道这诗歌之中的含义,若是他不认识鸟铳文字,则也是与其他人一样,只能赞叹于您的书法。”
南宫羽觉得宁小侯爷的提议还是不错,便让人执行了起来。
一方面,慕容熙瑞听到南宫羽要去诡婳城,自己心里都开始哆嗦了,生怕被南宫羽知道追杀名单是自己送上山的。
慕容熙瑞找到了苏偃,想和苏偃商量一下,他们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苏大人,如今王上要亲自去诡婳城查这件事,您与下官如何是好,还请大人指教啊?”
“哈,哈,哈,慕容大人莫要担心,且不说他南宫羽,会不会真的去诡婳城,就单说,诡婳城的规矩,他们是不会透漏你我二人的信息给南宫羽的。”苏偃大笑道。
“苏大人,你该不是忘了,这诡婳城于网上的关系了么?现在的鬼画成虽然不如先祖时期与朝廷关系密切。”
“但是,现任的鬼画成城主,异人城主,他的身上可是流着八分之一的南宫家的血呢。保不齐他就打破常规了。”
素颜却说到:“既然如此,我们便不让王上去鬼画成不就可以了么。慕容大人不必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慕容熙瑞在苏偃这里碰了壁,便也开始召集门徒商议这次要如何解决这次的事情。
慕容熙瑞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为何苏偃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件事情。
谁知道,苏偃一见面就对慕容熙瑞说,这件事情,与他无关,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让慕容熙瑞不要担心,自己已经想好解决的办法了。
虽然不知道素颜想了什么办法,但总之,慕容熙瑞内心十分忐忑,不知道如何是好。
门徒们有人劝说慕容熙瑞,放弃如今的官位,带着家产和家眷离开神都。
“此时必定要有人承担,况且若是南宫羽亲自前去做这件事情的话,那有很大的可能,会暴露出当时送信上山的人,便是他慕容熙瑞。这样一来,便是难逃一死了。”
“若是慕容熙瑞被发现是送信上山的人,那便会在第一时间遭到南宫羽苏派出的,护卫军的追杀,到时候,别说是离开神都,就算是离开慕容府都很很难。”
还有一部分人表示,既然慕容家是在位左相做时期请,那么,左相苏偃定会会他们周全。
“早上,大热并不是已经去找过苏大人了么?不知道苏大人是怎么说的呢?”
“苏大人说,他已经安排好了,要我和与他都奴知道这件事请,他会安排妥当。”
“既然苏大人这么说的,那么说明苏大人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是需要季侯佳音就好了。”
“既然苏大人说安排好了,那我们就应该安心的等消息,不要再去做什么无谓的讨论了。”
“对,我们就要相信苏大人。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又怎么会出现一个安生,一个跳的情况呢。所以大家都不要担心了。”
慕容熙瑞想了想,既然大家都是在为苏偃做事,那么,大家也不必担心,毕竟他自己一出事,素颜也不会独善其身。
于是慕容熙瑞便决定,相信苏偃,并且静待这件事情过去就好。
天上的大雪还没有停歇的迹象,一连十数日,天气只是愈发的寒冷,无数人抱怨着这鬼天气,却也令神都近处的炭窑所产的碳,几乎是供不应求。
突然就有一天,帝都中的王功大成都受到了来自于王上的邀请——赏书画。
王功大成们都在正月十一齐聚于宣德殿门口。
正午时分,宣德殿大门打开,王公公请各位大人进入其中。
“皇上今日好雅兴啊,这还就都没有和大家一起看这书画了。”
“是啊是啊,皇上近日可是得了什么好的书画,拿出来与打击一同分享么/?”
“来看看这副,这柳书写的孔武有力,实属难得啊。”
“再看看这幅画,这画中的蜻蜓,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好不快乐。”
“哎,这副字,好像是异国产物啊,字形歪歪曲曲,好像蜈蚣爬行,不知者问字是什么?”
“这好像是远古时期的鸟铳文字文字,型若鸟铳,不知其所云。”
“对,这就是鸟铳文字,这个文字是远古时人脉用来交流的文字,后来因为其繁杂难懂,不易掌握与学习,被大家所欲忘了,如今动则写文字的人也不多了。”
“我当年随着祖父云游的时候,学过一段时日,确实很难。”
“既然慕容大人懂,那么还请慕容大人给我们讲解一下这副字啊。我们这里的人都很好奇呢。”
“那在下便献丑了,遮幅字画说的是……”
慕容熙瑞丝毫没有觉得有什莫不妥之处,便开始了自己的风采展示。而此时,后堂的南宫羽皱起了双眉。
苏偃却乐开了花。正月十一,大雪纷飞,整个帝都,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那在空中摇曳飘荡的雪絮,犹如蒲公英,一层层的落在这座古老的都城,使这斑驳又宏大的城市换了一身新衣。
王公大臣们赏玩结束以后,都各自回去了。南宫羽站在王宫最高的塔楼上,望着自己的山河。
如今已经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慕容熙瑞大人,便是那个通敌叛国的人,他差点使得自己的国家被异族侵扰,子民被异族屠杀,南宫羽还在思考,要如何处置这个罪大恶极的人。
……
每日帝都城楼的守军,会准时打开城门,口里呵着白气的士卒被冻得脸色僵硬,钻在门洞里,缩着手,预备清查出入城中的人流。
只是这样的天气,便是入城的人也是寥寥。
那城门外,白雪皑皑,一望无际,这新雪并无被人踩踏破坏的痕迹。
只有在被大雪覆盖的官道尽头,马蹄声却是急促的传来。
这使守军们打起了一些精神,在苍茫中,便见那白雾里一人一马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钻出,马上的骑士,似已冻僵了,而座下的马,却四蹄泛起了无数的积雪,口里打着响鼻。
骑士背后背着一个竹筒,竹筒里分明有火漆的痕迹,他一身黑色的袄子,风尘仆仆,而门洞里的新军见他旋风一般冲来,忙是下意识的后退,不敢阻拦。
这是急递铺八百里加急的快报,敏锐的守军只看对方的扮相,便晓得这是自西南来的,西南瘴气重,湿气也大,所以往往有什么急报,都会装入竹筒,用糯米封死。
只是……这样的加急传报,一般情况,却是极少动用的,西南……出事了?
……
顾瑾然每次到詹事府,总会迟到一些,因为……他懒。
不过这不打紧,因为每一次摄政王重溟,都会帮他打点妥当,这令顾瑾然大将军总是欠着重溟一个大人情,顾瑾然每次都怀疑,这是不是重溟想让自己一直听命于他儿做出的努力。
不过这些琐事,他也不记在心上,等到了詹事府,便见几位将军都骑着马,穿着带绒蟒袍,神清气爽的朝顾瑾然道:“顾大将军,你又来迟了?走,咱们见驾去。”
“见驾……”顾瑾然有点心虚,其实这帝都里,他谁都不怕,唯独见驾……令他心里渗的慌。皇帝陛下表面上似乎慈和,可总觉得,还有点严肃甚至是恐怖。
就比如,炭窑的一半产业,皇帝毫不犹豫的就抢了去,虽说这产业本是的以前的纪王拥有,可如此理所当然,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让人觉得南宫羽宽宏的背后,却有强盗的一面。
又如贤王想在西山那儿建铁坊,打造工具,本以为此事容易,可皇帝却是不可置否,这是几个意思呢?
顾瑾然笑了笑:“我就不去了,摄政王自管去,我只是为皇上带领打仗,这动不动就面圣只在不适合我。”
重溟龇牙:“少啰嗦,你不想去见驾,你以为我愿意去见吗?我总觉得今日右眼老是跳,这是要挨揍的征兆啊,可宫里来了人,早有吩咐,叫你和我一同入宫。”
顾瑾然干笑:“既然如此,那我去觐见陛下,一诉衷肠,哈哈……哈哈……”
笑的有点假,那管事给了顾瑾然一匹马来,顾瑾然翻身上马。
一路自崇文门入宫,二人下马步行,肩并着肩,踩着宫里刚刚清扫过积雪的砖石上,重溟若有所思。
听闻今日西南有六百里加急送回来,不知道这次召见是否与这个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