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洗澡简直就像是上刑一样,带来的不是享受,而是满满的痛苦。
阮楚好不容易洗完澡,一出浴室门,看到自己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躺在地上,就像现在的自己,说不出的可怜。她有点懵,这衣服得怎么穿啊!
无奈,阮楚认命的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抱着一丝希望,但愿还能穿吧。
天不遂人愿,自己真是小瞧了那个男人的爆发力。这衣服都变成一条一条的了,别说阮楚不好意思穿出去,就是穿出去,也会被人当做神经病的吧。
阮楚挫败的把衣服扔在地上,这可怎么办啊?
突然,她看见旁边的桌子上,好像放着什么东西。
“啊,是衣服啊。”看见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套衣服,阮楚开心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顾礼扬还是有点良心的嘛!
阮楚美滋滋的拿起衣服,向自己身上比量着,没想到竟然这么合身。顾礼扬早就将她全身上下摸得清清楚楚的,她的三围也早就了熟于心,给阮楚准备的衣服,自然全是根据她的尺寸定的。
拿起衣服,下面竟然还放着她的贴身内衣裤,阮楚看到这个的时候,那白皙的脸立刻变得红润,好像刚喝过酒一样。
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挺细心,阮楚因为契约而千疮百孔的心也温暖起来,就像是被四月的阳光照着,温暖而不炽热。
虽然阮楚心中又重新燃起熊熊的斗志,一定要让这个男人重新爱上自己。可是同样的,她心里也有点打鼓,经历了五年的时间,这个男人还愿意接受自己的爱吗?
很快的,阮楚着装完毕,想起自己全身的伤痕,她叹了口气,还是先去趟药店吧。
她出了门,直奔药店。买了一些消炎止痛、活血化瘀的药膏,又迅速的拿了一盒避孕药,动作快的好像偷东西一样。自己想清楚是一件事,可是她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生下来没有父爱。孩子的爸现在还没踪没影,不知道什么态度呢,自己还是别急功近利了。
阮楚买了一大包药,就开车回了阮家,是时候跟他们讲清楚了。
阮家
从昨晚阮楚离开后,阮易阳就一直坐在客厅里,不论李亦萍和阮清怎么劝,他都一动不动,仿佛和周围隔绝了。
一想起阮楚说做完这件事,自己就和阮家再无半点关系,阮易阳就觉得自己心里一抽一抽的。阮楚是自己和苏楚的女儿,当初楚阳国际就是苏楚和自己一起创办的。想起早已逝去的苏楚,阮易阳精明的眼睛浑浊起来,当初都是自己的错。
阮楚回到家,一进门,看到阮易阳坐在客厅有点奇怪,他现在不应该去公司吗?
“爸爸,资金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阮楚放下手中的包,抬眼看去,表情淡淡。
阮易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楚楚回来了啊。”他仿佛刚从梦境中醒过来,声音沙哑。
可他随即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什么?你说资金的事情解决了?”
“嗯。”阮楚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果然只有在涉及他自身利益的时候,他才会这么激动。
“资金从哪来的?”经过昨晚一夜的思考,阮易阳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当时是鬼迷心窍了吗,竟然让自己的女儿去求别人。不过,听到阮楚的话,他又觉得很疑惑,她竟然在一晚上筹到了好几亿的资金?
阮楚看到阮易阳的脸上竟然还流露出关心,不禁冷嘲起来,有资金就开始演戏,假装很关心我这个女儿。
“不是你们昨晚说让我去求顾礼扬的吗?”阮楚眼底黑雾缭绕,还真会演戏,典型的打了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可是自己不屑要这个甜枣。
“我……”阮易阳被堵的说不出话,因为这确实是自己说的,可他现在后悔了啊,楚楚能原谅自己吗?
看着阮易阳的懊悔,阮楚觉得太假惺惺了,她突然觉得气他,让他生气可能会让自己开心。
“你知道为了这些资金我答应了顾礼扬什么条件吗?呵,做他三年的情人。”阮楚一字一句,非常慢的说了出来,这个契约这么屈辱,她每说一句话,就像是在剜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一样痛苦。可她就要说出来,让阮易阳知道他是有多么的冷血,竟然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给别人做情人。
“什么,你说什么!”阮易阳瞪大双眼,被阮楚的话吓得又跌落在沙发上,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都是蒙的。
看着阮易阳怔愣的表情,阮楚不禁勾唇冷笑,亲生女儿去给别人当情人很屈辱吧,她仿佛得到了报复之后的快感。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阮易阳反应过来,怒不可遏的吼叫,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暴躁的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对。”阮楚也毫不示弱的大声吼了回去,好像是故意和大人叫板的小孩子
“要不然顾礼扬会白白给阮家资金吗?”阮楚觉得阮易阳真是太异想天开了,难道单单是自己厚着脸皮去求别人,别人就会给自己几亿的资金吗?就是小孩子也知道这样不可能吧。
“现在就和他解除协议,我们阮家丢不起这个人!”阮易阳脸上的肌肉在愤怒的颤抖,眼睛里迸出火一般凌厉的目光,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呵,接触协议的话,钱从哪来?”阮楚的眼睛里闪闪的像是燃烧着什么东西,心里冷笑。
“不解除的话,你就离开这个家,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妈妈吗!”阮易阳被气急了,说出这个话的时候,他自己也有点后悔,可是父亲的尊严不能让他收回那句话,他心里着急害怕,不知道阮楚会不会答应。
“呵,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反正你也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女儿,至于妈妈,你又什么时候关心过她,连妈妈去世的时候,你都没有来医院见她最后一面,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提起她?”